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第183章


的常态。但丁于是打算追问个所以然:“告诉我吧,以后我好改正。”“你没有错,只是”翠妮叹口气,“我们说不了几句就涉及了芸姐,这不太好,特别是对你。”“嗯?”但丁品出她的潜台词是“对芸姐更不好”,遂尽量克制住好奇心接着说道,“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放心,该保密的我会保密,该注意的我今后会注意。”
翠妮往后瞟了一眼,仿佛要确定车里没别人了似的,才轻声道:“保密倒谈不上。不过最近中心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是关于你和芸姐的,说你们俩的关系有些过于密切。你能明白吧?就是那方面的‘密切’”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哆嗦,飞红了脸,但丁却并未留意,只想着该怎么分辩。“作为一名新加入的同仁,你和芸姐应该说是她,她单独带着你参加服务对象的婚礼,又单独带你去服务对象家进行慰问。你这可以说是格外的优待。另外,还有人说见过你俩下班一起吃饭,所以,所以”她实在说不下去了。“你信这些传言吗?”但丁看着她问。“不。”翠妮坚决地摇了摇头,“至少我敢肯定,芸姐没有那样的心思。”“你知道这些传言是谁放出来的吗?”“这个这个你就没处打听去了。总之不管人家说了什么,你怎么想的怎么做的才是最重要的。”“说得对,因此我要说,我也没有那种心思,而且和芸姐之间也不存在那种关系。”但丁点着头,心里却不敢确定这句是不是真话,“按咱们的称呼来说,我们之间仅仅是同仁的关系。至于所谓的‘优待’,充其量也就是为了中心的业务展开的应酬,包含了很多偶然的因素。比如我陪芸姐跑这两趟的目的”他挠挠下巴,朝着郑浩辉瞥瞥眼,笑着也把声音放低:“再说,包括假的唐莺姑姑闹事儿那回,她还几次把我单独喊进办公室训话呢,这也算优待吗?”
不用翠妮交代,但丁已经料定,对于自己与芸姐的绯闻在中心的传播,曹姐起了重大的作用。或许在这一过程中,她不是源而是流,但也是条干流。是败坏李芸清的名誉,因为中心里她和李芸清很亲近,李芸清也非常信任她。故而,她应当是受到了以下两点的驱使:一是她那在原单位养成的养成的恶习又蠢蠢欲动,在办公环境相对宽松的地方,这种恶习发作起来难免不分对象;二是此绯闻最终打击的不是李芸清,毕竟中心负责人的为人尽人皆知,那么身为“新加入者”的自己就容易被大家想象成这段“不正当关系”里不正当的那个人。想到这儿,但丁又好气又好笑。
“我想,芸姐在这个问题上,心里也一定坦荡荡的,不然。”但丁说到此为止。看着翠妮的眼神,他确信自己说服了她。可是,赢得负责人助理的信任固然重要,却难以打消众同仁因传言而对他造成的误会。当然,但丁不可能费口舌去跟每个人解释什么,不过他意识到,这桩绯闻的确在某种程度上给他提了个醒。这时候,车流重新开始涌动,他的心思遂重新转移到开车上。
有那么一瞬间,卓吾以为刑天是看片太多走火入魔了,但他还是和前刑警一起从不同视角盯着那辆似乎要飙向远方、或许没有驾驶员的“幽灵”宝马。足足两分钟过后,他才猛醒一般低头翻开自己的包,掏了几下,取出一支望远镜。“这支是夜视的。”未曾想还没把望远镜举起来,他便听到了尖厉的急刹车的声音,继而强烈的车灯光从后面又照了过来。“那孙子掉头了!”刑天话音未落,“嗡嗡”的轰鸣大作,他由后视镜看到以高速向他们猛扑过来。“兔崽子,快上200迈了吧?非撞不可是吗?来吧,看你是人是鬼!”
假如等宝马靠得足够近,刑天是可以看清它到底有没有驾驶员的,可是实际形势不允许他这么等。要真有司机的话,得是个疯成什么样儿的?车走得直,倒得利索,这技术,喝高了的或者吸了粉儿的是达不到的。他一面想着,一面又加油又挂档,黑色桑塔纳加快速度行驶,只是仍然比宝马慢一些。开过宝马方才转过的那个弯,刑天见前方无车,突然打轮,也来了个紧急掉头。“哎哟!”卓吾被晃得差点儿歪倒。接着,桑塔纳“嘎”地停住了,刑天熄灭了车灯。“你要干嘛?”卓吾惊问。“你赶紧下车!”刑天答非所问。“你要和它你疯了?不”“拿着你的包儿下去,快!老子会会他,是人逮人,是鬼抓鬼。”“我不”“闭嘴,滚!不滚老子把你踹下去!”宝马的呼啸声逼近了,刑天左手握紧方向盘,右手攥紧车挡,微微抬起的两脚随时准备踩下去,“下了车立即给愚公打电话。”
卓吾头脑有点儿发胀,开门后几乎真的是“滚”出去的。他随手关上车门,跳出公路,潜进野地。掏出手机时,他听见桑塔纳的引擎犹如被激怒的公牛一样在咆哮。
。。。
第204章 真心话(上)() 
黑暗中仍有星星点点的微光一闪一闪,锃亮的小轿车独自蛰伏在专属自己的展台上,它的前方延伸着一条笔直的、透射出白色光芒的跑道。猛然间,随着发动机的一声低鸣,那四个轮子缓缓转动起来,接着越转越快,带动小轿车顺着跑道快速前进。跑道的尽头是一道敞开的、黑洞洞的大门,小轿车接近大门时,速度又稳稳地开始降低。最后,急停之下,车身潇洒地一甩,整辆车在大门前完成掉头并“吱”地刹住。
欢呼声与掌声在灯光逐渐亮起之前便爆发出来,跑道两旁的观众似乎完全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这时,小轿车的音响系统启动了,奏出欢快的乐曲,车灯也配合着旋律闪烁了几下,好似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眨眼睛。
这小轿车内一个人也没有,无论是驾驶座还是其他座位都是空的。
“混账东西,真能咳咳咳真能这样儿!”刑天如分析监控录像一般盯着自己屋内的电脑屏幕。看到此处,他右手不由自主地一捶桌子,却拉扯了他的伤口。他咬牙忍住疼痛,没有出声,伸手依次轻轻摸了摸自己僵硬的左臂、包扎着的左肋,和依旧有些瘀肿的左小腿。对他来说,这条简爱转由愚公提供给他的视频,是治疗这些伤以及还留在脸上的那几道口子与两块瘀青的一剂良药。
上一回发现了重大可疑目标,但因为隐瞒了卓吾“独自行动”的准确时间而遭到愚公的批评;这一次和卓吾一齐挂彩,收获的线索仅仅是一辆“幽灵”宝马,还差点儿报销了黑色桑塔纳,愚公却称赞了他面对未知威胁时的胆略,并劝慰他先安心把伤势养好。这条视频也算是劝慰的一种形式——他可以把它看个明白,但暂时出不上什么力。
视频的尾声阶段,一名留络腮胡子的白人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走上台,站到小轿车旁朝大家挥手,观众们的欢呼达到了顶点。原来就是你这种家伙!刑天盯着那家伙的笔记本,用右手将写有视频网址的字条揪成碎片——网址是简爱亲笔写上去的。
正当他想点击“重放”的时候,“乓乓乓”,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来。谁?刑天看了一眼表,此刻将近晚上八点半。他心想:不可能是白蛇,就算她今儿晚上要来,也不会这么早。他抓起丢在床上的指甲刀,一边用右手拇指慢慢转动刀片,一边咬咬牙一瘸一拐地绕到房门旁。“谁呀?”他问。“是我。”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打开门,陈阳提着一个圆筒形保温饭盒站在他面前。徐一峰向她身后望了望,没有看到别的人。“你怎么咳咳咳!”他平缓的语气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给你炖了只乌鸡。”前妻举了一下饭盒,“能进去说吗?”
“你这么晚过来咳东东咋办?”陈阳捧着饭盒走到可折叠饭桌前,徐一峰跟过来问道。“他在陈朔家。”前妻打量着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叹着气说,“晚饭舅舅和姐姐一起给他庆个功。这会儿他留在那儿写作业,九点多我去接他。”“庆功?庆什么功?”“今天学校长跑比赛,他得了个亚军。”“哦,好啊!”“下午放学,他想——用他的话说,先给你送捷报。而等我们到了菜市场,他们说,你又负伤了。”
“咳咳咳!”徐一峰咳得几乎弯了腰。他的头深深埋下去,脸上涨满了愧色。“对不起,我我咳咳!”“不知道”三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这次你负的什么伤?”陈阳审视着前夫。“那帮兔崽子没跟你说?那天晚上咳咳市场收摊儿以后,我帮一个卖菜的推三轮儿,不小心翻沟里了咳咳咳。那丫挺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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