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第175章


留意着四周的状况。他身后上锁的货厢里,卓吾和白蛇专注地盯着与传输设备相连接的笔记本电脑上收到的同步画面。
他们从那家可疑的诊所回来后,刑天向愚公请示:目前人手紧,这两个年轻人经过调整已做好回归小组的准备,能否批准他们参加“旁观者”行动?愚公痛快地同意了,好像这次请示只不过是走一下形式似的。由于刑天值勤走不开,愚公今天亲自开车带他们来。“你们俩,随便谁早一点儿学个驾照,也不至于事到临头有车也开不了啦。”从东远印刷厂出发前,愚公半开玩笑的话,令他们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同但丁一起,卓吾和白蛇看到,随着蜿蜒的楼梯,一排画框在墙上伸展开来。他们没有参加谁的婚礼,所以即使笔记本中的影像不像现在这样稍显清晰度不足,他们也无法辨识出那天度假村礼堂摆放的画都挂在这里,亦不会察觉这里更多的画不曾出现于度假村。
“嘿,那个摄像头能不能关一会儿?”眼见马桶都展现到视野中了,卓吾一笑而止。白蛇脸上没有反应,心里也轻松了一下。她一直在根据画面默绘这所别墅的图纸,必要的话,小组会指示她潜入的。
但丁没有真的解手,环顾了整个卫生间,又仔细看了看那把墩布,没有发现异常,他便冲冲手走了出去。
郑浩辉正坐在沙发上与李芸清寒暄,茶几上摆了三杯可乐。“小商,喝水!不好意思,我家没有茶叶”这话他刚才已对李芸清说过一遍了。“谢谢。”杯子端起,但丁的目光捕捉到,别墅主人的眼珠再一次往上翻了。“芸姐、小商,”须臾,郑浩辉起身,“我带你们四处走走吧?”“好。”李芸清也站起来。但丁微笑着点点头,心想:求之不得。
第195章 上锁的房间() 
但丁本以为不管造诣深浅,郑浩辉在美术方面会总很有讲究,不料沿着楼梯扫视一番,除正对楼梯口墙壁上的独占一面墙的“美满结局”漫画外,其他画框挨得都非常近,相隔仅几厘米,仿佛创作者迫切地想把引以自豪的作品摊在观者眼前。这令但丁心生一丝不屑,不过他也只是将之藏在心中,继续若无其事地捧着还剩一半可乐的杯子跟在房主的后面,随他慢悠悠地往上爬,听他扬起几许兴致说着:“我们对局部的空间作了一些改进,包括给楼梯折一个拐弯出来,让这里像个画廊。怎么样?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
然而但丁的视角仍然被牢牢地吸引在一幅幅画框的中间,因为他强烈地感觉到,那些自己今天第一次见到的作品与挂在婚礼现场的相比,风格与折射出的情感简直有天壤之别。画中的主要形象是一个男性火柴人,而画面背景普遍涂成了的鲜红色或淡紫色,这涌动或凝结的血液般的颜色衬托出的或是一轮金色的旭日,或是一排冲天的巨浪,又或是一个深邃的黑洞、一只高悬的幽暗的“天眼”,总之那个没有五官、表情和语言的火柴人身处其下,做出挣扎或求索般的动作。更令但丁心惊的是,每一幅画里的火柴人的身体均不是完整的,断了一只手,断了一只脚,首身分离,拦腰截断,去过有一定历史的寺庙的人目睹如此构图,应该很容易想到十八层地狱图那类的壁画。有那么一霎那,但丁疑心这些作品不是郑浩辉画的,转眼间瞥到画面右下角那与婚礼现场的几幅画相同的落款,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暗淡的封闭车厢内,卓吾与白蛇自然体会不到那样的反差。白蛇瞅着但丁的摄像头对准墙上幼稚的漫画而不是房屋格局,却没有通讯工具可以提醒他,只得耐心观察。这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摸出来一瞧,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是一首排列整齐的八行诗。“帮我解解看,”白蛇重新盯紧了屏幕,把手机轻轻递给卓吾,“也许是密码。”
“巧闻会员生日来临,
亲手写下祝福短信。
当日但凡有空接收,
无论山高还是水远。
生日赠品前来敲门,
礼轻意重深入你心?
不求感谢服务形式,
有此缘分便如春天。”
她说的不错,这首韵押得不准、词堆砌得极生硬的打油诗的确是一条密码短信。根据小组近期新换的楼梯形编写方式,按从左上到右下的方向阅读,破译出的信息是这样:“巧手但(蛋)高(糕)”,指的是圈定的目标;“前(潜)入”,即手段,那个问号不是打错了,而是在征求白蛇的意见;“形(刑)天”,就是发信者了。
卓吾将刑天真正的意图念给白蛇听,连问号的含义也没有漏过。但丁传输的画面已来到了别墅二层,白蛇目不转睛,微微晃晃脑袋,嘀咕了一句:“巧手蛋糕?”
卓吾深呼出一口气,他和白蛇一样有一股陌生感,自认记性没但丁好的他也敢肯定从未听过这个名称。蛋糕!他一转念想到了屏幕中的房子的主人。“难道就是这家给他提供结婚蛋糕还有,那俩蛋糕天使?”“帮我回一个‘好的’。”白蛇眨一眨眼,说。
她此时在想刑天打上一个问号的原因,但既然他都来不及约定一个时间碰头、当面交代情况,那么这个情报一定十分紧要。再一次忆起那晚徐叔推心置腹的话,下意识地抚过受过伤的腿,她瞟了一眼卓吾,在心里对自己说:“早好利索了!别那么娇气,再折一次照样长好!”
二层除去一个厕所,共有三个房间和一个观景阳台。房主打算领客人们到阳台去,但丁指着那堵联排的两家“共享”的墙问道:“郑先生,这堵墙够厚吗?”“嗯?”郑浩辉不解。“噢,我猛一琢磨,要是隔壁住进了邻居,他们爱闹腾的话,会不会吵着你?”
对于全天候志愿者的突发奇想,李芸清一笑置之,郑浩辉却不由自主地用左手攥了一下右臂。“应该没事。物业保证过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如果搬来的邻居真的吵到我了,我可以和他们好好商量嘛。”手一松,他言语如常。这么说你多少还是在意家居的清静喽。但丁暗笑,又转过身接着以领针扫描那堵墙,两眼则快速地转向那三个房间。
三间屋子中两间是卧室,门都开着,都可以从门口望见里面的双人床铺。东南侧卧室的床上被褥杂乱,令但丁产生了尴尬的亲切感——看来这是郑浩辉睡觉的地方;相反,采光较差的西侧卧室,被子、枕头、床单都整整齐齐,但丁相信这里平时不住人,只在客人留宿时启用。那么,北侧的那间大屋是干嘛用的呢?
不知道,因为它的门紧闭着。虽然与两间卧室的门为同一款式,颜色均为浅淡的棕色,但这扇门似乎不太好客。“来阳台坐坐吧。”郑浩辉招呼一声,便走进了观景阳台,李芸清答应着也跟了过去。但丁趁他们背朝自己,影子一般移到紧闭的屋门前,悄悄去摸那上面的把手。
把手纹丝未动,这门是锁着的!但丁心头一紧:里头有人?可他没时间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他仓促跨进阳台,坐下的时候又思量:也不一定是谁在里头,门上有锁孔,可能是郑浩辉用钥匙锁上的。至于为什么锁,没准儿倒值得小组好好研究研究了。往简单了想,那是他的画室,他不愿意让人随便进;或者他和贾妍曾在那里共度甜蜜时光,他现在不希望勾起他俩美好的回忆以加重内心的痛苦
但丁不会料到,北侧大屋内加了一道隔断,将屋子一分为二,隔断上也安了一扇门,而且它也锁着。
观景阳台是露天的,处于二层的西南侧,与西侧卧室面积相当,一排不锈钢护栏将其边缘围了起来。靠近护栏的位置放置着一张仿汉白玉的石头圆桌,桌面上摆着一只白瓷大茶壶,却不见茶杯。环绕着石桌的是四只圆柱形石墩,郑浩辉请中心的两位客人坐到石墩上,又从角落里取来一瓶未开封的可乐。“我这个人东西放得乱一些,别介意。这瓶也是新的没喝过的。”他于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给李芸清和但丁的杯中添水。先前倒满的那杯,李芸清喝下去三分之一就没有再喝,这是出于她个人的一种体面,因此新倒的这杯,她也只饮了一大口便放到石桌上。但丁则留意到,方才在楼下,郑浩辉并未喝他自己的那杯可乐,上楼时也没拿上它。这会儿,他放下大可乐瓶,转回屋内捧出一个大约曾经用来装黄桃或者酸黄瓜的“粗壮”玻璃瓶,然后端起了茶壶。但丁和李芸清看到他倒出的是一种紫色的饮料,饮料溢出浓郁的香甜果味,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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