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第48章


“阿遂。”蝉衣轻轻地唤了一声,脑子里还有种晕沉沉的感觉。
“小小师妹,你生生病了吗?”甘遂抬手摸了摸蝉衣的额头,小声问道。他岁没有学医,但经常看到师父和蝉衣对生病的重黎做这个动作,这时见蝉衣脸色不太好,自然也就有样学样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但狼人体温本就比常人略高,此时正在发热的蝉衣在甘遂的眼里跟自己正好一样,他用手试探了一会儿,也找不到蝉衣不舒服的病因,只得闷闷地退到了一边,将身后的扶桑让了出来。
这段时间,蝉衣忙着找师父的事,都没怎么管甘遂,扶桑问过白堕之后,就带着甘遂整日待在风长渊的书房里,顺便教里他许多新东西。现在在甘遂眼里,扶桑就是除去师父和小师妹以外最厉害的人了,此时自己对生病的蝉衣没办法,自然也就想到他了。
“小小桑,帮帮小师妹看看吧。”甘遂扶着扶桑的肩膀,将他推到了床前。
“你好,在下”
“扶桑!”
扶桑想到之前蝉衣的记忆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正准备先做个自我介绍,没想到对方却直接笑着报出了他的名字。
“你,记起来了?”扶桑惊讶地看着蝉衣,心里暗暗有些疑惑,蝉衣先前被魅灵所伤,又被困在碧萝果里多时,此时应该还处在记忆混乱的状态,怎么会这么快就想起自己了?
“嗯,记起来了一些。”蝉衣脑袋还晕着,对于自己现在的记忆是否完整,还没来得及细想,所以就没有多说。
扶桑确实懂一些医术,不过是久病成医的缘故,所以也不敢托大,发现蝉衣有低烧的情况后,立即就转身出了房间,去找其他几人了。
这时,外面的夜色已经全部褪去,天空露着鱼肚白,乌云丝丝缕缕的,分布在白云之间,好似还没有完成的水墨画。
房门打开,一个蔚蓝色的身影从长廊上的尽头走近,电光火石之间,扶桑看到那人将一把乌黑的古琴收入了袖口里。
“醒了?”风长渊闲步走近,看着面色微白的扶桑小声问道。
“嗯,醒了,还有些低热,辛苦店长了。”扶桑的视线轻轻地扫了一下他的袖口,语气若有所指。
“好说。”风长渊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他从未想过要可以隐瞒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从上一次的安魂曲,到这一次和魅灵在梦境中夺人,他一直都是顺心意而为之。
扶桑还惦记着蝉衣的病情,没有跟风长渊多聊,就转身下楼去找白堕了。风长渊除了寻人,平常都不怎么管事,几人衣食住行方面的事,一向都是请白堕帮忙处理的。
待扶桑下楼之后,风长渊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进了蝉衣的房间。
“店长,有师父的消息了吗?”蝉衣正坐在床上醒神,眼角一扫,正好看到风长渊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立即高兴地问了一句。
风长渊摇摇头,一脸神秘地掏出了一只茶杯大小的白色海螺,递到蝉衣面前,展眉一笑:“在下得到更好的消息了,想知道吗?”
“这是什么?”蝉衣愣愣地接过海螺,打量了一会儿,也没从上面看出什么异常之处来。
“这是传音螺,能千里传音,让你和想念的人见面。”风长渊简单解释了一下。
“传音螺?”蝉衣第一次听到世间既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不由得又捧着这个小东西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她以前在小南山见过不少淡水螺,但那些淡水螺一般都是小小个儿,上面的花纹也大多是褐色的,没什么新奇的。而眼前这个被称为千里螺的小东西,看起来却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工艺品似的,个头儿都快赶得上成人的拳头了。坚硬的外壳呈现出柔和的莹白色,点缀着水波一样的细腻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浅浅的金色光芒。
“它真的能让我跟想念的人见面?”蝉衣有些怀疑,毕竟自己从未没听到博闻广识的师父提过这件东西。
“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吗?”风长渊说着附身指了指传音螺的背面,指导道:“来,轻轻地敲三下这里,然后闭上眼睛,想着你想见的那个人。”
蝉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轻轻地敲了三下传音螺。
第32章() 
“叮叮——”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手上的传音螺瞬间化成了一副洁白的画轴。画轴中间,一座巨石砌成的城堡由浅入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只白鸟由远及近,如同一颗飞星般窜进了城堡的大门,疾速地掠过宽阔的广场,飞进了一栋尖顶的木塔中。
电光火石之间,蝉衣瞥见那木塔之上盘旋着一条九首巨兽,张牙舞爪,令人望之生畏。木塔之中,暗影重重,长长的螺旋状楼梯,蜿蜒向上,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俄而,眼前忽地一亮,一条狭窄的长桥跃然眼前,长桥两边是两片不见边际的火红色花海。花海之中,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形似鬼面的红色花朵,每朵花蕊上都跳跃着一簇橘色的火焰,如同一支支造型奇特的蜡烛。那些花朵都开得很鲜艳,但奇怪的是,花朵之下却看不到一片绿叶,反倒是在光秃秃的枝干上看到了许许多多倒勾的小刺,密密麻麻的,想是什么动物锋利的尖牙,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这是鬼面花,形状虽然奇怪了一些,但没什么危害。”风长渊见蝉衣被这些突然出现的“蜡烛”吓得连退了几步,便立即上前解释了两句。
“鬼面花?”蝉衣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准备得会儿去问问扶桑,看他知不知道。
白鸟落在了长桥之上,化身成了一位身材矮小的白发老者,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摇着一把乌木折扇,缓缓地向前走去。
“谁?”一个苍哑的声音从长桥的另一端传来。
“!!!”蝉衣心里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但她无比确定,画轴中传来的是重黎的声音。
“重黎!!”
如果不是风长渊出手够快,蝉衣整个人差点扑进了画轴里。
“蝉衣姑娘,你冷静点,这是千里螺传来的影像,不是真正的重黎!!”风长渊高声提醒道,他没有想到蝉衣会这么激动。
蝉衣不知是被风长渊劝住了,还是不忍错过画轴中重黎的每一个声响,愣愣地站在了原地,没有再动。
这时,摇着折扇的白发老者已经疾步走过了长桥,来到了一尊青铜人像前面,那青铜人像身形魁梧,持剑而立,神情威严,双瞳微微向下,似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什么。
铜像旁边,一张奇形怪状的木椅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那木椅通体漆黑,左高右低,高高扬起的部分像是一条正在进攻的巨蛇,盘踞起来的蛇身却又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莲花,带着一种诡异的庄严。
而此时,一位玄色华服的少年侧卧在怪椅之上,他全身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好似已经和那张怪椅融为了一体——虽然他的身影不甚明朗,但蝉衣仍是很肯定,他就是失踪的重黎,只是不知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主上,贵客已经到齐了,您现在是否可移步去前厅?”白发老者站定在怪椅之下的台阶上,恭恭敬敬地拱手问道。
“不去不去,”怪椅上的重黎翻了个身,语气里尽是不耐烦:“都说了那些不认识的人,你们帮我打发了就好了,不用跑来问我。”
白发老者听了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劝道:“主上,他们就是特意来见您的,您不出现,是不是不太好?”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重黎伸手捂住了耳朵,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许怒意:“再烦我,信不信我拿你去血祭鬼面花。”
白发老者立即倒退了两步,好像真的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眼前的少年打入了花海之中似的。
“还不走?”见老者还一副不死心的模样,重黎瞬间一跃而起,身影霎那间化作一阵黑雾裹住了白发老者,往桥边带去。
风长渊见状,皱起了眉头,鬼面花确实不会主动伤人,但他没有告诉蝉衣,有些栽种这些鬼面花的花主会将活人的筋脉尽数划开,然后丢入花海之中,将他们的血液炼化成灯油,以维持花蕊上的火焰终年不灭。他原本以为蝉衣口中念念不忘的弟弟——重黎,本性会和她差不多,才会拜托自己的老友——画轴中的白发老者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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