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171章


“呜呜我的娇娇儿,怎么就离魂了呢呜呜,你把你亲娘一个人留着,和死了有什么差别”
族长夫人示意族里女眷搀扶起乐媛母亲,温声安抚一番。
别人再过牵心,也不是自己家里一丁一口,苦乐酸甜最尝尽滋味的,唯有自家人。
乐媛从小一点点,因为父亲不在了,母亲唯一的寄托和倾诉对象就是乐媛。
乐媛的母亲高兴了、不高兴了甚至受气了,一五一十都和乐媛说,还教着乐媛怎么回应自己,不称心意了,倒不会动手打,就冷言冷语,或者不带脏字的嘲讽。
虽然后来乐媛成了花艺大匠师,可当初乐媛一门心思专研花艺的时候,真没少被亲娘讥笑、挖苦。
乐媛从来都没在人前显露过忧郁和伤怀,即使很多时候,刚刚被母亲一顿羞辱过。
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母亲待自己亲闺女,有时候还不如过路的乞丐。
如今乐媛生魂不知踪影,只有一副躯壳留下。
任你如何嘲弄、鄙低,都不会婉转地回击,或者变着法儿疏导亲娘的郁结了。
“呜呜难道那小子,比你亲娘还当紧不成?你就这么狠心?我一辈子陪着你啊”回了自家院子,乐媛母亲哭倒在乐媛床前。
“您不是要这副身躯守着您一辈子吗?我给,全都给,这血肉、骨头都是您给的,完完整整地还给您!”
乐媛身子周围,萦绕着一丝淡青色的心语,只不过,谁也瞧不见、听不到。
巫乐崖早早从公西家探听到消息,还真让宗政给说着了。
他急慌慌地和府衙告了假,回家让媳妇守着,他也顾不得耗费不耗费魂力了。飞快地给宗政发了魂信。
宗政本已经由大花和木耳那儿,知道了乐媛生魂离体,跟自己回来了。
接到巫乐崖的魂信一点也不意外。
倒是被巫乐崖给感动到。
立即在自己值房里,回了乐崖一封魂信。
没有多说,只说自己知道了,一应自有计较。让他不必慌张惦念。
最后还请他帮自己和老夫人问安。
巫乐崖接着宗政的魂信,才叫意外。
他本以为宗政接了魂信,会马不停蹄地赶来望城,没想到只是一封四平八稳的回信。
再意外的是,你既然不疾不徐的,用得着发魂信吗?你让商队转个平安信不就结了?
“宗政兄弟定是顾虑着你着急,他若不回复魂信,那平安信一周折就是十天半月的,你还不得不顾消耗地发询问的魂信去?”
巫乐崖的媳妇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
“嘿~你看我多有福气,有那么知心的好兄弟,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媳妇!”
巫乐崖一下子欢悦起来,抱住媳妇狠狠亲了起来。
反正已经和府衙告假了,今日就好好做个闺房之乐!
婺城这边,宗政诚实去担当自己职司时候,大花和木耳没有立刻再去闭关。
而是在一日晴好天气,在园子里,和管家李伯巧遇到一处。
“两位小公子,这是出门去?我安排车马。”
“不出门,走走罢了,趁便看看,今日出门的是宗正兄的魂还是宗政兄的整体。”
木耳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态,说出来的话,却把李伯惊地一哆嗦。
“李伯伯,实诚哥哥那么着是经常的?还是偶尔的,他那么着了,不能被人说穿了是不是?”
“哎呀呀,两位仙童子呀,可是吓死我了!”
第205章 诚实车马行() 
被大花关键性的一问,把李伯给诈唬的先给两只跪下。
却只是请罪,别的不多说一字一句。
“李伯是防着咱们呢,也不知宗政哥哥的父亲,方不方便来别的国家,看顾儿子或者儿媳妇?”
“原来宗政兄的父亲,是打算儿子下了决心定居某处后,亲自来安置一番啊。”
大花和木耳两个人看着李伯,说着宗政家的一些事情。
李伯刚才的惊恐是装的,这会的惊吓是真的。
他心里暗自琢磨的话,被这两个孩子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就好像看着他心中所想,在念一篇稿子。
难不成是自己耳境低,不懂高境界的本事?
“说的好像你们这儿高耳境的人,可以读出人的心思似的!”
李伯在心里疑问,大花对着他反问。
老天啊,倒是主人是仙使了,也没听说能看穿人的心思!
“宗政兄的父亲是仙使?”
木耳想确实地问道。
“啊啊啊啊”
李伯大叫着翻滚几下,跑出了园子。
“看看你俩,没轻没重的,欺负老人家!”
荷苗儿心念间说着大花和木耳,隔了屏障,把李伯的喊叫消弭于无形。
“李伯不会吓疯了吧?”
“不至于,被家主人委派着,跟着宗政多年,没那么容易疯傻,借机躲开咱俩倒有可能。”
“果不其然,给他家主人发了魂信呢,就是不知道这么远,会不会给人截取了。”
魂信其实不是那么轻易被别人截取的,木牛这话也就说它自己了。
木牛游曳着身形从空中下来,挥开一幅魂信。
上面简要描述了大花和木耳的诡异,讲了是自家长公子招回来的异类,自己实在不知祸福,只好请示家主。
“嘿倒还中肯,没说你俩是祸害。”
“呵呵,苗儿姐姐,诡异、异类,也不差多少了!”
荷苗儿和木牛嘻嘻哈哈地聊着那魂信的措辞。
“咱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都可能招来人家亲爹了。”
“那就别管了,魂信放出去吧。”
“哦。”
木牛一支趾爪正挠靠近尾巴的一块,听了木耳的话,摆了摆前爪,魂信就倏忽远去。
“牛牛,你挠痒痒的地方,算不算你的屁股?”
大花真的好奇,很想知道,木牛这样的存在,有这些部位的区分没有。
“嘿呀,花儿”
木牛讶异地喊了一下,不见了。
“它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躲木耳身上了吧?”
“恩,进我域里去了。”
“你的域别人能进出了?”
“恩,木牛最安全,来去无妨。”
“哈,我也有,等我哪天带苗儿姐姐和阿猫去。”
“嚯,那得你睡饱了的时光?”
“切那怎么了,越是积淀的长久,越是灿烂辉煌!”
“恩,你先自己灿烂了再说吧。”
“我哪儿不灿烂了?”
“你哪儿灿烂了?”
“你俩可别在这儿比划啊,攒着劲儿对上领属结界了施展吧。”
“哼,我闭关了。”
“呵,我也进域中去。”
“去、去、去,我看着外面。”
“我陪着苗儿姐姐。”
羞了半天的木牛闪出来,晾晒在大花和木耳住着的内院屋顶上。
屋脊上缠绕了几条绿茎叶。
说话间,这边就过了冬天,春天带着雨露,带着生机晕染了天地。
宗政担当职司的府衙外面,一侧值房前的花池子里,蔓绕着花池中的矮树丛,开出了一池子的花朵。
有记性好的,就说年前,郑家一个仆从的四个女子,都被逼的没法子,自戕在此,还灰飞烟灭掉。
那些花朵有的紫色,有的粉色,还有嫩黄色,最艳丽的是鲜红色。
木牛和荷苗儿出来玩的时候,都捎带回家里过,大花后来见着了,说了句:“好别致的牵牛花呀!”
荷苗儿就和木牛说,因为和你有牵扯,所以叫牵牛花!
可能因为周大的四个女子,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都是按着出生顺序,二丫、三丫、四丫、五丫的叫下来。
婺城的人可怜那四姐妹,又因为这花儿只生在此处,就给这种花儿起名叫“美丫”。
自二丫她们悲惨地抗争事件之后,引起了婺城好多变化。
为人父母的,都唏嘘这家子的不易和可恨,有清明的人家,就参照着周家,反省自家。
为人子女的,有如周大那样儿的,会生了爱护自己妻小的念头,不再一味愚孝。
再小一辈的,尤其女孩子们,都暗自敬服这四姐妹的决绝,很多柔弱的女子们,也学着做人做事带些刚性。
见证了那场惨剧的婺城府衙,府主亲自修订过关于子女自立门户的律法,其中对于女子到了成年,可以申请自己为一户,即使家中有男丁!
对于女子成年的界定也根据婚龄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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