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被子》第116章


见他望着自己时温情款款,无限柔情,邵珩的脸不觉红了。笑着嗔他一眼:“好了,饭还没吃到嘴里呢,你快去吃,饿着肚子不好。”
岑栩重新回到位置上吃饭,邵珩则在他旁边站着,时不时往他碗中夹菜,倒也其乐融融。
正吃着,邵珩为他夹菜的筷子突然掉在案桌上,伸手扶住了头部,一脸痛苦。
岑栩慌忙搀扶住她:“是不是头又疼了?我让人去找邵宋。”
见他说着要喊人,邵珩拉住他:“二哥根本不知道被子的事,如何为我治病?叫他也不过是暂时缓解疼痛而已。这次没那么疼,我回去歇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岑栩道:“御书房离碧霄阁还有段路呢,朕扶你去内殿歇着。”
邵珩此时疼得受不了,也不和他争,轻轻“嗯”了一声。睡在这儿就睡在这儿吧,也不是没睡过。
岑栩扶她去了内殿,又为她盖上被子,却仍有些担心:“你要不要紧,如果实在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头疼不能强忍着。”
邵珩点头:“没有上回那么疼了,没事,放心吧。”
“那朕在这儿守着你,你歇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疼了。”
岑栩的话刚说完,康顺进来禀报道:“陛下,太皇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岑栩此刻正关心邵珩,自然没这个功夫,便道:“你去回太皇太后,浔阳现在不舒服,朕晚点儿再过去。”
邵珩拉住她:“太皇太后应该是听到你昨晚遇刺的消息了,你去看看她,莫要老人家心里挂念,放心吧,我没事的。”
岑栩看她坚持,也只好应下来:“那好,我快去快回,让康顺在外面守着,你忍不住记得喊人。”
邵珩点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
直到岑栩和康顺离开,邵珩才忍不住地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疼得呢喃几声。
她自己知道,这次头疼怕不是哥哥说的什么巫蛊之术,而是她还忘记了什么没想起来。
今天早上头疼的时候,上一世的一些画面源源不断在她脑海中呈现,有的她记得,有的她压根儿没有印象。她怀疑,自己应该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复。
扭头看到旁边那被刺破的蚕丝被,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被子破了,她就跟着头疼的厉害,是不是这被子跟她上一世的记忆有关?
正想着,头突然没那么疼了,只心上微微有些难以言说的难受,让她不自觉想要落泪。
为什么好端端的那么想哭呢?
手指不自觉在那蚕丝被的破痕处抚弄着,耳边渐渐回响着一段对话,遥远的就好像来自上一辈子
——“将军,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该娶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我已经想好了,叫岑韶珩,韶华的韶,玉珩的珩。男孩女孩都叫这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你姓暴,咱们的孩子为什么要姓岑?还有啊,邵丞相不是有个三年前过世的女儿叫邵珩吗,咱们的孩子也叫韶珩不好吧?”
——“陛下曾经许诺我的,若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便赐他国姓,所以咱们的孩子要姓岑。你不觉得岑这个姓比暴好听吗?”
——“不觉得,姓岑搞得像他的孩子一样,我才不乐意。还有啊,不能叫韶珩,这个名字谁都不准叫!”
邵珩的心突然颤了颤,有些难以置信。上一世她和暴云霆还有过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些她不记得?
第106章() 
邵珩绞尽脑汁的想要再想起些什么;却只是一些和暴云霆之间断断续续的画面。而这些画面;总让她心头莫名觉得难受。
莫非她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若是真的;那似乎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后来邵珩又断断续续想到了一些;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岑栩正坐在床沿看着她;眉眼温润。见她醒来;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有了暖暖的笑意:“醒了?头还疼吗?”
邵珩摇摇头坐起身:“现在什么时辰了?”
岑栩道:“快要午时了。饿不饿,我让人煮了红枣枸杞汤,如今热乎着呢;端来给你喝?”
邵珩轻轻点头,见他天子之尊亲自出去为她端汤,她的心里暖暖的。再想到脑海中回响的那断断续续的记忆;邵珩心头涌上一丝愧疚。
是的;她想起来了。这一次她把上一世发生过的一切全都想起来了。
犹记得附在乔第身体里的第三个年头,她嫁给暴云霆做了妾氏。洞房花烛的那个夜晚;她的灵魂在乔第的身体里苏醒;原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上一夜;不料卸妆之时暴云霆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满身酒气;脸颊涨的通红。
那个晚上是她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也根本无从反抗。
从那以后;暴云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歇在她那里,夜夜不得闲。
至于白天的事,邵珩不太记得。毕竟一到天亮;掌控那具身子的便是真正的乔第;而并非是她。
她只隐约知道,暴云霆欣赏乔第的才华,时常与她舞文弄墨,谈诗赋曲。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和暴云霆夜夜缠绵的。只记得他后来渐渐对自己温柔起来,有时候一时兴起,会大晚上的带自己出去玩。看塞北不同于长安的另一种繁华。
他偶尔也会带她爬到山上去看日出,看她冻的瑟瑟发抖,他便会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为她取暖。
他们一起吃烤黄羊,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打雪仗,一起手牵手躺在广袤无垠的草地上数天上的星星,讲月里不停砍桂树的吴刚
而关于这些所有所有的记忆,都只发生在夜晚。
说来也怪,白天暴云霆和乔第相处的也很好,可他们大都是待在房中,从不外出。或许,是因为乔第比她怕冷,喜好安静的缘故吧。
不过她一直不明白,她和乔第白天、夜晚如此截然不同的性情,素来精明睿智的他为何一直不曾发现?或许,是因为一模一样的脸让他不敢多想?
说来也是,她一个丞相和长公主的嫡出女儿如今穿越在乔国公庶女的身上,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记得刚穿越那会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丞相府见爹娘,结果乔国公府的大门都没出去,就被郭氏给赶了过来,还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夜。原因是,她堂堂国公府的姑娘不知自重,大晚上跑出去怕是要私会情郎。
那时候她才懂得,只有晚上才能在乔第身体里苏醒的她,怕是一辈子都无法跟爹娘相认了。也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自己郡主的身份。
好在后来嫁了暴云霆,他除了那方面让她有些吃不消以外,对她还算极好。倒让她的一颗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暴云霆动了情的,只知道,当她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高兴的抱着他暖暖的身子一宿都没合眼。
大夫说她体格太弱,如今怀了孩子怕会有损身子。暴云霆劝她别要,她却坚决不肯。这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要呢?她做梦都想赶快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孩子终究还是被他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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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指间,七月过了大半儿,天气也越发凉了。
邵珩自从上一世的记忆恢复以后便再没有头疼过。只是整个人变得少言寡语了起来。
岑栩看她突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担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总是一声不吭的。甚至都不愿意同他说话。
这一日,他刚从碧霄阁里看望邵珩回来,心情郁闷地回了御书房。
一进内殿却见安乐郡主在自己的龙榻上坐着,手里拿着那条蚕丝被。
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阔步上前将被子夺了过来,脸色阴沉的似要杀人:“谁让你进来的?你在做什么?”
安乐郡主吓了一跳,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从榻上起来:“表哥,我”
她捏着被绣花针刺破,此时流着血的手指:“我看你的被子破了,就想帮你缝一下。表哥,我”
安乐郡主已经很久没见过表哥了,自从谭萝依的事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淡淡的。她看表哥今日里心情一直不大好,便亲手做了糕点来看他,本意是想借机讨她欢心。恰巧看到榻上的被子居然是破的,便找来了针线想为她缝上。
原以为表哥见她这般贴心一定会消气的,谁曾想
岑栩看她那般也知道自己方才太过心急吓到她了,到底是舅父唯一的血脉了,他并不想太苛待她。稍稍缓和了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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