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穿之丑妾迷情》第142章

不了台，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虞瑾的头上已经包扎上，但还有血丝渗出，一看就知道周熙下手不轻。周熙这女人，也有些狼性。
“你们都给朕退下！”虞瑾一声令下，那些人便纷纷退了下去。
等到人都退了下去，我才直视着虞瑾，说道：“昨天我从晚熙苑出来的时候，看见姐姐站在这幢无人的别苑，突然觉得她很寂寞。在后宫的时候，她要跟许多女人争宠，争一个丈夫，那时候她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热闹，她的内心，应该是很寂寞的吧。而后她被皇上送出了皇宫，住进了晚熙苑，于是她开始一个人过日子。空暇的时候，她写写字画，做做女红，如果我没有回到王府，她怕就这样在王府过一辈子，老死在晚熙苑。皇上，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你知不知道，你和虞慕都很残忍，你知不知道，身为女人的我们，很悲哀？”
我把昨天跟虞慕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虞瑾不是虞慕，虞慕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可是虞瑾不同。他虽是皇帝，却能跟他说一些心里话。如果他真的在乎周熙，就不该这样难为她，让她继续在后宫凋零。
而且我没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述说作为女人的可悲之处。
虞瑾看着我，神色莫名，然后，他看向周熙。周熙的脸，有些黯然，因为我说中了她的痛处，她这一生，最不该的就是遇到虞瑾。虞瑾把她带进宫，却没好好珍惜。而后她又被作为棋子送进了王府，她比我，更可怜。
虞瑾吧周熙拉入她的怀中，轻声道：“熙儿，对不起。飘零说得对，如果我无法给你幸福，便不该再把你带进皇宫。我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飘零，因为她能看清楚在困局中的我们，爱恨不能。而我何其可悲，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自己原来爱着你。也好，若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熙儿，对于你，我不舍啊。”
一声轻叹，虞瑾放开了周熙，转身踱开脚步，不再回头。
这时周熙叫住了虞瑾，“瑾大哥，谢谢你的成全。曾经，你是我的天，我的地。只可惜，我给的，你要不起。你还是把我放下，我会过得很好，你也要过得很好，你一定要答应我！”
虞瑾的脚步顿了顿，而后才绰手而去。
那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我们的眼帘，最后，只剩下一点点光影，终至不见。
一旁的周熙，如同痴了一般，看着虞瑾消失的那个方向呆怔，久久没有回过神。
“飘零，从今往后，他就这样走出了我的生命么？”周熙的声音有些破碎，也有些伤感。她，还是喜欢着虞瑾，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啊，从此以往，你与他，便是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我实话实说道。
“飘零，你说我要不要把他追回来，告诉他，我愿意跟他回宫。”周熙的手，抓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
我看着周熙，没有回答。
周熙的手，无力地滑落。她垂下眼睑，“我只是有点不舍罢了，如今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的心里，会永远地想着我。而我，会记得他的好，一直记得。曾经，我爱过这样一个男子。”
我把周熙抱入怀中，轻声道：“姐姐，哭吧，哭过之后就会没事的。爱一个人，总是苦的。时过境迁，会发现，那也会沉淀成永久的记忆。以后，你可以偶尔想想皇上，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朝着新生活迈进，你还要找一个男人好好爱，让你做他手心里的宝，知道吗？”
周熙的感受，我能体会。爱着一个人，却又不得不放下他的感觉，很难受。似乎要窒息般，压抑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我知道的。”周熙很快钻出我的怀抱，微笑道。
眼前的周熙，盈盈浅笑。眉宇间散发出的淡淡伤感，和她的微笑形成对比，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她。
周熙，她值得更好的人相待，世间有几个这样的女子。我们现在不该伤心，应该大肆庆贺才对。
“姐姐，走，我们去找酒喝，不醉不归。”我拉着周熙，心动立刻行动。
周熙瞪圆了眼，嗫嚅道：“喝酒？可我不会。”
“不会喝才好玩咧。有时候你以为自己不会的东西，很可能在那一方面有天赋也不一定。”我就是想把周熙带坏，这样她才会放开手脚去泡美男。
“你就是有这么多歪理。”周熙无奈地看着我，说道。
“什么呀，换成其他人，我才懒得理她。可你是我亲爱的姐姐，我要你开开心心，也要你有个美好的归宿。今天教你喝酒，改天，教姐姐去泡美男子，你说好不好？”我对周熙甜笑道。
以周熙这样的资质，只要一出马，一定将那些男人手到擒来。
“你这丫头，我会被你教坏的。”周熙轻敲着我的头，嗔道。
“姐姐，女人不坏，男人不爱，这话可是很经典的。”边说，我边拉着周熙往尚膳间方向走去。
“大哥，我来了。”刚到尚膳间的门口，我就大声喊道。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能跑出来？”甘主管用他的大嗓门说道，在看到我身后的周熙时，他恭敬地说道：“原来姑娘也来了。”
“大哥，飘零一直说她大哥如何如何的好，今日特意过来见你大哥。你是飘零的大哥，我是飘零的姐姐，我自然也要称呼你一声大哥才是。”周熙微笑着说道。
“飘零这丫头就是讨人喜欢，还给我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也不枉我平时疼她。”甘主管也没有客气，爽朗地笑道。
厨房里一帮人在看到周熙时，一个个都傻了眼似的直瞪着她瞧。也是，像她这种绝世风姿，平时几乎不能见到她。这一次来到尚膳间，当然要看个过瘾才行。
“大哥，我们一边说话。”我见大家伙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猛看着周熙。而周熙则像个没事人站在那里，整个就是一祸水，还没有一点自觉。
走到外面，没人的时候我才说道：“大哥，我是来找酒喝的。王府哪里有好酒喝，不呛人的那种酒，我和姐姐今天开心，要大开喝戒。”
“既然如此，那我便把我珍藏的梅子酒找出来给你。”甘主管没有说废话，也没有阻止我们喝酒。这个粗犷的男人，其实很贴心。
我和周熙搬着一大坛梅子酒回到了晚熙苑，找出两个酒盏，再拿出在尚膳间炒得几个小菜，开始对饮，
“姐姐，祝你正式失恋，为失恋干杯。”我轻碰着周熙的精致酒盏，那“咣当”一声，或许，同时敲进了我们的心中。
轻抿了一口酒，很浓郁的梅子香味，入口后馥郁芬芳，且甘甜可口，这酒好喝。美其名曰是我教周熙喝酒，其实，我不大会喝，平时也极少有喝酒的机会。
但今天，真的很想喝酒。看着对面的周熙，我的手抚向她的脸颊，说道：“姐姐，你很美，你自己知道吗？”
周熙浅笑看着我，然后笑道：“知道，所有人都说我美，我觉得，飘零也很美，你自己知道么？”
我失笑，继续吃菜喝酒。
“姐姐，你曾经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我继续喝了一小口，感觉脸颊有点烧烫。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梦中情人，大概就是皇上那样子的吧。”周熙笑了笑，回道。
如今，她不再叫虞瑾叫瑾大哥，而是称呼他为皇上。他们两个的缘分，到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我沉默，周熙也喝了一口，咧开嘴角反问我道：“那飘零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
“哈，我的梦中情人啊，一身白衣，骑着白马，然后把我这个白雪公主接到他的城堡。”这只是我曾经看过的童话中的一部分，很俗，却也很美的一个故事。
“你这丫头就是爱幻想。如今你的梦中情人，应该就是慕大哥。他宠你爱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周熙打趣道。
“姐姐，你错了，呃——”我打了个酒嗝，头开始有点晕眩，可是头脑很清醒，很兴奋，“姐姐，你错了，我的梦中情人，不会是虞慕。爱我有什么用，他有自己的王国，我有自己的梦想，我跟他，不可能走到一起。有一首歌最能代表我和虞慕之间的感情，姐姐，我唱给你听——”
我摇摇晃晃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还记得从一边的书桌上拿起一张宣纸，卷成麦克风形状，然后开始深情吟唱，“有一个人，曾让我知道，寄生于世上，原是那么好。他的一双臂弯，令我没苦恼，他使我自豪……”
曾经，我也曾以这样不悲不喜的心情唱着这首歌，接着，我便写下了《如风》那个故事。
“来又如风，离又如风，或世事统统不过是场梦……”我慢慢唱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滑落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