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容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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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的记忆深处,并没有这个叫程灵芝的女子。他确信,自己一定没有见过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子。
他微微收起手中的力道,然而,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地将长笛从她胸口移开。
“夜这么深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冷冷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不要告诉我,你夜间散步迷了路,无心闯到这里来的。”
白衣女子唇边的笑容更深了,轻轻笑出声来:“我何须扯这样的谎言?今夜来次,是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端木勋挑眉道。
“希望公子可以帮我一个忙——”她浅笑依旧,“帮我弄进赵王宫去!”
他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何这女子就认定了他会有这样的能耐,竟然会求他将她送进赵王宫去!再说了,宫中有多少女子在高墙大院内虚耗着青春,渴盼着天地间的宽阔和自由,而这女子,竟会自告奋勇地想要进宫,这是什么逻辑?
“对不起——在下无能为力!”他将抵在她胸口的长笛收起,迅速退到两米开外,依然不无警惕地望着她。
“若非知道你做得到,我为何会来相求?”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戚,哀戚中又透着一丝难过,似乎是在哀求。
“你为何要进宫?”端木勋皱着眉,盯着女子安静而清秀的脸庞。
他想不通,这个看起来素淡娴雅的女子,压根不像是个贪慕荣华的人,为何却一心想要进宫去?
“公子无需多问,只要想办法让我进宫去就可以了!”白衣女子眼中有一丝防备,微微扬着头,一副休想从我口中探出任何消息的神色。
我师父看着觉得有趣,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说是来求人相助,却一副无礼的模样,然而,那无礼与其说是无礼,不如说倒更像是一种心虚。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为何要帮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端木勋的嘴角微微扬起,“我帮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一定要帮我,否则、否则、否则”因为焦急,那女子的脸微微涨红了,脸上现出一丝尚未脱尽的稚气,情绪微微激动起来。
“否则如何?”他觉得好笑,故意邪邪地挑眉道。
“否则,我就去报官府,说你藏在这里!”
她涨红的脸奋力仰起,倔强地盯着我师父,眼中有一丝坚定,却看不出丝毫的威胁。或者说,她努力想要表现出气势汹汹的威胁,然而,那威胁在我师父看来,却更像是委屈。
第225章 厥词() 
她话音刚落,我师父的长笛已经再次抵在她的胸口,这次,他可没那么准确地掌握好力度,那长笛抵得她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两三步,然后,她纤瘦的身子抵在院子里那株笔直的木棉树干上,她这才停住了后退的脚步。
她的一对秀眉拧得很紧,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显然,师父毫不怜香惜玉的举动让她吃了一番苦头。
然而,她依然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盯着我师父,眼中有畏怯,却没有恐惧。那澄澈无邪的眼神,让我师父心中的霜雪又化了一些。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他显然很不满她的威胁,凑到她面前,柔声道。
那轻柔的嗓音,本该是爱人之间的亲昵耳语,然而,那轻柔却让他的威胁让她不寒而栗。
她眼中的畏怯更浓了,他看得很清楚,不禁觉得好笑。
“我我不会去报官的,你、你不要杀我”她轻轻抖着唇,颤颤道,“方才我只是一时心急,才会说那样的我,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我真的很想进宫”
“你为何那么想进宫?”他手中的长笛将她的身躯抵得笔直,低下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颜,奇怪的是,那容颜,总是让他觉得亲切。
“我、我、我要去报仇”
也许,她已经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努力说服眼前这个愠怒的男子,那么,她真的有可能见不到三四个时辰后的日出。
“报什么仇?”他皱着眉,言语凌厉。
“我要去取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她的眼神坚决,直直地望进端木勋的眼中,似乎不再犹豫,“我要当上赵无思的王后,要生下王世子,要让我的儿子当上下一任赵王,要得到这万里江山!”
端木勋吓了一大跳,倒抽了很大一口气,他的俊眸睁得大大的,骇异地望着眼前这个白衣清逸的女子,似乎是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癫狂。
这女人疯了,也许是个想当王后想疯了的女人。这世界上,多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
然而,他将她的脸细细搜寻了一番,却看不出丝毫疯狂的神色。她看起来,不像是个疯子,倒似乎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姑娘芳龄几何?叫什么名字?”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是个想入非非的疯女人,因此再次柔声询问她,似乎是想从她的回答里找出一丝破绽来。
“在下程灵芝,二十三岁。”她仰着头,认真地回答道。
呃,二十三岁,年纪有点大
眼前这女人会不会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因此神经错乱,才会这般大放厥词?嗯呢,真的有这个可能,否则,正常的女子岂会半夜出来游荡?
看到端木勋微微偏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程灵芝似乎明白是自己的言语让他困惑了,于是,淡淡一笑,自嘲道:“放心吧,我没有疯!”
“呃”
端木勋有片刻的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得讪讪问道:“姑娘为何会有如此、如此奇怪的想法?”
第226章 胞妹() 
程灵芝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戚的笑,眼中却盛满了荒凉,那荒凉,仿佛洪荒之初混沌未开时候那般遥飘渺。
她伸手轻轻推开抵在她胸口的长笛,而我师父,时候被她眼中的哀戚感染了,竟然毫无防备地任她退开,看着她轻盈的身姿悄悄地移了好几步。
程灵芝离开了木棉树,走到一丛芭蕉旁边,芭蕉宽大的叶子看起来黑魆魆的宛如鬼魅,然而这个女人却不怕。
她转过头来,幽幽地望着我师父,似乎是在想该不该说,或者是在想该如何开口。半晌,她终于哀哀地道出二十三年前一桩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知道,也许接下来我说的话会被你当成一番狂言,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然而,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决定告诉你,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其实,当今赵王并非周太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周太后的侄儿”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师父的神情,然后,不出所料地在我师父脸上看到了惊讶和骇异。她似乎很满意,决定继续说下去——
“二十三年前,周太后生下的是女儿,而非儿子。然而,为了争得先帝的宠爱,为了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保住周家的荣华富贵,周太后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那时候,周太后的嫂子恰好也怀了身孕,周太后便和娘家人商量,若她生下的女儿,而嫂子生下的儿子,那么便将这两个婴孩偷偷换一下。结果,就在嫂子生下儿子的第二天,周太后也生了一个女儿。”
“于是,周太后就把她哥哥的儿子抱进了宫中?”端木勋神色凝重地看着程灵芝,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相信她的话。
“嗯。”程灵芝轻轻点了点头,“而这个儿子,就是当今赵王,赵无思。”
端木勋皱着眉,不置可否道:“宫中戒备森严,要想狸猫换太子,谈何容易?况且,周家不怕被先帝发现?不怕满门抄斩?”
显然,他觉得这故事说得有点离奇。
“自古以来,富贵和权力就有神奇的魔力,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铤而走险。即使知道走的是万丈深渊上的独木桥,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然而,只要桥的另一边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权倾天下的诱惑,就有人不惜以身犯险。”
我师父默然了,显然,他也觉得程灵芝的话不无道理。富贵和权力的诱惑,是致命的,为此,世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就像历朝历代不乏贪图王权而身首异处的人。
程灵芝继续说下去:“况且,周太后从来都是不甚得宠的妃子,先帝很少去看她。因此,生下皇女的那一夜,她的不得宠和遭冷落倒成了一种优势,大家都习惯了对她不闻不问,因此,她的偷天换日之举,竟然离奇地成功了。”
“那么,周太后的亲生女儿,如今,身在何处?”
那时候,端木勋还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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