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32章


梁天朗出手用上了全力,打完人才觉得手疼,一边甩手,一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周沐仁的眼镜被打掉了,只好把乔义哲放在一边,先把眼镜捡起来戴。
嘴里面咸咸的,似乎是流了血;梁天朗第二下完全是瞄准他眼眶打的,他一边眼睛被打肿了,连头也有点发昏。
周沐仁把乔义哲从地上捡起来背在背上,一路扛上楼。
他挨了两拳之后就想明白了,梁天朗只是嘴上过瘾,行动上是绝对不会对乔义哲做什么过分的事;可一回到家,他还是把乔义哲扒了个精光,检查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心。
周沐仁在浴盆里放满热水,把乔义哲抱进去泡澡,用莲蓬头帮他洗头。
乔义哲昏昏中感到有人帮他按摩头皮,他硬撑着睁开眼,就看到了周沐仁面无表情的脸。
“你眼睛怎么肿了?”
周沐仁被问的哭笑不得,反问一句,“你额头怎么肿了?”
乔义哲绞尽脑汁地回想,之前的事情都断片了,他只记得从居酒屋出来之后他好像是吐了,后来又上了梁天朗的车。
梁天朗中途说了好多话,一个劲叫嚣上这个上那个。
“我额头肿了吗?我不知道。你眼睛怎么肿了?”
“被人打的。”
“被谁?”
“梁天朗。”
“他干嘛要打你?”
周沐仁呼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是我自作自受,他打我一拳出气也无可厚非。”
“你下巴也肿了。”
“嗯,他打了我两拳。”
乔义哲一皱眉头,“是他把我送回家来的?”
周沐仁不答反问,“你怎么和梁天朗在一起,又怎么会喝酒喝到烂醉?”
“他下午拍杂志时的妆是我化的,收工之后他就拉我去喝酒……”
梁天朗在居酒屋说的话慢慢回到了乔义哲的记忆,他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周沐仁。
周沐仁发觉乔义哲的表情变化,目光闪了两闪。
乔义哲闭上眼沉默,周沐仁也不说话,默默帮他把头发上的泡泡冲掉,又帮他细细擦洗了身子捞出来。
两个人躺到床上,周沐仁又像往常一样想把乔义哲抱在怀里,却被乔义哲推着手臂挣脱了,“我还有点想吐,你这么压着我我不舒服。”
周沐仁只好退到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谁都没睡着。
乔义哲的酒醒了五分,人也越来越明白,口渴难耐,下楼喝了一杯水,上楼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周沐仁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回来,忍不住跟着找了出去,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他正坐在床上发呆。
周沐仁没开灯,直接爬上床把乔义哲挤到里面,“睡不着?我今天可没打鼾,你不能再把失眠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本是想用轻松的语气让气氛别那么僵持,可乔义哲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乔义哲两手在头顶揉了揉,趁着体内还有残余的酒精壮胆,索性把话说开,“我在你眼里是一件道具吗?”
他一开口就不想有转圜的余地,周沐仁的心凉了一大半。
如果回答不是,他是在撒谎,可是他从内心深处不想回答那个是字。
“情况有点复杂吧……没法一言以蔽之。”
没法一言以蔽之?
还真是敷衍小孩的说辞。
乔义哲只想冷笑,“有什么复杂的呢?我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期待一个干脆的回答,演员跟道具相处的时间长了,也会产生错觉,错觉他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可说到底,道具只是道具,戏也就只是戏而已。”
周沐仁长叹一声,“我不知道梁天朗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他只是点破了一个我一直都想不透的事实。我们去爬山的那一次,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时不时地变得那么落寞,我们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你看着我时,也总像是要透过我看别人。我一直以为你念念不忘的前人是梁天朗,是你对他的决绝让我卸了心防……可谁能想到,他跟我一样,也只是一个替身。”
周沐仁默然不语,他不是不想辩解,可乔义哲说的句句都对,他无从辩解。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次我提到‘爱’这个字时你的反应会那么大。我不知道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会对一个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失去之后心里的执念又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才可以放得下。我才结束一段糟糕的感情没多久,不想再一头扎进一个复杂的情局中给人当配角……”
话说到这个地步,周沐仁也渐渐认清了事实,“义哲,你是在跟我分手吗?”
乔义哲自嘲地摇头苦笑,“严格来说,我们从来都不算在一起过。你把我当成你回味过去的一个摆设,我无知地陷进了一个可怜的幻觉。我本以为我们的开始很不错,这一次一定不会像我上一段感情那么不堪,可是我现在有点分不清,你的这种自私的行为,是不是比变心出轨更缺德。”
第39章 分居?() 
摊牌之后,乔义哲和周沐仁正式进入了分居时代。
周沐仁以要在书房工作为由,把卧室让给了乔义哲。
乔义哲每天下了班就忙着上网找资源,新年刚过,房子真是不太好找。可当初他和周沐仁定好的分手合约上写的是半个月内要找房子搬出去,不管怎么困难他都要抓紧。
一开始周沐仁还试图跟乔义哲交流,可得到的都是乔义哲爱搭不理的回应,他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冷战到第七天,僵局到底还是被打破了。
乔义哲主动敲了周沐仁书房的门,告诉他他找到房子了,看好之后就会跟房东签约。
周沐仁默默地看着他,半晌也没说一个字,乔义哲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就关上门回了卧室。
又过了一个小时,乔义哲洗漱完了要上床睡觉,周沐仁敲门进卧室,“先不搬家可以吗?你想冷静一下我理解,我们也可以给彼此一点时间,你没必要这么急着走。”
他们的关系已经弄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没有修复的可能,还有什么冷静的必要。
长痛不如短痛,又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乔义哲当初被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就下了决心,对待感情的事决不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也决不再自轻自贱,随便心软。
周沐仁见乔义哲不应承,上前一步想拉他的手,可他才碰到他的手指尖就被他甩开了。
“周先生,请不要随便制造身体接触,我觉得这样很不恰当。”
他们的关系发生本质改变的那一晚之后,乔义哲已经很久没叫周沐仁作周先生了,如今这么称呼,明显是为了要刻意拉开距离。
周沐仁浑身无力,理智上觉得既然乔义哲已经下定决心,他就应该就此放手;可情感上他又对事情的发展接受不良,“真的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吗?你当初明明说过你不会受不了我的。”
他现在还有脸质问他?
乔义哲哭笑不得,“两个人交往,最终的目标肯定都是爱情。虽然一开始只是心动或者喜欢,可随着时间的累计,没有人不希望那份心动和喜欢会升华为爱。不管是梁天朗也好,还是你之前交往的人也好,他们爱上了你,你却不能给他们回应,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周沐仁沉默良久,叹息着说了句,“前世不论……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如果我想要一个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人,除了你,我大概也不会再选择别人。”
乔义哲只觉得可笑,“你应该把这一句话加上一个条件,在你所有能得到的人里面,你选择了一个人。可是你心里最清楚,你想要的人是你得不到的吧。”
周沐仁被说到痛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乔义哲看他伤感,心里也有点难过,说话的语气就缓和了不少,“爱一个人爱了十几年,在你心里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他。我听说他有计划要回国来了,你何不趁此机会对他表白你的心意。”
周沐仁双眼失焦,不知在想些什么,乔义哲说的话他好像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两个人面对面地相持,乔义哲弱弱地下逐客令,“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休息。”
周沐仁轻轻点头,游魂一样走出去。
乔义哲以为这就是他和周沐仁的结束,可他终究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他看房回来,周沐仁已经到家了,客厅里还有一直等他回来的蔡小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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