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鬼界:撩鬼的正确打开方式》第73章


于是出言讽刺,“你这是老年生活需要调剂,去了一趟泰国?”
白圻用着灵犀的壳子,完全没有要点脸的自觉,也不接她的话茬,只是自顾自站起来转一圈,“怎么样,我这副样子,你还要同我双修吗?”
玉上烟:“”
我的刀呢?
场面静了下来。
最终是玉上烟率先打破沉寂,
“说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在玉上烟的印象里面,白圻应该早就飞升了。
白圻挑眉,“什么意思?”
玉上烟同他开门见山,“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给了你一颗药。”
白圻:“那又怎样?”
玉上烟气结,这是个什么人呐,什么叫做那又怎样。
老娘把成仙的丹药给你吃了,现在你跟我说那又怎样?
玉上烟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应该一脚踹飞他的老头壳子,还是暴打灵犀的壳子。
想了一下,不管怎样都不是很妥,还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眼前的白圻顶着灵犀的脸,让她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之前同灵犀说自己没有飞升的原因,她其实有所隐瞒。
的确她在天界冒犯了天帝,但是并不是调戏。
的确开罪了王母,不是试图戴绿帽,而是挑衅。
她问天帝,仙药可不可以赐一颗送一颗,天帝表示这他无法做主。
天界上的事情,向来都是大事有他做主,小事由王母做主。
但是天界已经几千年没什么大事发生了。
所以仙丹这种事情,还是要王母做主。
面对求药的玉上烟,王母一脸诚恳地表示这是这一炉的最后一颗了,话音刚落下,就有侍女上来说芦鸿公主吃错药了,把四十几颗长生药全给她找到了,当糖果吃了。
王母咳嗽一声,“没见我现在有事儿吗?”
就很尴尬,有一种别人来借钱自己不想借刚哭穷,就有人提醒她账面上到了几个亿的感觉。
玉上烟听了觉得没意思,天界怎么抠成这样。
于是顿时便就也不想成仙了,打道回府,半路上回去就把仙药给白圻了。
当初她上天界参加蟠桃宴会时,白圻还是个翩翩少年,谁想到她在天界玩了一圈连带去佛界转一趟回来,白圻已经是个白发老头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就是太老了。
老头睡在破庙,手里拿着一张残缺的纸,躺倒在茅草堆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哽咽着,胸腔像风箱呼哧呼哧,眼看着几乎要断气。
玉上烟有些不忍,从云上面降落下来,好歹是一起玩儿过聊斋游戏的伙伴。
她踏进破败的庙宇,满室升起白色的莲花。
玉上烟笑了笑,有意思。
这是刚刚在佛界听了讲座之后,附带的佛系出场效果,又美又仙,非常适合她这种需要撩汉的人,据说可以保持十年,对她来说虽然短了点,但是想想到时候再去听佛祖讲一次经就可以了。
为了美,跑几次完全不在话下的。
只是没想到刚获得效果第一次出来装逼,就遇上故人。
终归还是有意思。
和没心没肺的玉上烟不一样,白圻现在是真的快要死掉了。
眼前人的出现,对他来说,又是惊又是喜又哀,惊得是她果然不是凡人,喜得是天人有别,他们俩居然还能再见,哀的是,他的身体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他当初抱着赴死的决心来到这里,现在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玉上烟打眼一看就知道他的挣扎。
白圻眼神盯着她,有些执着,“真好啊,书里面的天仙下凡,也让我白某碰上了真是舍不得”
玉上烟想也不想,“舍不得?我帮帮你吧。”
于是不由分说把王母给她的仙药塞给白圻了。
白圻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一阵剧烈地咳嗽后,精神明显就好了起来,只是气色不见好,玉上烟见状点点头,说完“有缘再见”就又消失了。
回忆了整个经过,玉上烟还是没有想通,“我明明把药给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难道成仙还要七颗一个疗程?
说着,指着躺在椅子上面的白圻的尸体,破败,又老旧。
简直就是在打王母丹药的脸。
就算不能立刻飞升,难道不应该至少有个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效果吗?
眼前的白圻,用着灵犀的壳子,脸上是无所谓的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仙药本就不属于我,我即便吃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只能苟且不死罢了。”
玉上烟点头,“那好吧,你能想通我也很欣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从这个壳子里面出来,这个壳子是我一个朋友的。”
眼前白圻听完,笑容渐渐消失,冷冷道,“你根本就没有心。”
玉上烟知道他难免不虞,耐心开导,“她的男朋友很厉害,你打不过他,我也打不过的。”
白圻看着她,一字一顿,“我等了四百年,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明明可以来的。”
说完又低头自言自语,“不对,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对就是这样。”
但很快又抬头质问,“可是整整四百天,你何至于完全没有想起我来,”然后抬起头犀利指出,“是因为我老了吗?我也不想的。”
玉上烟:“”
说得是很有道理了,老了的确不好看。
但是她完全不理解岁月对他做了什么,怎么就精分成这样了。
当时把仙药给他,完全是因为她不想领王母的情,有一种不吃嗟来之丹的情绪在作祟,而且刚好白圻要掉气了,她就当日行一善了。
即便如此,时至如今,她依旧不懂白圻的想法。
大家就是一起吃过一只兔子,要有怨念,应该也是那只兔子怨念比较深吧?
处处拈花惹草的玉上烟还不知道,情到多时情转薄,对她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来说,长情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存在。
玉上烟讶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第92章 前尘和往世?一() 
那一年,白圻未及弱冠,已经是当地顶有名的解元公。
在他出生的小镇上,女子恪守清规,出门在外皆有仆妇相拥,不是节庆或上香,从来都无法见到她们的身影。
这些深闺的女子,也都有自己的心事。
寒门贵子白圻,是全城女子心里的白月光。
几乎所有员外跟富户,都想招揽这个金龟婿。
白圻每一次上山烧香还愿,总会在山道石径上见到绣着闺名的手帕,挂在他必经的路上,放着红豆的香囊,遗落在他的蒲团旁。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胆子大的女子,还会将锈了半句离思的手帕——曾经沧海难为水,差人偷偷放在住持的签筒里面。
寺院的住持捡起来缠着丝帕的上上签,高深莫测对他说,“白公子这一生,命犯桃花。”
白圻唇角带笑意,眼底却凉薄,“住持说笑了。”
白圻无父无母,二十岁那年,他为自己起字千野。
生处浮世万千,心在旷野无边。
屋檐上冰棱倒挂。
青色旧袄的青年,端坐桌前,低头喝出一口气,执笔凝思破题,砚台里的墨水冻起了冰渣,他只得拿起墨块再研。
窗外的雪花如飞扬的柳絮。
从白圻八岁那年在村学外放牛旁听,被夫子叫进去,递给他诗经的那一刻起,已经记不清是第几个年头,雪花飘落了。
这一年,白圻终于凑够了上京赶考的盘缠。
渡口的雏鸭下水时,白圻踏上小舟,北上赶考。
自古赶考如投胎,风雨不息,野兽的号叫和北风怒吼,在每一个寒夜里搅地他不得安眠,一路走来一个多月,他不知穿过了多少山岭与河川。
最终在一处无名山头迷失了方向,春雷轰隆,铅块似的乌云沉沉压黑了天色,眼看就要落雨,他站在山丘上眺望,远远看到前面一个避雨的地方,便慌不择路的赶过去了。
很久之后,他总是在每一个不寐的午夜,看着院子里清明的月色,回忆那一年的破庙里。
而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她叫烟烟。
那是一座破庙,荒草生得比倾倒的院墙还要高,他推开半扇木门的时候,一只受惊的野鸡从草丛中窜出来,尖叫着飞远了。
他背着破旧的书匣,浅色布衣被一路的露水和泥污掩掉了原本的颜色。
束起的发冠,也被沿途的树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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