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被子》第113章


岑栩拍拍她,语气温和地笑:“一场梦而已,能出什么事?天还没亮呢,快先再睡一会儿,不然白天又该困了。”
说着,自己起身下了榻:“我去倒杯水喝。”
他来到龙案前,为自己斟了茶水,因为是夏天,这茶水是凉的,入口一股清甜,解了他身上不少的闷气。
此时全然没什么睡意,便去衣架旁拿了外袍披在身上。
“大半夜的你要出去?”邵珩看他这架势问道。
岑栩看看她道:“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
邵珩张了张口,却也没说什么,只轻声说:“好,那你别待太久,外面蚊虫多。何况你明日还要早朝,睡眠不好怎么行?”
岑栩点点头,阔步出了内殿。
邵珩独自一人待着着空寂的大殿里,因为自己如今还是被子也动弹不得,想着岑栩方才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担心。
他这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知究竟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说说呢?
而另一边,岑栩自御书房里出来,独自一人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御书房的前面种着几株榆树,此时正是枝繁叶茂的季节,在月光照耀下映出斑驳的影子。
他莫名的想起方才那场梦来。
一连两场梦境让他突然相信了,那些年缠绕他多年的梦中女子不是浔阳,而是乔第。
可是,他依旧不是很明白,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为暴云霆,然后和乔第发生那种关系?又为何,这些年总会梦到那些香|艳的画面?
有的书上说,梦可以预见未来。那是不是暗示着,有可能在暴云霆娶乔第的那日开始,他梦中看到的画面就会一点点上演?
可若是如此,乔箬又如何解释?她分明和暴云霆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会嫁给他做妻。暴云霆如果对乔第真心,又如何舍得让她为妾?
何况,他成为暴云霆?这该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岑栩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那些梦和现实根本就不吻合,真的会有关系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夜色,苍穹之前月儿高悬,繁星点缀,本是极美的景色。可在他看来,那些数不尽的星星之间便好似结了千万张密密麻麻的网,凌乱不堪。
他努力想让自己把这当成普普通通的梦,可以前无数次梦到的女子、邵珩变成被子后说话的声音,这些无一不提醒着他:或许,真的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可若想查明真相,无异于大海捞针,他又放从何处查起?
正待他心乱如麻着,却听得御书房内传来一声尖叫,随即没了声响。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他不自觉的颤了颤身子,急匆匆便往着里面奔去。
第103() 
待跑回御书房;却见里面不知何时闯入了一名黑衣人;此时那黑衣人正站在龙榻前;手中一把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刺目的光;此时已刺向了蚕丝被。
岑栩看的心惊肉跳;急忙飞起一脚将那黑衣人踢倒在地;顺势取下龙榻旁的宝剑刺向那人的咽喉——在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了手。
他用宝剑毫不心软的撩开那人的黑色面巾;因为动作太快,锋利的剑刃在那人的脸上划下一条口子,鲜血在那光洁白嫩的脸上晕染开来;刺目的冷艳。
岑栩看清女子的面容下意识眯了眯眼:“朕就知道,你还没死。”
眼前跌在地上的女子扯了扯唇,露出一抹讥讽;眼底的恨意蔓延;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我没死,我当然没死;你斩我父亲;杀我亲妹;如此大仇不报;我如何能死去?”
岑栩也是一笑:“如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俨然一副孝女的模样;若你真有孝心,斩杀你父亲的刑场上怎不见你出现?”他说着用剑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犀利如鹰的双目锁着她;略微弯了弯身子;“谭萝依,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还在朕面前谈什么孝道,说什么为你父亲和妹妹报仇?”
谭萝依目光躲闪着,默了一会儿抬头对视他的眼,勾唇一笑:“你说的轻巧,我父亲被斩那日你在刑场亲自监斩,不就是为了引诱我出来,然后杀了我?”
“难道你觉得以你的命换你父亲和妹妹的命不值得?好一个孝顺的女儿!”岑栩冷嘲热讽着。
谭萝依没回他的话,只淡淡道:“既然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是你命大,让这被子替你挨了一剑。不过,我本就是奋力一搏,如今杀不了你我也无话可说。”
岑栩见她说着准备去拿已经掉在地上的剑,一个抬腿先她一步将剑踢飞,冷冷看着她:“你想轻轻松松的死,只怕没那么容易!”
二人的谈话惊动了外面,康顺带了侍卫前来护驾,却见那刺客已被镇住,哆嗦着跪了下去:“陛下,老奴该死!”
岑栩瞥他一眼,淡淡吩咐:“把她压入天牢,再给朕查清楚她是怎么进入朕的寝殿的。还有,别让她轻易的死了。”
康顺命人将谭萝依带了下去,岑栩匆匆忙忙去看榻上的蚕丝被,却见上面竟然被刺破,没有一点动静,连那抹熟悉的清香都消散了。
“浔阳”他心上隐隐有些不安,匆匆忙忙的便往邵珩的住处碧霄阁赶。
到了碧霄阁,那里灯火阑珊,从卧房里传来邵珩痛苦的呼喊。
朱雀和红鹦看自家主子在榻上滚来滚去,抱着头很是痛苦的模样,两人都担心的要命。朱雀上前扶住她:“郡主,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本就是炎炎夏日,邵珩又一直在翻腾,不多时便浑身汗涔涔的。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脸难忍的痛苦:“我我的头突然好痛。”
岑栩听到里面的声音早忘所谓的礼节,急冲冲推门闯进去,将榻上翻来覆去的邵珩抱在怀里,面露忧色:“浔阳,你怎么了?”
朱雀和红鹦正不知所措,见岑栩来了顿时有了希望。朱雀道:“陛下,郡主说她头疼的厉害。”
“头疼?”岑栩拧了拧眉,“叫御医了没有?”
“雪鸢已经去请刘御医了。”
岑栩看邵珩很是痛苦的模样,想了想道:“再去请,把宫中所有的御医都给朕叫过来。”
说罢又看向红鹦:“你去丞相府,把邵宋也给朕叫过来。”
朱雀和红鹦领命离开,寝殿里只剩下邵珩和岑栩两个人。
看她疼得浑身冒汗,脸色越来越差,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好端端的,头怎么突然疼得如此厉害?”
邵珩忍着疼艰难道:“被子,是那条被子。方才有个刺客在被子上刺了一剑,我立马头疼得厉害,所以就叫了一声。之后就醒了,一直头疼到现在。”
岑栩脸色沉了几分:“莫非,还是那被子里面有玄机?”
看她疼得死去活来,岑栩心疼的鼻子一阵酸涩,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
不过还好,宫里的御医们赶来的速度很快,一窝蜂的全进了碧霄阁。
岑栩对着要行礼的御医们皱了皱眉:“不用拜了,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为首的孙御医率先走上前,拿帕子盖了邵珩的手腕为她把脉,又有太医分别去看她的眼睛和舌头。
碧霄阁里安静了一会儿,御医们一番低语,孙御医苦着一张脸率先跪了下去:“回陛下,浔阳郡主没有什么病。”
“什么叫没病?”岑栩此刻的表情似能将那一群庸医生吞活剥,“没病她会这么痛苦?你没发现她头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孙御医吓得一个哆嗦,却直白回答:“陛下,郡主脉相平稳,臣”
岑栩气的抬腿踢了孙御医一脚:“全是庸医,连个头疼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平日里白白享着朝廷俸禄,却做不出一件好事来!”
御医们跪倒一地,没人敢吭声。孙御医也觉得无奈,这浔阳郡主的脉相跟正常人无异,却单单头疼的厉害,一时间还真让他瞧不出什么原委来。倒像是中蛊?
巫蛊之术乃宫中禁忌,他又只是凭空猜测,也不敢妄自说出来。
邵珩伸手扯了扯恼羞成怒的岑栩:“别怪他们,你我之间的事本就复杂,他们治不出来也是正常。让他们出去吧。”
岑栩瞪他们一眼:“没听到吗,还不快滚!”
孙御医临走前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默默离开了。他好容易熬上御医院院丞的位置,可不能因为多嘴给自己和家人招来杀身之祸。
众人离开了,邵珩依旧疼得蹙眉,可这会儿却是连呼痛的力气也没了。
岑栩看着心疼,上前扶住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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