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第243章


我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除了我说话的声音,周奕琛没再发出一点动静。在转头,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了,也不知道周奕琛什么时候离开的,包里的东西也乱七八糟地摊在床面上。
我胸口憋着一口气,在原地冷静了许久,才出房间,准备下楼把门反锁。
刚踏出房间几步路,我就听见了周奕琛的声音。他似乎在和别人打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也十分恶劣。
我屏着息靠近了一些,探出半个身子,他站在楼梯边,背对着我。
“随便你,你要是敢,就做。到时候你也别怪我对你太狠,你自己做了什么,我不说,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用许蜜捆着我一辈子,呵,你觉得现实吗?”
也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周奕琛讥讽一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烟,点上后,才缓声回。
“你可以试试——”
随即便掐断了电话,侧过身前,他将烟头丢在了地上,捻灭后,直直地就朝我走来。
我压根闪躲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房间。
“我在抽烟你看不到?别再出去。”
他语气依旧恶劣,只是声音软了不止一个度。
他松手后,正对着我,用十分严肃的表情说。
“苏南,不要偷听我打电话了行不行?我也很累,你就乖那么一点点,行不行?”
周奕琛饶有一副哄小孩子的架势,我眨了眨眼,压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片刻,他抿了抿唇,道。
“我们和好吧。不要再分开了。”
我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就抱紧了我,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瞬时睁大了双眼,抬起双手用力地捶打他的胸膛,他一动不动,好半天才离开我。
“你是个男人就说到做到,别想打了我几巴掌再喂颗糖给我!我不吃!”
什么话均出自他这张嘴,几分真几分假,我想大抵只有他本人清楚。
“我之前说和好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你让我别自作多情!还丢掉了你送给我的玉坠!周奕琛,你特么就是个王八蛋!你说过的话,从来没做到过!”
相视无言了数秒,他低低沉沉底说。
“苏南,我后悔了——”
我被迫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谈原谅,抱歉,我不是圣人。做不到。
第172章:人情债() 
再者他后悔了关我什么事?他说得倒是挺认真,听起来有这么几分真。
其实我还挺感谢他之前的冷漠,至少让我看清了,这个人不可托付终身。
周奕琛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我一会儿,不等我再赶他,他就十分自觉地松开了我,并退后了好几步。
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被我揪得凌乱的衣领,唇角一扬,单手虚指了一下我的鼻尖,说。
“我走了,锁好门。”
我还没出声,他极快速地转过了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追了几步,又想,我追他干什么?便顿住了脚步,站在走廊朝下望去,客厅中空无一人。
听到摔门声,确定他是真的滚了,我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变态!”
一连几天,我一颗心基本是提着的,每每下班回公寓,深怕看到什么不该在的人,只要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窗锁得死死的。可出乎我意料,周奕琛再也没来骚扰我,我也没看见过他。
我们之间还有项目往来,但再重要的会议,他都不会亲自到场,只有申文。
还有他之前说的那些话,犹如他在我这儿放了个无声的屁。
苏贤明去世后,苏欢颜请了很久的假,王宇也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起初他还会编各种借口请假,连自己家狗不见了出去找也能说得出口。
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送隔壁大爷去医院均有。他也许没什么感觉,但我却觉得他的借口十分低级,和小学生一样。
我实在听烦了,就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
“要献殷勤,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一个女人再坚强,总有那么几个熬不过的坎。只是她想通了以后,她还是那个她,你这样做不觉得亏?”
“王宇,你年纪也不算多小了,娶个爱自己的人,总比自己找虐来得强。”
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他,可他完全不领情。
“苏副经理,苏副总不是那样的人,她很好!”
我也看得出,王宇对苏欢颜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只是以苏欢颜的性子,他们基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苏欢颜也曾说过,要她结婚,也不是不行,但结婚对象必定得是对公司有利的人,否则她宁愿孤独终老。
想到这里,我不由上下打量了王宇一圈,平时也没注意。但自从上回去了他家,我才发现,他这一身从头到脚都价值不菲,应该是有点家底的人。
我单手支着下巴,就把曾经苏欢颜对我说的话复述给了王宇,王宇非但没表现出一丢丢欣喜,反而十分严肃地告诉我。
“苏副总不是爱钱的人,你这样,不是让我趁火打劫吗?我做不到,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她总有一天会真心实意地喜欢上我。”
这话他越说越轻,想必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我暗暗地翻了记白眼,也懒得和他说太多。说到底,真正应该被安慰的人是我,可所有人都觉得我该在此刻坚强,每天对着同事们强颜欢笑,我也很累。
“你去吧,等她好了,你们一起来上班,省得人在我这里。心跑到了别人身上。”
闻言王宇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了声‘谢谢’,还真就马不停蹄地走了。他手头上的文件也是一团乱,走前也不交代清楚。
放走王宇之后,我又有点小后悔,现下我就是想找个能商量事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事情几乎要亲力亲为。
苏绍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和我接的项目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总会从中使点小绊子,购买建材的资金迟迟不肯拨下来,我催了财务数次,财务也十分为难,到最后被我逼得没法儿了,才怯怯地说。
“苏副经理,苏董不签字,这钱我们谁也动不了。”
我心底就是一阵冷笑,回了办公室,我想了想,苏绍堂大抵是想在我面前证明。就算我手里有股份,这苏氏久泰仍是他说了算。现在想想,苏贤明去世之后,整个苏家也就他还能笑得出来,除开在葬礼上流的那几滴鳄鱼的眼泪,他转身就忘记他还有个弟弟了。
人走茶凉,人情就是那么淡薄。
我真为苏贤明不值,其实他也知道苏绍堂的野心,但背地里还是很忍让苏绍堂,可惜在乎这血缘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暗自吐了口浊气,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叠照片,夹在了给苏绍堂签字的文件中。
我直接去了苏绍堂的办公室,可秘书说什么都不放行。
“苏副经理,苏董办公室还有客人,您预约了吗?如果没预约……”
她一板一眼地说着,我耐心听了几句,就不搭理她了。
“我的项目也很急,延期了是不是你负责?如果你说负责,我现在就走人。绝对不纠缠半分。”
苏绍堂纵使和我较劲,也不可能和钱过不去,秘书犹豫了数秒,才打进了苏绍堂的分机,我本以为苏绍堂会随口找给借口拒绝见我,可出乎意料,他让秘书把我请了进去。
进了办公室,我才知道秘书口中的客人是谁,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南南。”
几天不见梁毓言,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大圈,头发上还抹了发蜡,换下了休闲装,西装革履的,领带系得很正。他本来就白,穿着黑色的衬衫,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衬得脸都在发光。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他还挺迷人的。
我蹙着眉扫了他一眼,用口型问他怎么在这。
梁毓言就当没看见,收回了视线,起身与苏绍堂商业化地握了握手,就说。
“苏董,我先走了,之后再联系。”
路过我时,梁毓言浅笑着说。
“南南,你挡我路了。”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明显话里有话。
我站着好一会儿都没动,压低声音问,“你和他能有什么事?来了苏氏久泰,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提前说了,我还能领你上来。”
梁毓言但笑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当着苏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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