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第61章


楚寻回身,“怎么了?”
徐昭情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儿戏!”
“没有儿戏,天为证地为媒,你情她愿,”楚寻停了一下,“难不成你想反悔?”
她敛了眉,表情不悦,“你好歹徐公嫡子,怎可言而无信?”
“那你,你,你”徐昭想指责她诓他,又猛然意识到二人自始至终都没说清楚。
那这婚到底是成不成?
当然,不能!
“没有长辈在场的婚事便是苟合,不作数的,这婚不能结,”徐昭急的面红耳赤。
“长辈?”楚寻勾了勾嘴角,“这个好办,”言毕,折身往香案下的长条凳一坐,“徐昭,我权且当一会你的阿姊,都说长姐如母,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母亲叩拜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面上毫无波澜。徐昭的一张脸则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眼前这人前一刻还是他心心念着今晚要洞房的新娘转头又变成了老娘。
第56章 乞巧节() 
此为防盗章徐昭也不知自己此刻到底是惊还是喜,只一颗心蹦蹦蹦乱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楚寻今日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的裙子;照样从头蒙到脚;斜依在树桠上,绿树掩映间;几乎要与那满树的果子枝叶融为一体;灵动间又仿似树中精怪。不过早几个时辰她可不是这般打扮;通体的一身黑,吓着了好些徐府的访客和慕名而来的路人。后来徐府的家丁挥舞着竹竿要将她这作弄人的“皮猴”打下去,楚寻无法,只得让小樱赶紧去成衣店买了套新裙子换上,照旧猴在树上等人。
“徐昭,你可认得我了?”楚寻作势就要摘下头巾。
徐昭不自觉的做了个按住胸口的动作,面上的欢喜真真切切,“你怎么来了?”随即一跃而上就登上了墙头。
远远的徐乘风看到弟弟上了郁府的墙头;表情变了下;徐家规矩多;乱翻人墙头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责罚。
楚寻见他认得自己;便没揭蒙面,说:“徐昭,我等了你一天了。”
徐昭压下心口乱撞的小鹿;吐口而出;“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当然。”
徐昭激动的不行;还要再言,远远的徐乘风呵斥道:“徐昭!干什么呢?”
徐乘风与靳燕霆并肩而来,身后是万丈晚霞,火烧一般的颜色,迫得人禁不住眯了眯眼。
“我哥来了,快走,”徐昭莫名的心虚,一下子就跳下了墙头,就跟干了见不得人的坏事,着急掩盖罪证逃离现场似的。再一抬头,那道绿色的倩影依旧端坐在树上,反摇了摇手中的枝条,扬声喊,“徐大公子,晋王殿下,好啊!”
二人不料树上有人,齐齐看去。
有那么一瞬,仿若时光倒流,靳燕霆怔住了。
徐乘风执扇敲着手心,一下下的,一派从容,笑,“小阿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爬树吓唬人啊!”
可不是,有一回,她爬上了数丈高的大树,等靳燕霆从树下过,突然大喊一声,“燕霆哥哥。”而后毫无预兆的突然跳了下来。
那时靳燕霆也是半大的孩子,力气并不多大,他本能的去接,结果是俩个都摔的不轻,靳燕霆更惨,成了肉垫!
大抵是想到了这些并不愉快的回忆,靳燕霆微微蹙了眉心。
楚寻闻听此言,愣了一瞬,暗道:“原来我这会爬树的技能是原主自带的啊。”自嘲一笑,言,“小时候是调皮了点,不过我今天是有事专门在这等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恰在此,金乌上前,附在徐乘风耳边一番言语。
靳燕霆耳力好,听了个完完全全。
徐乘风看了靳燕霆一眼,表情认真了几分,仰头看楚寻,“小阿寻,听说你今天在树上待了一天?”
“嗯。”楚寻不觉有异。
徐乘风表情变了变,“找我有事?”
“嗯。”
徐乘风神色又认真了几分,一跃上了墙头,声音都低沉了几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楚寻直起身子靠近了几分,“徐大公子,昨儿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弟弟把他的新娘子接回家?”
徐乘风安静了好一会,不确定道:“就为这事?”
关于这事徐乘风昨儿问过徐昭,徐昭很烦躁,说是被一个疯婆娘坑了。
恰在此,徐昭突然炸了,“你说什么?”
楚寻低头看向他,“你别装!我知道你听见了。”
徐昭先前看俩位哥哥和她这般熟络心中已然起疑,正努力回想“小阿寻”又是何方神圣,忽然听她提了那桩糟心的婚事,只觉方才满腔的爱火都碎成了渣渣,登时因爱生恨,怒从心起,大骂,“疯婆子!大哥,你别理她!她就是个骗婚的!”
楚寻揪了一把挡在身前的枣儿就朝徐昭扔去,“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枣儿没砸上徐昭,反波及了一直站在原地的靳燕霆。后者面上一黑,莫名的生出一种,她在指桑骂槐的恼意。
徐昭气得跳脚,“神经病!”
楚寻不再理他,一把揪住徐乘风的袖子,“徐大公子,你要是做不了你弟弟的主,明天我就登门拜访去找徐老太爷了!”言毕,扭头看向徐昭,喊话,“别给脸不要脸!”旋即,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郁府的围墙内。
靳燕霆一直没看他们那边,却在她纵身一跃的刹那,忽然抬头。徐乘风面上的诧异之色仍旧挂在脸上,与靳燕霆的目光接触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徐昭脸都气青了,见楚寻走了,也一头冲进了徐府。
徐乘风手中摇着扇子,若有所思,忽然道:“子麟,你觉得现在的阿寻怎样?”
靳燕霆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什么怎样?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知所谓,一点规矩都没。”
二人一路沿着九曲回廊往徐乘风的书房去,途中有小厮请安,徐乘风顺口吩咐了句,“告诉厨房,今晚就在书房摆饭了,对了,去玉仙阁打一壶他们家的桃花醉,晋王爱喝他们家的酒。”吩咐完这些,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万幸,小阿寻还是这样喜庆活泼的性子。”
靳燕霆不防又提到了她,本以为中间隔了十年,又出了那样的事,二人再见面一定会尴尬万分,他甚至都做好了,被她仇视的准备。不想又跟小时候一样,她还是那副老样子,一点没变,鬼灵精怪的,不顾场合,烦人的很。
他忍不住白了徐乘风一眼,“怎么又说她。”
徐乘风挑了书房的一边竹帘入内,闻言,顿了下,“我今天才得知了一件事,话说,子麟,咱们是听谁说小阿寻改嫁了?”
“听谁说?”靳燕霆不以为意,“反正别人都这么说。”具体谁说的,他也记不清了。
“可我今天才知道,小阿寻并没有改嫁,这十年来她一直规规矩矩的替郁封守寡,因为太后的一道懿旨才回了京。”
靳燕霆的目光慢慢转向徐乘风,有惊诧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莫名其妙。
但他知道,既然是徐乘风查出来,就根本不可能出错。
“没改嫁?那谁传出来的谣言?”靳燕霆喃喃道。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徐乘风转了下折扇,忽而又笑了,“好在小阿寻”
话未说完,书房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徐昭表情纠结的站在门口,半晌挤出一句话,“哥!那个疯女人到底是谁?”
徐乘风掉转扇头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到底怎么回事?”
少年一脸倔犟,怕心思被看穿,梗着脖子,故意道:“不会真是楚寻吧!”
徐乘风笑的和煦如春风,“不是她还有谁?怎么,你还记得她?我还当你这不记人的性子早就将故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57章 乞巧节2() 
此为防盗章床上的王妃早已醒转;太医也诊了脉,吩咐下去熬药去了,靳燕霆正在细细询问事发经过。
徐昭几步到了床前,单膝跪在地上;握住王妃搁在薄被外的右手,面上是真真切切的担心,“姑妈,你且安心养着;我这就去宰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替你出气!”
说来辅亲王妃会在这时候去庙里上香;就是为了徐昭。
徐昭是辅亲王妃的亲侄儿,大略是因为年纪最小,打小被全家人宠着;养得性子活泼又率真,惯会在王妃跟前撒泼耍赖;讨巧卖乖。王妃性子冷淡;靳燕霆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十五岁后随父在边疆磨砺,这么些年;也很少着家。王妃丈夫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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