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第515章


“不错,诺语分析得很透彻。”太妃缓缓点头说道。
苏诺语微微蹙眉:“那该如何应对才能平稳地过度?”
这一年多来,百姓因着阮天浩的私欲以及王爷们的私心已经太过辛苦,若是再起战事,真的是要生灵涂炭。其实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上他们或许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上位之人能否让他们过上太平日子。可偏偏这样寻常普通的要求,也常常得不到满足。
想当年,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就是因着心怀百姓,不忍见他们受苦,才冒着遭天谴的风险泄露了天机,提前按着龙脉找到了先皇嘛。可父亲及苏家上下付出那般惨重的代价换来的和平日子不能就这样短短三十余年便付诸东流啊!
太妃静静地看着她,心底颇为安慰。这样的诺语像极了当年的师傅!不愧是父女,即便自小便不在一起,心意也是相通的。
褚哲勋轻轻拍一下苏诺语的手,宽慰道:“你放心,这件事太妃并非是没有准备。早在皇上驾崩、太妃上位之时,便派人传出话来,关于新皇人选,先皇曾立下遗诏。有先皇遗诏,朝臣们无力反抗。”
“若是这样,岂非众人的眼睛、心思都在那遗诏上?”苏诺语问,“可到时候即便咱们拿出了真正的遗诏,又如何能取信于人呢?”
太妃一脸淡然:“先皇的笔迹、明黄圣旨、玉玺,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如今朝中的老臣们皆是见证。”
“那倘若他们不认呢?”苏诺语追问。
太妃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打!”
苏诺语愕然,难以置信那么优雅从容的太妃会这般淡定地说这样的话来。
褚哲勋见她一副错愕,耐心地解释:“这些老臣们皆忠心于先皇,即便他们中有人持不同意见,想要质疑那遗诏的真假,却如何能煽动所有人?加之如你方才所说,这新皇人选一日未定,大家心底就都各有想法。但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要如何共同拥立别的人选呢?更不用说,皇上一无兄弟,二无子嗣,这些王爷又都是异姓王。重臣们皆是聪明人,权衡之下会有让人满意的答案。”
其实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真的不同意也无妨,非暴力不合作,如今兵权全在他这儿,最坏便是武力镇压。只是那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用。
虽然从前他从未对那个位置产生过哪怕一丁点的兴趣,即便是在皇上驾崩后,他想的也只是大败叛军之后回朝辅佐新皇。但现在不一样,他既是季家人,那么便得全力维护大朗王朝的江山!更何况,他有自信,如今朝中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苏诺语撇嘴:“说来说去都是这诱人的皇位给闹的!”
太妃被苏诺语那孩子气的模样逗笑,摇摇头,故意说:“你方才说皇位的诱惑太大,我看未必,这世上偏偏有人对此没有兴趣!”
苏诺语听出她的话中所指,诚恳地说:“太妃,我与您说句实话,若是有更好的选择,我还是不希望哲勋登基。”
太妃万般无奈地说:“你呀,还真是与众不同。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免得徒惹议论,令人心烦。”
“嗯。”苏诺语点头,郑重地应下。
用晚膳,便是太妃午睡的时候,褚哲勋与苏诺语起身告辞。太妃看她们并肩而立,一对璧人,心底颇为满意,笑着说:“哲勋,这儿虽早晚都属于你,但现在你还是不便久留。你抽空陪会儿这丫头,便出宫去吧。”
“太妃放心,哲勋明白。”褚哲勋应道。
苏诺语心中感知太妃是一心为了他们,上前两步,搂住太妃的手臂,娇俏地说:“太妃,我出去透透气,等您午睡起来,我便给您把平安脉吧!”
太妃含笑点头,转身往里面走。
第四百九十五章 再遇杨妃(上)() 
接下来的这几天,朝堂上的事情一切进展顺利,白峰与阮忠将由他们保管的遗诏送进了皇宫,加之太妃手中那块,正好是完整的遗诏。
太妃在早朝之时,命人宣读了遗诏。虽说遗诏的内容有些令大家瞠目结舌,但经诸位老臣验证后,证实那遗诏的确是出自先皇亲笔。之后太妃又拿出许多证据,包括苏大同在世时占卜出的天象,以此证明褚哲勋的真实身份便是皇上当年那早夭的“二皇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时间朝堂之上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唯有褚哲勋淡定自若地站在那儿,仿佛众人所说的内容皆与他无关,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
议论之后,太妃宣布由褚哲勋继承皇位,又吩咐了钦天监与内务府一道,择良辰吉日登基。好在褚哲勋平日的能力与为人摆在那儿,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因而即便有人心底有些不满,在大势所趋面前,也都噤了声。至此,闹得轰轰烈烈的新皇人选一事也算是尘埃落定。
下朝之后,褚哲勋自然还有要事与太妃相商,又留下几位忠心耿耿的重臣一起议事。其余人则一路皆小声议论此事。大家恍然间明白,为何当年皇上年幼时,先皇要钦点褚哲勋做太子伴读,为何先皇曾亲自教导褚哲勋。而最关键的一点,有人猛然间发现,论起眉眼、气度,褚哲勋与先皇和皇上都是有几分相像的。
此前的隐龙传说也在这一刻有了解释。更有甚者,将二十余年前苏家离奇死亡等众多事情皆联系在一起。无论众人如何猜测,并不影响褚哲勋的顺利继位。
逍遥谷中,夜尘他们难得有了放松的时候,所有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松懈时光。若论起来,唯有心云整日是坐立难安,恨不能立刻陪在苏诺语身边。自从苏诺语离开逍遥谷,她便被一个人留在那儿,虽然清然他们待她很好,但她这心里总是担心苏诺语。
而余杭那边,钟琴与冷萱也准备收拾行囊,北上京城。早在夜尘大婚之时,她们便说来热闹热闹,不想一直拖到这会儿,终于可以赶上夜离的大婚。
褚哲勋信守内心对苏诺语的承诺,许多事情虽不能亲力亲为,却仍旧拜托了夜尘、清然、石海他们帮忙布置,一定要在他登基之前,在逍遥谷,正式迎娶苏诺语!
至于苏诺语,虽然一天下来也没有多少时间能与褚哲勋见面说话,但一切尘埃落定,使得她一颗心终于落在肚子里,心情也轻松不少。她心里明白,她与褚哲勋的未来还长久,不急着一时半刻。而他今日所做的点点滴滴,为的不过是他们更好的未来。为着这个,她自然也要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
自从在朝堂之上将先皇的遗诏公诸于众,太妃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苏诺语面前谈及先皇后的点滴行事。苏诺语心里明白,这是在教导她日后做皇后的行事准则。
原本她还担心太妃会说些老生常谈,诸如要帮着皇上扩充**、开枝散叶之类的话。起初她还曾在心底犹豫,若是太妃真的说了这些,她要如何回绝。虽说太妃一直待她很好,在这次的大事上又多亏了她操持,可有些事情是她的底线与原则,任谁也不能突破!
事实上,她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从头至尾,一连几天,太妃并未提及半句有关选妃的事宜,相反却说了许多从前先皇与先皇后的相处趣事。可太妃这样避而不谈,反倒令她有些心中无底。
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苏诺语决定道出心底的疑惑。太妃一边打量着紫英新给染的指甲,一边听着她娓娓道出心底的疑虑,笑出声来。
“太妃……”苏诺语被她略微暧昧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太妃将手轻轻放在膝上,看向苏诺语,认真地说:“丫头,我同你说句实话,我从来都不觉得皇后便该贤良淑德到主动给皇上纳妃的程度!”
苏诺语诧然。
“怎么?很好奇我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太妃好笑地看着她。
苏诺语诚实地点头,以太妃的身份说这样的话,的确有些难以置信。
苏诺语的话不禁勾起了太妃的回忆,她怔怔地望着窗外高大的绿色乔木,许久后方才说:“但凡女子,都该有全力维护自己爱情的权利。”
“全力维护……”苏诺语低声喃喃。听着这话,似乎在太妃心底也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这样说来,她倒是有些不懂,以太妃的身份,为何会与先皇后相处得那般融洽,又为何会愿意如此忠心地维护先皇后的两个儿子?
太妃像是彻底陷入了回忆中,没再说话。苏诺语自然也不好再问,她看着太妃脸上那似喜似悲的神色,莫名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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