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47章


直觉告诉他,宁臻要谈的这件“大事”一定和江君惟脱不开关系。
言清书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要问个明白又担心听到他承受不起的答案,焦虑纠结懊悔等情绪混在一起,他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两个人同时默契地心不在焉,以至于有个把机场当成操场疯跑的小盆友冲过来都没有发现。
因为位置的关系,小男孩直接撞到了宁臻的小腿上。四五岁小盆友跑起来还是有一定冲击力的,宁臻立刻察觉到了腿上由于撞击产生的痛感。
她皱了皱眉,一低头就看见罪魁祸首满脸惊恐地站在那儿,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
宁臻哑然失笑,想来这也不是个完全不懂礼貌的熊孩子。果然,后边马上有家长跟着跑过来,连声道歉赔不是,就是小男孩自己也怯生生地说了句,“姐姐,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以后你自己要当心,在机场可不能随便跑来跑去噢。”小盆友天使般的笑容让宁臻的心软成一滩水,忍不住蹲下/身叮嘱了对方一句。
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小手揉着衣角,有些扭捏地问:“姐姐,你好漂亮,我可以亲亲你吗?”
他身后的家长也没料到自己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撩妹子,尴尬地笑了笑,作势要把小盆友直接带走。
宁臻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紧,然后大大方方地把脸贴近了小男孩。
小盆友瞬间乐开了花,搂着宁臻的脖子大力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亲好了,现在轮到姐姐你亲我了。”
宁臻还没做出回答,冷眼旁观的言清书已经重重地咳了两声以示不满。
大概是咳嗽声大假,小盆友歪过头盯着言清书看了好一会儿。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你的漂亮姐姐只能亲我一个。”本来心情就阴郁的言清书被小男孩看得更不爽了,用硬邦邦的口气替宁臻拒绝道。
“哼,”小盆友傲娇地收回视线,语重心长地同宁臻说道:“姐姐,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凶,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亲他比较好。”
宁臻忍俊不禁,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脸,“但我就是喜欢他啊。”
小男孩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哎,那我也没办法了。”
他耸耸肩,跟宁臻招手道别,完全把一边的言清书当成了空气。
小朋友的家长十分不好意思,爸爸负责把小男孩领走,妈妈则留下来同宁臻寒暄了两句。
不知道是宁臻的那句“我就是喜欢他”还是男孩妈妈临走前说的“你们看起来特别般配”让言清书心情好转,他的神情瞧着显然舒缓了不少。
情绪是会感染人的,再加上宁臻想通了一会儿要怎么和言清书摊牌,等俩人坐进车里的时候,宁臻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他讲述起有关自己表哥表嫂的趣事。
她这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态度又一次迷惑了言清书,让后者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情更像是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徘徊不定,直到他从宁臻的嘴里听到“江君惟”三个字——
恐惧了一天的时刻终于到来,言清书竟意外地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平静,除了不得不紧握方向盘才能掩饰住颤抖的双手,他的口吻居然听不出一丝心虚和害怕,“你们能碰见对方也真是巧了,他现在过得好么?说起来自从他出国以后,我们基本就没什么联系了。”
“挺好的,听他的意思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步入正轨了,住的地方也很不错。”
住的地方也很不错?言清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总觉得这句评价更像是是亲身体验后的结论,而不是单纯的转述。
他的胸口闷闷地发疼,如同有人不停在用棍子钝打,可脸上却还得装得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套话。
只要宁臻不知道真相就好,不,即便她知道了,他也不能失去她。
“他有和你说起我们上大学那阵的事么?我记得当时我和他都很喜欢买吃的投喂校园里的流浪猫流浪狗。”经过深思熟虑,言清书决定不主动抹黑江君惟,一来是他失了先机,不清楚对方究竟和宁臻都聊了些什么;二来他要保持自己在宁臻心目中诚实可靠的形象,这样即使将来瞒不住,宁臻没准也会出于惯性选择相信他。
根据上辈子宁臻在知晓真相后的反应,言清书现在已然可以断定她此时还没有从江君惟听到有关当年那件事的只言片语。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他必须在事情失控前将一切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世上最高明的谎言莫过于九句真话里掺杂一句假话,然后再重复上一百遍一千遍,这样做得好了,甚至连说谎人本身都会忘了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在这个问题上,言清书从重生以后就是这么做的,不停洗脑自己他才是宁臻一见倾心的人,有意无意地在宁臻面前提起相关细节……包括眼下把只有江君惟才会做的事也算上自己一份。如果不是前世宁臻质问他的画面还会偶尔在脑海中闪现,言清书简直要相信自己真的是那个喂了流浪猫,掉了学生卡,迷住宁臻的男生了。
不出所料,在他这么说了之后,宁臻看他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依恋,但与此同时,言清书同样忽略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
既然宁臻对当初的事一无所知,那么她千里迢迢回来要跟他谈的究竟是什么?
第69章 消毒() 
当宁臻开始向他讲述自己接受江君惟的邀请参加聚会时,言清书终于想起了另一个可怕至极的事实——宁臻最初心动的对象便是江君惟,无论她对那场乌龙是否知情,江君惟存在的本身就是威胁。
“……我以为游戏到这就结束了,但没有料到的是他突然低头亲了我。”宁臻的声音透着一丝愧疚,浅得几乎听不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言清书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宁臻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更荒唐的是她平静淡定的态度,让他恍然生出对方只是来通知自己而不是道歉寻求原谅的错觉。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大事”,果然不能在电话里谈,否则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摔了手机。
“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么?”言清书强忍着怒气和嫉妒,从牙齿里挤出这句话问道。
“后来我告诉他了,之前的话……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言清书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宁臻,急切地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主动和我说这个?”
如果仔细听,不难发现他听似底气十足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胆怯和不安。从道德角度看,他确实是理直气壮的一方,但感情的事向来不是道德所能全权控制的,不然也不会有无数男女借着“真爱”的名号劈腿出轨了。
在等待宁臻回复的间隙,言清书的脑海里掠过各式各样的猜测以及应对方案,唯一不变的是最终目的——那便是绝对不能让宁臻离开他。
“老实说,我对江君惟并不讨厌,他是个心肠很好的人。至于那个吻,对我而言只是游戏中的意外而已。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恋人间应该坦诚相对,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哪怕那样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就我个人角度,我不觉得在这件事里自己做错了什么,江君惟事后也表达了他的歉意。但是这些都只是"我觉得",问题在于你怎么想。如果你和我意见一致,那这件事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不对,和背叛无异的话,那么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言清书慌乱却又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宁臻接下来想讲的是哪两个字。或许有人会说女人谈分手大部分都只是在以退为进,口头威胁的性质更多一些,可他清楚宁臻不是这样的人,在俩人交往的四年时间里,无论他再冷漠,做出再让她伤心的事,她也从来不曾提过一次“分手”。这样的女生说好听点是“不乱作”,说现实点便是“拿得起放得下”,她一旦提出了分手,那就是真心想分,不是来玩情趣的。
试问,就怕宁臻离开他的言清书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说出来?哪怕对方只是在试探,他也绝不容许。
没有料到言清书会突然插话,宁臻怔了一下才说:”可以分……”她的话堪堪才说了一半,就被言清书猛地狠狠吻住了。
他吻得又凶又急,似是在发泄着什么,宁臻完全招架不住,只觉得舌根被吸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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