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向导是颗蛋》第197章


盘子里是切得大小一致,切面整齐,肉纹漂亮的香烤羊排。
虞蓝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修,但见他半垂了头,银色刀叉在他手里变得优雅灵巧,他行云流水地切下一小块肉,送到嘴边,线条流畅的唇瓣微微分开,张口的瞬间露出粉色的舌尖,鲜亮的肉汁从他唇上滑过,没入他齿间。
虞蓝咽了下口水。
怎么会有人连吃饭都那么活色生香?
性感得令人窒息。
让她分分钟想化身采花贼,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把他欺负到哭出来才好……
“宝贝,不好吃吗?菜不和你的胃口,我叫人撤下去。”
修抬头对上她迷离的视线。
虞蓝回过神,摇摇头:“不、不用撤掉,很好吃。谢谢。”
体贴地为她杯中注入酒精浓度极淡的甜酒,修举杯与她杯沿轻轻一碰。
“试试看,这是笛万商行不远万里从联邦运来的顶级佳酿,不容易醉,你应该会喜欢。”
呷了一口散发着果香气息的琥珀色酒液,虞蓝眼睛一亮:“好酒!”
“喜欢就多喝点。”修笑意更深,单手支着下巴,专注地望着她。
美好的食物佐以极佳的美酒,虞蓝精神越来越放松,她环顾屋子里典雅又不失奢华的摆设,问他:“这是谁的宅邸,是卡路·锡安,那位首席秘书官的吗?”
修握着她手腕,细细擦拭她指尖沾上的油脂与酱汁。
“不,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曾经属于我母亲,后来,在她过世后,在我外公的帮助下,我的舅舅们将它们全都转给了我,说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馈赠,无论我长大后能否成为一位顶天地里的男子汉,都能保证我衣食无忧,可以尽情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她是一位出色的母亲。”
修垂下眼:“是啊。可惜,我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记忆中只留下一道温柔而朦胧的影子,和襁褓中感受到的温柔拍抚。”
虞蓝反握住他的手。
“那你今天在皇帝面前提到的‘那个女人’,她难不成就是……?”
“现在应该被称为皇后的那个女人。在我母亲周年祭前,她就已经被我父亲接进皇宫,住进我母亲寝殿,占据我母亲所有的一切——除我之外。”
“你怀疑是她在暗中谋划,处处针对你吗?”比如小巴德遇刺,比如空间站那起突如其来的爆炸。
修笑了笑:“我本来只是有所怀疑,没想到稍微用话一诈,那老头的反应就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所以下午在书房里的争吵,其实根本是他故意为之,拿话激怒自己的父亲,从对方的态度中判断出真相。
虞蓝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我怀疑是因为昨天我顺手写了个内容提要后/宫神马的,所以就……被待高审了一整夜
我是服气的,献上自己的膝盖
以后再也不乱作死了,我发誓!
以及……现在已经替换好啦,么么哒~
最近这几章我放慢了写作速度,有更细致地去思考描述和剧情走向,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更用心的文字
第160章 。。()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尾音在空气里轻轻打了个转儿; 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托着下巴; 饶有兴趣地打量虞蓝神色:“宝贝很担心我?”
“当然。”虞蓝不假思索; 她咬了下唇; 努力解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名义上的亲人,如果处理不好的话; 对你的名声……”
修轻轻拉起她一簇散发; 俯首落下一吻;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似有若无的淡淡印记。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
……用甜言蜜语来逃避问题太奸诈了。
被撩拨得心跳过速; 虞蓝忙着平复紊乱的呼吸; 掩饰发烫的脸颊; 就这样错过了最好的追问时机。
所以说; 到头来; 她还是没能摸清他的真实态度。
之后,修似乎开始召集自己的手下; 他们经常在绝对隔音、把守严密的屋子里一关就是大半天; 从天明时分直到夕阳漫天。
往来的人脚步不自觉放得更轻; 整间宅子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凝重气氛。
修忙得几乎很难有功夫跟虞蓝温存,亲热神马的就更别说了。
前天两人遥遥相望,心有灵犀地各自找了借口往树林里钻; 好不容易才拉拉小手,正要亲亲抱抱再说几句关怀的话,卡路·锡安和他那几个手下就沿着小路追来了。
虞蓝怨念无比。
看卡路·锡安的眼神都不对了。
卡路也是毫无畏惧,他理直气壮地指挥手下半胁迫地架着修走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殿下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事情谈到一半就把幕僚都扔下?这让那些信任殿下、向殿下发誓效忠您的人怎么看待自己追随的对象?”
“请您别再这样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必要理会,刚刚小巴德最信赖的副手送来了最新的财政报告,您必须马上看看……”
无、关、紧、要。
四个字咣咣砸在虞蓝后脑勺上,她疼得呲牙咧嘴,摸摸脑袋,扭头望着已经看不见他们身影的小径,最后,虞蓝也只得叹息一声。
没办法,她对政治上的事情一窍不通,那些复杂的人和事,修他们谈论起来乐此不疲,她听不到15分钟就睡得不省人事。
在这件事上,虞蓝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状况,像困兽般,焦躁而不安。
一定有什么是她能做的。
要一个渴望战斗的哨兵什么都不做,成天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虞蓝心里渐渐被空虚和低落占据,焦躁已经无法掩饰,全部写在脸上,化作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眼下的黑眼圈远远就能被看见。
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焦躁感如若再不从她脑海里驱除,可能就会酿做令哨兵闻之色变的躁郁症。
她需要修,需要自己的向导。
于是,仗着自己身法轻灵,虞蓝偷偷从房顶攀下,将自己悬挂在窗外,藏身在浓郁的蔓藤植物里,隔着窗户注视修。
听不到屋子里谈话的声音,只能这样远远看着他,虞蓝贪婪地用目光描摹他线条流畅优美的侧脸,看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一帮子看起来就是各界精英的家伙们中间,自然散发出身居高位者的威严,谈笑间云淡风轻的神采令人望之心折。
屋子里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是修,是她最亲近的向导。
这是她所不熟知的面貌。
仿佛一下子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摇摇头,虞蓝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面貌,在人生每一个不同的阶段,每一个不同的场合里,扮演自己不同的角色。
不知道看了多久,虞蓝身体都麻了,她只好慢慢挪动了一下,换个姿势。
没想到她这稍稍一动,立即引来了屋内一束灼灼视线。
原本面无表情单手支额听属下们争论不休的修,倏然抬眸,目光具有穿透力,直直落在了虞蓝藏身之处。
他眼里先是闪过一抹诧异,继而目光柔和下来,带着点儿不明显的挪揄,朝虞蓝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眼下一颗朱红泪痣荡开一道炫目的微光。
虞蓝耳尖通红,透过叶片缝隙瞪回去:专心开你的会,别开小差!
修托着下巴,视线飞快从其他人身上巡睃一圈,无辜地望回来:他们都在专心掐架,不知何时才争出个结论,我又走不开,只好假装认真地坐在这里听。
无聊死了。
看穿他强行按捺的厌倦,虞蓝捂着嘴偷笑。
两人一来一去眉目传讯,倒也颇有一番趣味。
不过虞蓝惦记着他还有正事要办,虽然自己掺不了手,但也感觉得出他们正在谋划的不是一件小事。涉及到一个国家的权利斗争、倾轧,就像是一场押上身家性命的豪赌,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
不敢过多逗留,虞蓝匆忙对修比划了个手势,在感觉敏锐的卡路·锡安发现端倪之前,腾身倒翻,在空中折跃,施展轻功抓住垂在林叶间的弹力绳,重新攀爬回房顶。
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迹,虞蓝重新回到无人的后院里。
找点儿事情来做吧,一定有什么是她能做,而且能帮到修的……
他每天要开很长时间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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