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第1470章


陌上花连忙上前把脉,抬眸之时,恰好看到阎岑轩恳切的目光。
陌上花眸光轻闪,稍稍思虑了一下,才转头对宝荣帝道:“十三皇子如今的身体状况,受不得任何刺激,若是可以,最好万事都顺着殿下的意,否则,恐有病情反复之嫌。”
宝荣帝眸光定定的盯着面容苍白的阎岑轩,久久不语。
阎岑轩躺在床榻之上,目光却一直朝着宝荣帝的方向看过去,“求父皇恩准。”
淑妃见阎岑轩如此模样,心痛不已,索性咬牙在宝荣帝面前跪了下来,“陛下,早前便有太医预言,轩儿恐活不过二十五岁,臣妾知晓这样说不吉利,可臣妾是轩儿生母,比谁都心疼轩儿,也最是懂得轩儿的心意。”
一面说着,她一面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一个没了夫君的女子,日子会过得有多艰难,想必陛下看看长公主殿下便知,轩儿心地善良,不忍连累旁的女子如此,还请陛下恩准了吧,就当是为轩儿多多积德。”
说完,满脸泪痕的跪拜下来。
对这个十分宠爱的皇子宝荣帝心中还是多了几分动容,轻叹一声,上前扶起淑妃,“罢了,朕一会回去便另行下旨,为阁老幼女另择亲事。”
虽不能嫁入皇家,却能由宝荣帝亲自赐婚,也是莫大的荣耀了。
陌上花心中略一感叹,默默的又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阎岑轩。
宝荣帝的承诺一到,他便似猛然松了一口气般,眼皮又沉了几分,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宝荣帝见状,便也回宫休息,淑妃也被劝回了自己宫中。
两个要紧的人都离开了,其余人自然也都各自散去。
宝荣帝今日金口玉言留了陌上花阎北城在宫中暂住,陌上花又救了阎岑轩,宫中之人自然不敢怠慢,一同代为协理后宫的淑妃,当即便在阎岑轩的宫殿旁边,为他们夫妇安排下了较好的一处宫室。
只是宫中耳目众多,陌上花与阎北城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最为让阎北城郁闷的是,陌上花自回了寝殿之后,便一句话都不在同他说,不理不睬,冷漠至极。
阎北城满心冤屈,奈何此刻并非在王府之内,虽也有耳目,但最起码有两人说话的空间。如今,两人有什么要紧的事,根本不能直接说出口。
第二日还要早朝,如此一来,阎北城便只能憋闷的睡下。
而后几日,陌上花便因阎岑轩之故,一直留在宫中为他调养身子,宝荣帝为了安抚她,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原本对她极为冷漠不屑的林皇后,竟开始派人来她这里走动。
还有淑妃,几位公主,凡是在宫中有些头脸之人,都曾派人前来。
这些人不比宫外那些贵妇女眷,自然是不能随意推拒搪塞,陌上花每日要配药炼丹,还要应付这些人,整个人都格外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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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9章 成了他的兄嫂() 
连日下来,便是陌上花的精力再好,面上也不禁露了几分倦色。
阎岑轩如今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已经可以坐下床走动了,如今见了陌上花这副样子,面上顿时染上几分自责,“皇嫂近日因为我的身子如此操劳,我心中委实过意不去,待过两日,我便向父皇请命,换了旁的太医来,皇嫂也好回府好好休养。”
原本对陌上花颇有偏见的淑妃也跟着点了点头,面上满是感激,“这些时日多亏了你,也该让你回去好好歇息了。”
陌上花微微颔首,淡淡道:“不碍事,只是住在宫中多有不便罢了。”
“可是有人同你不对付?亦或者是宫女太监伺候的不尽心?”淑妃闻言,顿时关切的询问。
陌上花摇了摇头,清冷绝美的面上没有丝毫起伏,“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望着如今话语如此少,性子又格外冷淡的陌上花,淑妃心中不禁生出感叹。
若非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原本柔婉温和的陌上花,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亦或者,如今……她已嫁给轩儿为妻了呢。
谁成想,眼前这个聪慧美貌的女子,不但未能嫁给她的轩儿为妻,还成了他的兄嫂。
当真是世事无常。
淑妃感叹一声,又嘘寒问暖两句,便没了话语,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阎岑轩自是有许多感激的话要同陌上花说,可如今实在宫中,他们叔嫂的关系实在不便说话,便只能安静的听着。
陌上花本就不是多嘴多舌之人,略坐了一会,见母子两人都没什么要说的了,便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淑妃却在这时候突然起身,口中犹豫半晌,才道:“禹王妃医术超群,连太医院一众太医皆不如你,不知你可有什么方子,能够将轩儿的身子稍稍调养起来?”
言下之意,便是想要将阎岑轩的身子治愈了?
还不待陌上花开口,阎岑轩便已苦笑出声,“母妃,这么多年了,你还抱有希冀吗?”
淑妃闻言,眼眶不禁红了一圈,目中却隐约露出几分希冀。
陌上花眸光在阎岑轩病态的面容上轻轻划过,心中斟酌沉吟片刻,眸光又落在屋内众多宫女内侍面上。
淑妃顿时会意过来,忍下心中悲痛,沉声道:“都下去吧,没有本宫的传召,都不得进入。”
“是。”宫女太监们连忙退了下去,屋内愈发的安静,只剩下陌上花与淑妃母子两人。
陌上花目中警惕这才降下几分,正色道:“实不相瞒,这几日,我一直在斟酌着要不要将此时同娘娘说,如今既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想,我是该同娘娘说清楚了。”
淑妃心中顿时一紧,阎岑轩眸内也露出几分困惑。
陌上花站起身来,走得近了些,才轻声道:“这几日我宿在宫中,看过一些殿下从前服用的药物药方,在其中发现了一些隐秘之处。这些药方俱都是看着无甚大碍,可其中一味名唤留枋的药物,用药却有些不妥。”
“留枋性温,本是最为滋补温和之物,这等药物按理来说应当没有什么错处,可前两日我命人按照殿下常服用的药物去抓了一副药回来,却发现,这抓来的药里,根本没有留枋!而是被人替换成了一种极为相似,却性寒之药!”
“这药也无甚叫的出来的名字,也只是我在禹州之地无意见过,与留枋长得极为相似,便连我也曾五仁过。那时我误以为此物是留枋,摘来入药之后方知不同。若这留枋未被替换,十三皇子如今即便不能痊愈,身子仍然不好,却也不必如此,或许能平安至白头。”
淑妃面色一瞬间便白了下来,手中的丝帕攥的极紧,几乎要被纤长的指甲刺破。
阎岑轩却是神色淡淡,面上并无太大起伏。
“殿下早就知晓?”陌上花见状,心中一沉,不禁问道。
阎岑轩摇了摇头,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只是有些猜测罢了,只是多年如此,已经习惯,也不愿去细究,否则,宫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轩儿,你这样的性子到底该让母妃如何是好。”淑妃眼圈红了红,忍不住握着他的手垂落,心中愤恨不已,“你放心,母妃一定会禀告你父皇,为你做主!”
阎岑轩握着淑妃的手猛然用力,面色却仍旧平和温吞,“母妃,你应当知晓我,我最不喜宫内争斗,还请你答应我,不要向父皇揭露此事,日后我不在服用那方子便是了。”
他性子温和,可不代表他本性善良,如此这般,只不过是因他厌倦这宫中争斗罢了。
陌上花静静的注视着阎岑轩温和而又坚定的侧脸,不禁沉默下来。
淑妃满心愤恨心疼无处发泄,忍不住又是痛苦一场。
陌上花看了一眼哭声不停的淑妃,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却未曾出言安慰,眸光再一次落在了阎岑轩身上。
“殿下既然不想闹大,我可以私下里给你开一副旁的方子调养,殿下可以悄悄派人熬制服用,最好能够搬离皇宫,如此也方便些。遭到的暗算也会少一些。”
阎岑轩侧目看了一眼身侧近日因为他的身子,哭的双目红肿,神情憔悴的淑妃,这才轻轻点头。
“皇嫂的建议甚好,我会向父皇请命,只是如此下来,日后便要多多劳烦皇嫂了。”
陌上花朝他牵唇笑了笑,面上并无分毫不快,“并无麻烦之说,这也是我欠你的,自然该尽心竭力。”
淑妃心中这才宽慰下来,勉强止住哭声,转头向陌上花感激一笑,“近日种种,本宫定然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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