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第75章


墙壁,只见柔和的白光之下,大大小小的贝壳几乎铺满了整个墓穴墙壁,而那贝壳之上还被人用红色的颜料画上了许许多多、形态各异的小动物——这些图案和素栖瑶带回忘忧坞的那枚贝壳极为相似,只是它们都是没有被烈火焚烧过的干净贝壳。
贝壳中央,一副用石子点缀而成的少女壁画正静静地对着蝉衣,那壁画上的少女居然长得和幼时的她一模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泽闻言走近了几步。
“我”蝉衣正要开口,忽地觉得背后一冷,正当她准备转身看去的时候,脚踝上的铃铛突然激烈地响了起来。急促的铃铛声在空荡荡的墓穴中回荡着,霎那间逼退了身后的寒意,然而还未等她彻底放下心来,一阵莫名的眩晕忽地袭来,让她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软软地倒了下去。
“喂,你干什么?”
晕过去的前一瞬,蝉衣隐约听到了白泽气急败坏的声音,而后,一阵熟悉的寒意再次包围了她
等到蝉衣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穴里面了,头顶的天空蓝得如同上好的宝石,不带一丝瑕疵,在香樟树的叶隙间,被分割成了形状各异的板块。
“你总算醒了。”白泽懒洋洋的声音从上方的树杈间响起,而后,还不等蝉衣回话,它便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在白泽离自己腹部还有咫尺之距的时候,蝉衣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住了这个胖嘟嘟的小神兽。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蝉衣一边起身将白泽放到身侧,一边垂眸问道。
“外面雷声停了,本尊就带你出来了,再说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墓穴吗?”白泽满不在乎地转了个身,抬起前爪,指了指前面的黄沙地:“时间快到了,等会儿那边会有白光出现,你什么都不要管,笔直地走过去,就能离开这儿了。”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蝉衣拍拍隐隐作痛的脑袋,脸上带着些许倦色:“我要将这里的两位朋友一起带走!”虽然对于白泽突然改变主意送自己离开这点感到奇怪,但是她却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并没有一走了之的打算。
“朋友?小焱不是说他们”白泽话至一半,突然止了声。
“小焱?”蝉衣拍头的动作一僵,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张灿烂的笑脸。
“蝉衣,不要怕,等我出海回来,我就带你离开这儿!!”隔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位虎眸剑眉的少年信誓旦旦地道。
昏暗潮湿的室内,一个瘦弱的身影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软软的应答声从阴影处传来。
“嗯,我等你。”
第60章() 
“喂,小丫头,你怎么了?”白泽见蝉衣神色忽地一怔,整个人好似突然失了魂窍一般,心里不觉一紧,立即跳到了她身上,大声呼叫起来。然而不管他怎么折腾,对方始终都没有一点反应。
而此时的蝉衣不仅没有像白泽想的那样失魂,反而,她感到自己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怎么一点点从身体里脱离而出,慢慢地飘到半空中。她看到眼前的黄沙地瞬息之间变成了一片山林,将自己的身体和白泽一起隐藏了起来。她看到长满红枫的山林,一个灵活的身影正背着一个小竹篓,在林间欢快地穿梭着。不时有小动物被她轻快的歌声所惊扰,狼狈地向四方逃窜着。她的竹篓里已经装了半篓山菇,但她仍然兴致高昂,手里的小木棍时不时地拨开树下的积草,继续寻找着山间难得的美味。在她的身后,一直土黄色的小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看起来似乎比她更为高兴。
就在蝉衣被这一人一狗的悠闲吸引之时,几个黑色的身影正飞快地向山林里逼近。如果蝉衣此时注意到他们,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他们手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兵器十分眼熟——那正是她进入神隐之地前,在外面的芦苇地里见过的兵器。
等到蝉衣发现那几个诡异的黑影时,那只一直跟在小姑娘身后的小黄狗已经呜咽一声跑开了,正蹲在树下捡山菇的小姑娘似乎察觉到了异常,连忙转过身去。然而还未等她看清形势,一条黑色的巨蟒已经掠至她的身后,冲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小姑娘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在那条突然袭来的巨蟒面前,就好似一只温顺无害的软毛兔子,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没了声息
巨蟒张开嘴巴,那个浑身扭曲得看不出原形的小姑娘滚落在地,原本素白的一张小脸上,此时却布满了恐怖的黑斑,七窍里亦有黑色的血液缓缓往外流淌着。她的胸口刚刚被巨蟒撕咬过,薄薄的春衫下,四个凹陷的牙印清晰可见。但此时,这些怵目惊心的伤口并没有吸引蝉衣的视线,她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放在了那个气息全无的小姑娘脸上——这个曾经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小姑娘,居然长着一张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脸。而她也正是那座刻着自己名字的墓主。
神隐之地外面,风长渊和扶桑连手,很快了控制住了行为失常的素栖瑶。不过对于已经被推入神隐之地的蝉衣,两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解救之法,只得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着她能平安归来。虽然他们其实都很清楚,这个结果微乎其微。
“扶桑,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安顿好昏睡过去的素栖瑶,风长渊走到了正静坐在河床上的扶桑面前。
“我没事。”扶桑缓缓睁开双眼,收了打坐的姿势,仰着头,看着背光而立的风长渊,嘴角隐隐泛着一丝苦笑:“你说神隐之地我们就真的进不去吗?”
风长渊侧首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小山坡,神色晦暗不明:“天地辽阔,瞬息万千,这世间叫人无奈之处从来不会少,人人皆是如此,谁也避不过。”
扶桑忽地大笑起来:“哈哈是啊,谁也避不过,好一个谁也避不过!!”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白堕突然现出身来。
“长渊,这是你要的东西!”白堕走近,将一只铁皮箱子递交给了风长渊。
“辛苦了,阿遂还好吧。”风长渊接过铁箱,随口问了一句。他刚刚已经将这边发生的事传回了忘忧坞,因为不知道蝉衣会不会出来?什么时候出来?他必须得先稳住还在忘忧坞的甘遂。不然以蝉衣师父的身份,素栖瑶这次的行为恐怕要彻底惹怒某些人了,到时候情况可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白堕自然清楚风长渊的顾虑,所在在离开忘忧坞之前,他已经特意吩咐了留守在坞上的伙计,要多关注甘遂的行动。在他出发来这儿的路上,伙计传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这让他心里稍稍松懈了一些。
“那就好。”风长渊应了一声,蹲下身来,快速地打开了铁皮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卷半旧的画画纸。那画纸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岁了,纸质很薄,从背面就能隐约看到一些错落有致的线条,和小篆标示,似乎是地图一类的东西。
“长渊,栖瑶呢?”白堕四周看了看,没看到闯祸的素栖瑶,便蹲下身来,小声问了一句。风长渊虽然没有提过素栖瑶和扶桑动手的事,但以他近日和蝉衣等人的相处,不难看出扶桑对蝉衣的重视,没可能在蝉衣被推入神隐之地这种危险的地方后,扶桑还会无动于衷地静坐在一旁。
“她现在情况有些不稳,我将她放进镇魂珠中了。”风长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水蓝色珠子,递给了白堕,道:“我在这边等他们三个出来,你先带栖瑶回忘忧坞。记住,在我回去之前,不要让她出来。”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扶桑。
“是,我知道了。”白堕连忙低声答应着,然后将镇魂珠收入了袖中。
“对了,孟姑娘过来如果问起我,先不要跟她提这边发生的事。”风长渊低声嘱咐了一句。
白堕心里默思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忧虑地望了一眼小山坡,然后离开了芦苇地。
“风店长以为这件事,真的瞒得住吗?”扶桑看着离开的白堕,咋然冷笑了一声。
风长渊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扶桑缓缓地站起身来,低声道:“店长不是已经见过蝉衣脚上的铃铛了吗?我什么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铃铛?”风长渊心里蓦然一惊,随后马上意识到,扶桑和蝉衣在遇到自己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说不定对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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