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99章


小动作逃不过仁禧皇太后眼目,嗤笑一声,全当什么都没看见。
“论直率坦诚,云苏不比你;论耳聪目明,楼丫头,你还是不如他。”仁禧皇太后赞赏点头,很快收起笑容,神情严肃,“既然你是为了他们好,那就应该明白一点——此时你们救出步远阁生母,之后你们要怎么走下去?远离帝都,躲躲藏藏一辈子吗?你们能忍得了,因为你们而受牵连的人呢?”
见君墨离和楼雪色都不说话,仁禧皇太后稍稍缓和面色。
“依着皇帝的性子,你们就这样摆他一道私自逃走,他必定恼羞成怒派人追杀。淮良侯和苍逸王年纪都大了,身子骨岂能折腾得起?还有步家妹妹,这些年她受尽苦难,一身病痛,更是陪不起你们东逃西窜。你们不怕闯祸,却没有考虑他们的状况,实在太过草率。”
仁禧皇太后管步远阁娘亲叫“步家妹妹”,显然对其并不当做囚犯或是敌人,反倒有种亲近感,多少让君墨离和楼雪色感到放心。
但那一番话,也着实点在了之前考虑不周的地方。
苍逸王知道埋藏在皇家地下的恩怨秘密,也许能理解儿子的选择,淮良侯呢?步夫人呢?
倘若如仁禧皇太后所说,步夫人身子虚弱不能奔波,那么逃亡这条路,显然不适合再做打算,至少不能急于一时。
“总不能继续这样活着,你们忍得了,我却……”
楼雪色有些恍惚,呢喃自语,被君墨离一根手指贴在唇上堵了回去。
“太后娘娘是皇帝生母,却深明大义、思虑周全。这件事如今该怎么办最妥当,还请太后娘娘明示。”君墨离郑重其事躬身行礼,罕见地恭敬顺从。
楼雪色看看他,也跟着弯下腰,深深垂首。
“民女记得太后娘娘曾说过,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守护颖阑国江山社稷、百姓安康,那么现在就请娘娘开恩,给这天下百姓一个明君,给身陷阴谋束缚中不能脱身的子民自由机会吧!”
江山社稷,百姓安康。
这八个字铿锵有力,深深刻印进仁禧皇太后眼里,心中,登时激起一片慷慨。
“你们这是想让本宫开口,同意推翻麟儿吗?”仁禧皇太后目光都然锐利,锋芒毕露,“纵使麟儿有千般过错,他终是颖阑国一国之君,本宫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但是……”
少顷沉吟后,仁禧皇太后重重一声叹息。
“本宫会竭尽全力弥补过去无为之过,还步家母子和众臣自由,也给天下百姓一个真正的盛世。你们,只要给本宫一点时间,好吗?”
第271章 母子情深() 
夜幕之中的萃园有些可怖,无声无息,只有风吹过耳,带来如鬼哭般沙沙细响。
“就是这里吗?以前也曾来看过,却没想到玄机在井中。”
步远阁苦笑叹道,却掩饰不住眸中欣喜。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母亲的消息,虽然君墨离说有仁禧太后阻拦,无法将步夫人带出密室,但允许他们母子暗中相见。
哪怕只是见面面,也足够他激动得整日坐立不安了。
走过楼雪色和君墨离白日里探索过的密道,步远阁的心一点点沉痛——那样阴冷潮湿而又孤独的环境,让他忍不住心疼母亲的遭遇,也为自己迟迟不能救出母亲感到自责。
“别想那么多,事情没你预料那么坏。”
君墨离看出步远阁的痛,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抬手指向密室尽头。
步夫人并不在这一排幽暗深邃的密室之中,而是在更加隐秘的场所,那堵破败、长满青苔的墙壁之后。
“白天时我们进去过一趟,那时步夫人正在小憩,我和墨离便没有打扰。”楼雪色笑笑,一身轻松,“这会儿你突然出现,也算是给步夫人一个惊喜了。”
君墨离一边去摸墙壁的机关,一边低道:“这些年太后娘娘一直私下里照顾着步夫人,我相信,有太后娘娘从旁保护,皇天不敢对步夫人怎么样。皇帝,太后,他们二人互相克制,不能给步夫人自由,但也不会让步夫人受苦。”
步远阁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二人话上,一双眼死死盯着墙壁,眼看墙壁一点点挪动,翻转,露出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时,迫不及待地拼命钻了进去。
楼雪色和君墨离对视,无奈苦笑,却也怅然。
十余载思念,旷日久远的骨肉分离,这一夜,总算能聊以慰藉。
石墙之后是另一件密室,小了许多,仅有一间铁栅围成的囚笼。
囚笼之中,一个瘦削矮小的身影背对三人坐着,破旧却干净的衣裙垂在地面,依稀能看出往日鲜艳颜色。
听到纷杂脚步声,笼中妇人微微侧头,露出怀中紧紧抱着的襁褓一角。
许多年前,步远阁就是被包裹在这个襁褓之中来到人世的,缺衣少食的日子里,这条襁褓陪伴他多年,直到与母亲分别那年,还会在冬日里盖在身上。
那花纹,那感觉,恍如隔日,如此熟悉。
“娘——”
步远阁喉咙哽咽,未等走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知道,那人就是他的娘亲,哪怕头发已经花白,哪怕脊背伛偻变弯,哪怕背对着未露出面容,他还是能在千千万万人群之中一眼认出。
那是,他思念十余年,每夜梦中都要呼唤千万遍的母亲。
永远永远,不会认错。
听到声嘶力竭的呼声,那妇人显示浑身一震,而后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浑浊双眼中,难以置信的光芒陡然之间,爆发出无尽欢欣柔色。
楼雪色呆呆看着,呢喃声几不可闻:“那就是……娘亲的眼神啊!和我娘一模一样,可是我再也看不到……”
君墨离低下头,无声无息将楼雪色揽进怀中。
在这狭小的密室之中,他与她,是同命相连的人,也是最能理解步远阁之苦的人。
牢笼的铁栅门没有锁,步远阁一路跪着爬过去,打开门,长跪在步夫人面前,仰头仔细端详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庞。
记忆里,娘亲年轻又漂亮,有着明眸皓齿,浅淡酒窝,还有最美最温柔的笑容。
可如今,他看到的是遍布皱纹的苍老面颊,依稀还有过去记忆里的影子,却藏满太多痛苦悲伤,就连那双明亮而澄净的眼眸,如今也是浑浊一片,只会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带着滚烫温度落在他脸颊上。
“娘,远阁不孝,让娘受苦了,孩儿不孝……”
用力抱紧枯瘦的母亲,步远阁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哭泣。
对步夫人来说,这似乎是一场太过美丽的梦,就像她每一夜幻想的那样,有一天,她思念的孩子终于又回到她身边,甜甜地叫一声,娘亲。
“我的孩子……远阁……”步夫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臂,将步远阁的头抱在怀中。
那方破旧褪色的襁褓萎落地面。
身穿龙袍的天子,囚于地下的妇人,这样一对儿母子有多少话要说?有多少泪要流?
君墨离不希望如此短暂的重逢被破坏,拥着楼雪色,悄悄退出密室。
楼雪色一直赖在君墨离胸口,紧贴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抱着可以,但是不许再哭了。”伸手抹去楼雪色悬挂下颌泪珠,君墨离轻吻墨色长发,语气温柔得化不开,“以后你也是要做娘亲的人,记得向步夫人学习,不要太粗鲁,别教坏了孩子。”
楼雪色闷哼一声,狠狠踩君墨离一脚,飞快擦去眼泪。
“如果我娘还活着该有多好……”
“是很好。若是你娘和我娘都活着,我们两家可以攀个亲,天天看她们姐妹腻在一起,对你我指指点点催促早点成亲、早点生子,想想都觉得……真可怕。”
楼雪色倒吸口气,总算肯抬起头,红着眼眶揪住君墨离耳朵:“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本来很窝心的气氛,怎么让你一说就感觉浑身发冷了?!”
“冷,不是有我么?想让我抱着你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不要脸!”
君墨离耸耸肩,毫不客气把楼雪色摁回怀中:“脸要不要无所谓,我只要你就够了。”
楼雪色恼火低骂一句,而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君墨离怀中——这怀抱,她一辈子也别想挣脱开,何况本就无意再逃。
“还有几天就是大喜日子了,但愿这几天能平安过去,倘若再出点风波岔头让我多等,哪怕一个时辰也别想。”
伸手勾住楼雪色下颌,君墨离凝视那双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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