《重生之狐仙太子》第18章


本以为这个除夕夜就这么一派祥和中度过,夏骞却没想到他将要面对的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考验……
酒过三巡,临近午夜,快到了迎新之际,大殿门前却响起骚动伴随着剑鞘声,夏骞并未喝酒,思绪清晰而警惕,便让身边小辈去看看,结果小辈还未离开主桌,大殿之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人着实让夏骞心里一怔,那不是别人,正是沐修。
殿门之前,沐修一身玄青长袍,手持长剑,面容带灰土,额角有伤,正渗着血,他此刻就像一头被围攻的野狼,警惕得扫视着四周,凶狠的目光似是在作着警告,大殿门口已经有一群白家小辈拔剑指向他。
“白染!我知道夏骞在你这里,你把他给我交出来。”此刻沐修一把青玉宝剑直指上座的白染,眼神直视白染。
“沐相,介于你的身份,我劝你离开。”隋玉为小辈之首,对沐修好言相劝。
“离开?我既已到此,不问个明白我是不会离开的!你是谁,少废话!”沐修只稍微往前跨了半步,白家小辈的剑便近了一寸。
一年半未见,沐修那日投毒之镜时常才午夜无人时分在脑海中上演,切肤之痛便蔓延全身,此刻那人竟如此狼狈立于面前,夏骞稳了稳气息,起身走向沐修道:“沐大人今日除夕夜,不赴圣上夜宴,倒是来我长白,白某不敢当。”
“少废话,把夏骞还给我!”沐修无理打断。
这一年来,夏骞与白染相交甚密,早已对白染神态了然于胸,此刻便学着白染神态,挑眉道:“还给你?”旋即低笑道:“其一,夏骞本不属于你个人拥有之物,何谈还你?其二,我白府上下本无夏骞这一号人物,我又何谈还你?其三,即使夏骞在我白家,我亦不知你是何居心,为何要把人交于你?”
夏骞这三问倒是问得沐修哑口无言,本以为他要发作,夏骞不露痕迹的退后一步,却未想到沐修竟扔下了剑,眼神灼灼向白染走来,身边一群小辈的剑锋也跟着移动着。
面对沐修,夏骞本无所畏惧,他藏匿于长白不正为了日后与沐修正面交锋么?但此刻他是白染,白家之主,仙术称绝于修仙各家,若此时出了破绽,便不知要如何收场。
夏骞轻轻咬着牙槽,脸上却还带着从容的笑,直视沐修双瞳,沐修径直走到他面前,夏骞真真切切看清他的脸,额角的伤是被大雕啄破的,鲜血顺着额头沿着脸颊滑至颈窝,嘴唇干燥而有些冻的发紫,脸颊的肌肤已被冻皴,他衣物单薄,袖子上多处扯破露出早已干涸的血臂,他此行究竟遭遇了什么?
沐修一言不发,直勾勾得看着他面前的白染。
“我已经说……”夏骞想缓解尴尬,却被沐修的动作生生打断。
沐修整个人因受伤而摇摇曳曳,一个踉跄,他单膝跪倒在夏骞面前,他颓然挣扎了两下,却起不来,眼泪从他通红眼眶,他嘴唇颤抖着:“白染……我知道……夏骞就在你这里,求求你让他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沐修……
你又要刷什么花样……
夏骞居高临下冷漠得看着身前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的沐修。
“我……”沐修用手肘抹着眼泪:“我找了一年多,我快把硒国翻了个遍,如果你这里也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就在……”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刚要说话,被夏骞拉住,他便识趣的躲在了白染身后。
“没有。”夏骞冷静得回答沐修:“请沐相自行离开,不送。”言罢便转身往自己座位走,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隋豫叫道:“师傅,他昏过去了。”
“扔至山脚,让他自生自灭。”夏骞头也没有回。
“但是,师傅,他好像伤得不轻,前面没注意,他!”听着隋豫忽然大叫一声,夏骞回头,看见沐修上衣已被褪去一半,白色的内衣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毕竟朝廷中人,本不欲与其产生瓜葛,但见死不救实为修仙大忌,今日除夕,救。”夏骞无奈,但身为白染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他只得吩咐道:“隋豫,安排客房,为其包扎,若明日好转,便遣他下山。”
“是,师傅!”
正在此时,一个小辈忽然叫道:“大年初一啦!新年到啦!”
接着其余小辈们似乎都忘了刚才的一场插曲,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杯换盏,只有几个小辈不情愿的将沐修身体抬走,夏骞目光一直注视着担架上摇摇欲坠的仇人,心中百感交集。
夜宴已散,玉瑶阁中……
“白染……你早就知道他会来,才故意让我假扮你。”夏骞已经变回自己的模样,搭着白染的脉搏,力道比平时大了几分,道:“反噬之力基本消了,我回去睡觉了。”
“三日前就有密保他在我长白山上搜寻什么,今日,啊不对昨日下午,我派了一只雕去跟踪他顺便引个路,没想到雕兄竟会攻击他。”白染一脸无辜的表情。
夏骞扬眉道:“你白染也会有失算的时候?”言罢夏骞便离开了玉瑶阁。
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
第14章 第 13 章
“你真的决定不去看看他?”
飞鹤阁内,白染斜躺飘窗,白纱衣摆随意耷拉在地上,显得慵懒而闲时,手中一支竹萧指尖盘着,鎏金色的穗子在空中舞着优美的弧线。
夏骞坐于书案前,翻看古书,听白染一问,挑了下眉,也没抬眼,继续看着。
“早上师傅替他看过了……”白染说话只说半句,便拿起萧对着唇,准备吹奏。
夏骞放下书,疑惑得看着白染:“他伤得很重?”
“师傅说……自有天数……”白染说完又将萧对准唇。
“什么意思?那为何会劳烦师傅?”夏骞追问。
“可能师傅觉得他长得俊。”白染耸耸肩,又企图吹萧。
“放下——”夏骞斩钉截铁对着白染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吹?”白染撇了撇嘴道。
“不让……萧你喜欢可以拿走,但是不要在我这里吹。”夏骞拿起书准备继续看书。
就当夏骞以为白染要离开的时候,刺耳的萧声就歪歪扭扭的传入耳里,夏骞皱眉咬唇闭眼,祈求这个声音快点结束。
“有些事就像这支萧,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白染将萧在指尖优雅得转了一圈,向夏骞方向一掷,那萧在夏骞面前缓停,稳稳得落在夏骞面前存放这支萧的锦盒里,待萧落定,锦盒盖子自行盖好。
“你想说什么?”夏骞看了一眼面前的锦盒,又抬眼看向白染。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新年快乐,小尾巴。”说着白染冲夏骞笑得阳光和煦,便出了屋。
屋内夏骞合上书,目沉而思,食指指节敲打着书脊。
白家客房紧邻白家主楼,三层独栋小楼,内设客用温泉小池,效仿江南小桥流水园林景观,名字倒是十分可人,叫玲珑小筑。此刻也被红灯笼和窗花装点得有了几分俗气。
午后时分,一仙风道骨清俊男子立于顶楼最里那间客房门前,一小厮模样端着一盆浸染了鲜血的水,从屋里退出来,那是逸居的学徒,见男子呆立门前,惊不住问道:“陌涅师叔!?”
陌涅微微点头,嘘了一下示意学徒轻一点儿,看着那学徒手里的血水,心不禁倒抽了一下道:“这……”
“师叔是来看沐大人的!?”学徒惊讶问道。
陌涅点头,那学徒便忍不住自顾自说起来:“唉……这沐大人虽说皮外伤,但伤得着实不轻,本来血都快止住了,前面梦里猛得叫着哭了起来,伤口就给崩了。”那学徒说着都咧着嘴,啧啧的样子,仿佛想起了惊悚的画面。
“他叫什么?”陌涅刚问,就听到屋里传来:“夏骞…夏骞…对不起!”
“啧啧……又来了,”学徒透着门缝往里看了眼:“也不知这夏骞是哪个姑娘,让这沐大人这般寻死觅活的。”
“一个……已死之人……”陌涅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难怪他这么伤心,唉……”叹着气,那学徒端着盆走了。
陌涅伸手欲推开门,却迟疑得悬在半空……
我为什么还要来看他?
他把我害的那么惨……
我为什么要可怜他……
陌涅,或者说是假扮成陌涅的夏骞推开了门,屋里充满浓重的药味,地上还散着不少沾血的布条,床上的人睡得不踏实,时而嘴里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话,时而哭泣,时而捂着伤口,干裂的嘴唇煞白的脸,额头上沁着冷汗。
夏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那个人,他消瘦而苍白,扭曲而痛苦,而夏骞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想伸手去抚平那人紧锁的眉头,手悬在半空,最后停留在他的手腕处。搭上他的脉,并无内伤,又翻看了下伤口,方才发现这伤得挺讲究,无一处致命伤,却每一处伤都是灵活关节部位,极难养伤,伤于表皮,不入内脏,但伤口不浅,这力道分寸精准。白染这只老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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