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6章


春兰不解:“小姐,你笑什么?”
惠袅袅道:“她说得凶,心是好的。不会不管我。”
刚才宁姚说过的话,原主也曾听她说起过。
宁姚转过拐角处,在一棵树下停了停,树后走出一个芝兰玉树的人来。
“哥哥,她这么不争气,你为什么还要给她送药?就该让吃点苦头,分清楚谁好谁坏!”
宁泽看了她一眼,“那你呢?说不管她了,又为何还要管她?”
“我看不过!”宁姚气呼呼地道,“那些人都欺负她!”
“嗯,我也看不过。”
“她是我为来的嫂子。”
“嗯,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哥哥!”宁姚反应过来宁泽在忽悠她了,一跺脚,顿住不走了。
宁泽失笑,“我与阿姚的理由是一样的。”
宁姚闻言,气散了,“那当然,我们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
宁泽笑着点头,抬腿继续向前走。
宁姚看向四周,确定左右无人,才拢着宁泽的袖摆,低声道:“哥哥,我觉得今天的袅袅有些不同了。”
宁泽“嗯”了一声,眉目间多了思量之色。
“你知道吗?刚才我去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竟然抬头看我了诶!还直视了好一会!我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害怕。”
“嗯”她也抬头看他了,还短暂地对视了片刻。
他也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害怕,只有惊讶和怔愣。
宁姚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宁泽没有留意,只在最后的时候,听到一句,“她怎么突然就变了?”
宁泽敛着眉目,“生死之际,必是会有些不同地感触的。”
宁姚沉默了。
两兄妹将宁梅带回王府,立时便向宁王妃禀报了宁梅在惠府所为,自是得了惩罚。
而惠袅袅刚踏进院门,便被惠逸派来的人叫了去。
她低眉垂眼地站在惠逸面前,听到惠逸带着怒意的声音:“你可知错?”
惠袅袅摇了摇头。
不知!
“那便去祠堂跪着,不许吃饭!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再出来。”
惠袅袅原想逞几句口舌之快的,听以祠堂,垂着头掩饰着自己的喜色,一语不发地乖巧跟去了祠堂。
路上,她忽地拉了拉春兰,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朝春兰笑了笑,便不理会愣在原地的春兰,紧几步跟上了惠逸的人。
惠袅袅不是第一次被罚跪祠堂。
但以前的惠袅袅一定是认真地跪在那里反思的,春兰给她送来防寒的棉被和填肚子的吃食,她都不会吃,不会理。久而久之,春兰就不送了。
这一次,她主动让春兰准备这些东西,一定把春兰惊诧到了吧。
带她过来的人,在她进入祠堂后,便退了出去,在门上上了锁。
他一点也不担心惠袅袅会不乖乖受罚,因为她从来就没有不乖乖过。
惠袅袅看了眼点满白烛的祠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慵懒而随意地在蒲团上坐下,拔下发簪,将睡得正香的厉厉揪了出来。
原本想将他好好地教训一顿,却发现,他虚弱得似随时要散开似的。
尚未醒,却本能地循着香火的气息飘了去。
祠堂里的香火进入他的鼻息,他看起来,便不如之前那般虚弱了。
惠袅袅盯着他看了片刻,看来以后还得多来祠堂了,不然,厉厉一直睡着,何时才能把愿给了完?
正思量着,墙边传来沉闷却极轻的声响。
第六章() 
不会是春兰吧?!
下个面也不至于这么快。
可除了春兰,还会是谁呢?
惠袅袅靠近了墙边,往上有一扇小窗,被从里面栓住。
耳朵刚贴上墙,便听到了外面春兰压低了的声音:“小姐,是我。”
还真是春兰!
忙站起来开窗。
窗开的位置刚好在惠袅袅的头能够得着的高度,“春兰。”
春兰垂眸低头贴着墙,听到惠袅袅叫她,才忙抬起头来,先是将一床棉被从窗子里塞进来,“已经入秋了,到后半夜格外凉,地上更凉。拿不了太多,就拿了一床最大的,一半垫身下,一半盖身上把自己包起来,祠堂里有三个蒲团,小姐身子小,可以把三个蒲团排在一起,垫在下面睡会。别一直跪着,身体要紧,受了罪,折腾得还不是我们几个,那些人不会难过的。快天亮的时候,我再来拿。”
惠袅袅接过被子点头,“嗯,我知道的。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她说的话,腹部发出了一阵咕咕声。
摸了摸脖子,可怜巴巴地看向春兰,饿
原主为了惠老太太的寿辰,忙里忙外,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除了被强塞的那一堆辣椒。
她怔了怔,突然似乎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死了
春兰怔愣了好一会,面容扭曲了一下,才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角道:“刚才那些话是芸姑让我转述的。”
惠袅袅“嗯”了一声,能说这么一大串的,自然不是春兰。
只是芸姑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亲口说过这样的话了。
接过春兰从窗子里递进来的食盒,听得她又道:“这是芸姑一早就煲在厨房的鸡汤,还有你喜欢吃的糕点。她知道你这一天一定吃不上什么东西,所以早就备好了。”
惠袅袅扬起唇角笑了笑,鼻头却酸了起来,眼睛也模糊了。
从原主的记忆里便知道,芸姑是原主的母亲的贴身丫环,自原主出生起,便照顾原主。
她对原主是极好的,可在让原主如何与惠家那几人相处上有了分歧。
原主坚持与人为善,什么都忍,芸姑却见不得她受欺负。
久而久之,芸姑发现她是真的傻
对她便失去了希望,却还是悉心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只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色。
原主看不懂这神色的含意,惠袅袅却懂了。
“替我谢谢芸姑。这些年辛苦她了,让她操了这么多心。等我从这里回去,再亲自向她赔罪。”
打开食盒,鸡汤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此时的神色。
对于原主院中的三人来说,一份鸡汤并不容易。
原主受欺负,每个月的例银会照发,却不会发全,原主还要和芸姑做些绣品让春兰悄悄地拿出去卖,才能让三个人偶尔有些荤食来吃。
可就这样,原主还觉得家人对她很好,芸姑、春兰和她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春兰彻底呆住,“小姐,你真的小姐?”
第一句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原主会说这些礼貌的话,时常会感谢芸姑的付出。
可后面的这些,是原主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
惠袅袅抬眼看向春兰,眼里一片湿润,“以前的惠袅袅,已经被她们给害死了,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生活。不会让真正对我好的人受委屈。”
她不要如原主那般一个人被害死在冰冷的院落里还无人在意
惠袅袅不知道春兰的心情是咋样的,只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吃到热腾腾又有营养的饭食了,心情激动,吃得狼吞虎咽,似乎能把盘子都啃了咽下去。
其实,她是吃过了晚饭才和厉厉商量那事的,可这会,因为用着原主的身子,她就好似几辈子没有吃饱过饭一样。
吃完了,她才发现,春兰还站在窗外看着她,眼睛红红的。
有些诧异。
转念一想,也就不诧异了。
将食盒重新递出去,“既然还在,就把这个带回去吧。芸姑的手艺又长进了,东西越来越好吃了。”
春兰不肯走,看着惠袅袅,连眼都不肯眨一下,似乎在担心眨一下眼,这个惠袅袅就会消失了一样。又似乎在担心眼前的惠袅袅不是真的惠袅袅。
以前的惠袅袅,是坚决不会在祠堂里吃东西的
惠袅袅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当她是不放心自己,笑了笑,“我又不是第一次跪祠堂,不会有事的。”
脑中思绪一转,“我还有个事儿问你”
正想问她关于那男子的身份,便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神色一凛,对春兰摆手,“快走!”
然后,便快而轻地将窗子关上。
贴墙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远去,才赶紧把棉被抱了塞到香案下,在蒲团上跪好,如原主以前一般,脊背挺得笔直。
不一会,传来开锁的声音,开门的声音。
一个人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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