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厨娘》第181章

。”
方丈说道这里，顿了顿，目光深沉。
“也就是说，如果这张绢帕上记载的不是解药的配方，而是毒药的配方，那么……即使拿到完整的绢帕也只不过是徒劳。”
方丈深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飞雪，眼里满是苍凉。
“那可不可能根据毒药的配方，自己研制解药？”
皇甫高毅问道，虽然并不知道这种方法可不可行，但是他必须一试。
“这……这个老衲也不好说，但是，老衲自问没有这个能力。”
方丈双手合十，朝皇甫高毅深深鞠了一躬。
皇甫高毅顿时感觉到一道晴天霹雳，如果这样的方法也不可行的话，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有劳方丈了，绝松，送方丈回去吧。”
皇甫高毅挥了挥手，目光里透着寒意，可是，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寻找解药了。
如果这绢帕不能起到作用，那是不是意味着，白飞雪真的没有救了？
还是，他必须兵行险招，直接和太后硬碰硬？
——
这厢太后也收到了消息，思考着皇甫高毅下一步的举动。
“属下无能，丢失了一部分的配方。”
那蒙面侍卫此时正跪在太后的跟前，恨不得切腹自尽。
“这不关你的事，皇上派人伏击你，你能够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了，况且那写了配方的绢条也只有一半落在皇上的手里而已。”
太后淡淡说道，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指，目光凌厉地看着蒙面侍卫的脸。
“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
那蒙面侍卫拔刀，瞄准自己，太后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从他手中将刀夺了过去。
“哀家说了不怪你，你就不要再妄自菲薄。”
太后瞪眼看着他，虽然面上并不打算责罚他，可是心里却颇有些纠结。
早就料想到皇甫高毅一定会找人在夜里动手，想办法偷取解药，可是没有想到，他的人竟然个个都十分机敏。
显然是已经发现了他们对于解药的配方的保密方式，如果不然，也不可能会抢走了半张配方。
太后显得有些懊恼，不知道皇甫高毅能不能就此找到解药。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其他的吩咐，自然会安排你们去做。”
太后说完，朝侍卫们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做在桌子旁饮茶。
将所有的一切梳理一遍不难发现，皇甫高毅做事情井井有条，而且颇能切中要害。
看来，他不仅仅是知道了太后下毒，而且还很熟悉她身边的人，做事情的方法，这难免不让太后怀疑，侍卫中有内鬼。
可是，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又只是仅仅丢失了一半的配方呢？
太后想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总结起来，她大概能够猜测到皇甫高毅下一步的行动。
果不其然，当天中午，午膳时间，皇甫高毅便来了太后的房间。
“皇儿今日怎么不留在房间里陪皇后？”
太后明知故问，让皇甫高毅心中颇有些不爽。
可是，既然她什么都不说，皇甫高毅也不方便说明来意。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皇后身子不舒服，午膳也没有吃遍睡下了，儿臣怕太后寂寞，所以特来相陪。”
这句话颇让太后有一些难堪，不过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下人多备了一副碗筷。
“不知庙里的斋菜合不合母后的胃口？”
皇甫高毅问道，却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儿多心了，母后粗茶淡饭吃得多，寺里的斋菜还算是丰盛了，又怎么会不合胃口？”
太后一直在带着皇甫高毅兜圈子，心里猜测着皇甫高毅究竟要怎么将解药一事说出口。
“只要这些斋菜还合母后的胃口，儿臣也就安心了。只不过……这些斋菜却并不怎么合儿臣的胃口。”
皇甫高毅微微蹙眉，用筷子挑了些饭粒，却又迅速将筷子放下来，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后的脸。
“哦？要不要母后再为皇儿你准备些别的菜？”
太后明知道皇甫高毅话里的意思，却拼了命的往别处绕，让皇甫高毅颇有些恼怒。
“那倒不必，只是儿臣想念皇后的手艺而已。”
他笑了笑，灼热的目光盯着太后的脸，若有似无地挑起“中毒”的话题。
“母后知道你与皇后伉俪情深，不过，这寺里有寺里的规矩。”
太后脸上的表情依旧镇定，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儿臣自然知道寺里的规矩，也不会坏了这寺里的规矩，但是，如果是有人要坏了儿臣的规矩呢？”
皇甫高毅字字冷漠，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背后散发出一些寒气，让这个盛夏的午间变得格外的冷。
太后的目光缓缓从桌上的食物移动到皇甫高毅的脸上，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很好，她要的就是他沉不住气。
正文　186　证据
太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镇定，这倒是让皇甫高毅颇感意外。
“皇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太后不紧不慢地问道，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母子俩相视而坐，可房间的气氛却显得诡异无比。
“母后，儿臣的意思很明显，相信母后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儿臣的意思。”
皇甫高毅说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太后的眼眸中，一字一句，像是在试探着什么，又像是威胁。
“皇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在母后面前，不必拐弯抹角。”
太后脸上浅浅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看来她果然是知道一切的，幕后的主谋，除了她还会有谁？
皇甫高毅心中突然有些郁闷，他不希望将话题铺开来，他只希望太后能够主动将解药拿出来。
可是，显然他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因为所有的一切，对于太后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个能够影响他们母子感情的事儿。
“好，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母后，你是不是给皇后下了毒？”
皇甫高毅眸色一深，紧抿的薄唇带着些猜测，不知道太后究竟打算怎么做。
“皇儿究竟是听信了哪里的谣言，母后就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媳下手？”
太后收敛起笑容，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定，稳如泰山。
皇甫高毅早就料到她会矢口否认，毕竟没有证据，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太后，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吗？可是儿臣却并不觉得这是谣言，如果太后没有做过，又怎么会心虚？”
皇甫高毅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后，就算太后表现得再怎么淡定，也会被人说成是心虚。
“皇儿，你如今已经贵为皇上，难道还不知道，做人做事，什么都要讲求证据？”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人退下。
说道证据，这正是皇甫高毅现在所没有的，看来，太后已经完全弄清楚了皇甫高毅的现状，他现在想要反驳，却也没有任何有力的凭据。
“母后，儿臣如果手上有证据，今天等待在外面的就不会是绝松等人，而是刑部的人。”
皇甫高毅丝毫没有因为太后的一句话而胆怯，反而句句相逼。
“哦？是吗？”太后不怒反笑，语声淡淡：“看来皇儿登基以来，对母后还真是半分敬畏之心都没有了。”
她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嘲讽。
皇甫高毅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是隐约感觉到，太后的目的不可能那么单纯。
所以说，关键并不在于太后打算怎么做，而是，这一切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母后，多余的话我不想明说了，我只是问一句，解药在什么地方？”
皇甫高毅被逼急了，即使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手软。
听到皇甫高毅这样说，太后倒是颇有些意外。
在她的心目中，皇甫高毅虽然谈不上听话，但是也还算是孝顺，之前偶有争执，但是母子情分却没有受到影响。
如今，他这么一说，就是摆明了不给她台阶下。
“没有。”太后微微蹙眉，吐出两个字，字字都十分用力，“皇儿如果断定是母后下毒，就拿出证据，母后没有解药，更不知道皇后中毒一事。”
太后的语气十分坚决，这倒是让皇甫高毅颇有些无奈。
看来这是谈不上路了，太后就是要逼皇甫高毅做一个选择，要么不要孩子，要么眼睁睁看着白飞雪死。
皇甫高毅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自己的母亲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从她在冷宫，再到扶植他成为帝王，这背后定然还有他不知道的许多事情。
但是，即使是自己母亲，也不能触及他的底线。
“很好，那么就请太后在这里好好想想，究竟解药放在了什么地方。”
皇甫高毅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往门外走去。
“来人呐，把这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