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妖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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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很婉转的固执么？”云逍问道。
紫阙没有说话，二人继续行走在平静的街道上，在一处苗家凉茶摊前坐下，紫阙叫了两碗草药苦茶，细细地品起来，李云逍也喝了一口，马上吐出。
“好好苦。”
“云逍，你和默蝶的感情，其实维系现状还是最理智的选择，不能够再深入下去了。”
“为什么？”云逍勉强把茶水咽下去，卷着舌头问道。
“不要忘记了，她始终是妖类，你是人类，血缘不合，你们将来不会有孩子，不会有爱情的结果——再者，默蝶是个极其智慧的女人，比你我都要聪明，我们自认为如此隐藏那些事实的真相会把她蒙在鼓里，但这在无形当中又伤害了她，人和人彼此接触的太近，便会产生隔阂与刺痛。”
听着紫阙的一席话，李云逍想起了那个‘刺猬比喻’：“你的意思是‘刺猬比喻’么？那个浑身长满尖刺的动物，刺猬有一颗温暖的心，想要接近对方，对方却首先被身上的尖刺所刺痛，所以要保持距离，哪怕寂寞，哪怕疏远？”
“你这个比喻真奇特。”紫阙道：“差不多吧，用来比喻人性之间的隔阂，倒是个很形象的例子。我曾说过：小蝶的思想已经被妖剑沧海所渐渐占有，而她的母亲蝴蝶之眼完全有可能与沧海在深达两千一百公里的地下要塞中进行思想交流——蝴蝶之眼目前被北冥所控制，云逍，你能知道默蝶每天的梦境中，在想些什么吗？就算你们的关系已经宛若一体，但是终究还是存在着隔阂——这种心之壁垒是无可逾越的，也就是你说的‘刺猬比喻’，或许她什么都已经明了，或许，她害怕刺伤你，是真的爱你，所以故意有所隐瞒——这样的爱情，始终被推在危险的悬崖上。”
他不再说下去，抿一口茶：“最后一点，你只有十九岁，默蝶十七岁，你们还太年轻呢，懂得什么是爱么？”
“我当然不懂了。”李云逍一脸轻松，似乎紫阙与他讨论的并不是什么严峻问题：“紫阙，你说的是很有道理，每一点都分析的十分透彻，是啊，我们在一起明明知道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甚至我真的不懂的什么是爱，小蝶也不懂：情爱，父爱，母爱，大爱这是虚幻中的事物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可是兄弟，爱是不能被具象化的，爱是不可被理解的，人活此生，不都在追逐着这些东西么？谁也不懂，谁有能明白，我所学的东西非常的少，没念过书，但我觉得可以用小蝶的一句话来解释：总有一天，我所守护的净土，我所期望的生活必能够包容住我的内心。恨我所恨，爱我所爱。——这便足够了，恨我所恨，爱我所爱，这便足够了。”
第107章　连理（3）（）　
云逍转而望向四周，楼房街道里炊烟灯火，千千万万的家庭，那是温柔而动人的万家灯火——在这个浑浊混乱的尘世里，在轮回里已经繁衍了千千万万个如此平淡的日子。
是的，平淡的日子。
云逍叹道：“你看这个世界，有千千万万个家庭，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每天都忙忙碌碌地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活着而活着，他们的角色不同，有商人，郎中，摆摊的少女，拾荒的乞儿为了活着，为了更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并在这个时间当中留下一丝痕迹，更是为了家人的幸福——这不就是爱吗？爱这世界，所以活着，爱着家人，所以生活，只因为所爱的人快乐而甘心忙碌，甘心心酸，甘心悲伤，这就是最好的爱的解释吧？为了让家人吃饱穿暖，为了让老婆有漂亮衣服，为了让小孩子快快乐乐的长大，这也不就是你们蜀山人所守护，所爱的东西吗？不管是世界的边缘人，还是置身于世界之中的平凡人，都在为爱奔波着，倍感辛苦，却不辞辛苦。”
他目光卓然：“或许命运不允许我们这样，或许的确有存在所谓的心之壁垒，我现在也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边缘人，为了信仰而活：我的信仰，就是对默蝶的爱。或许有一天，我也会以冷静从容的来看待这个浑浊尘世，可我会记得，我生长在这里，早已经根深蒂固，生活在尘世，是一种享受。”
他也许说得渴了，便端起茶喝下去，竟没有感觉到清苦。
“”紫阙怔了好一会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当真是这样理解？受教了。”
（他们觉得彼此相识恨晚，所闲谈的如此，殊不知，李云逍上述的那段话，在时隔多年之后被伟大的时间重新翻阅出来，几乎让以后的那个世界，对‘爱’这种物质，重新审视其源质，这段话在时间的弦上，弹出了一个音符：对情感能量——‘爱’的诗意审视）
“倒是你，紫阙。”李云逍与他谈天说地，紫阙的话已经渐渐多了起来，李云逍便将晚餐埋藏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你几年二十三岁，是风光大现的年龄，蜀山当中，对你倾心的女子必定不在少数。”
“没有，没有。”紫阙仍旧平淡的品茶：“我并不擅长与人交往，除了一年前归山的师妹以外，几乎并没有什么朋友。”
碗中苦茶下去一半，而云逍那边已经连干了数碗。
“好好珍惜我妹妹。”
紫阙是一个聪明人，云逍无需跟他暗示：“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我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哥哥，从前没有保护她的机会，将来也必定成为她的拖累，紫阙她需要你。”
“我和她并没有什么。”紫阙淡淡道：“师妹从小在东瀛长大，一年前才学成归山，同我执行过许多任务，我们两个也逐渐成为了工作搭档，我其实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可是，我不擅长。也配不上她。”
第108章　连理（4）（）　
（他们觉得彼此相识恨晚，所闲谈的如此，殊不知，李云逍上述的那段话，在时隔多年之后被伟大的时间重新翻阅出来，几乎让以后的那个世界，对‘爱’这种物质，重新审视其源质，这段话在时间的弦上，弹出了一个音符：对情感能量——‘爱’的诗意审视）
“倒是你，紫阙。”李云逍与他谈天说地，紫阙的话已经渐渐多了起来，李云逍便将晚餐埋藏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你几年二十三岁，是风光大现的年龄，蜀山当中，对你倾心的女子必定不在少数。”
“没有，没有。”紫阙仍旧平淡的品茶：“我并不擅长与人交往，除了一年前归山的师妹以外，几乎并没有什么朋友。”
碗中苦茶下去一半，而云逍那边已经连干了数碗。
“好好珍惜我妹妹。”
紫阙是一个聪明人，云逍无需跟他暗示：“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我是一个极不称职的哥哥，从前没有保护她的机会，将来也必定成为她的拖累，紫阙她需要你。”
“我和她并没有什么。”紫阙淡淡道：“师妹从小在东瀛长大，一年前才学成归山，同我执行过许多任务，我们两个也逐渐成为了工作搭档，我其实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可是，我不擅长。也配不上她。”
“别犯傻了！”李云逍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也是喜欢她的，不是么？好好珍惜我妹妹。”
紫阙若有所思，两人也不再说话，才发现，也已经快深了，漆黑的夜幕投射向人间。
掩盖住了困倦的万家灯火。
在尘世里睡去。
“我会的。”
十日以后大理客栈
被红色的烛火所笼罩，洋溢着幸福和微笑。
在红烛里的浅笑。
红盖头下，那女子低低的把头垂着，她坐在床头，两只手拘谨地放在膝上，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真的从未有过。
她在蜀山长大，云海与剑是她生活的全部，尽管她绝代风华，尽管她豆蔻年华，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和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被某个男人掀起盖头，然后，开始一个女人真正的一生。
惜我所惜，爱我所爱。
哭过，笑过，恨过，爱过。
小小的房间里，满是令人心醉的红烛火，她的心像这些烛火一样砰砰的跳动，不安，悸动——她以后生活的全部，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的了。
会保护她，关爱她，珍惜她，照顾她
小蝶，你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洞房花烛，红盖头下，她露出浅浅傻傻的笑。
房门开了，她的心跳得更快。
他轻轻走到床旁，和她靠坐在一起，盖头下面，小蝶看到他的那双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