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166章


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贾赦已经对贾政退让一步了。若是贾政识趣,就该离开才是,只是也不知道贾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看向贾赦。
徒述斐也看出贾赦的窘迫,也不愿意多呆,只拍了拍贾赦的肩膀道:“你是承重孙,要守三年的孝。这样一来待你出孝,我也要开府建衙了。你守孝期间莫要丢了功课,那些四书五经什么的,没必要读下去了,只我后来教你的那些你要看下去。我会让灵宝湛金不时来考你的!”
“四书五经乃是圣人之言,如何在殿下口中就成了‘没必要’了?”贾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二弟住口!”贾赦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如何竟被教导成这般模样?
本以为他一呵斥能让贾政闭嘴,谁知自贾赦领伴读职位进宫之后,身为家中唯一第三代男丁的贾政早就养成了些霸道的性子。听见贾赦的呵斥之后,自觉站住道理的贾政立刻便开口还击:“兄长也是受圣人教诲考中生员的,如何能因为对方位高权重就忘了圣人教诲?”
“逆子!还不退下!”刚出去迎接东平郡王的贾代善才进了院子,就听见贾政这番高谈阔论,立刻高喝一声。
而后又转向了贾赦:“逆子,你身为承重孙,不在灵堂守灵却在此处玩乐……”
“贾大人,你这是当本殿不存在吗?”徒述斐冷声打断了贾代善的话。本以为这几年过来贾代善能长进些,谁知道还是被枕头风吹歪了心,对长子仍旧不待见。
守灵期间玩乐?亏他这话说得出口!这话要是传出去,贾赦也不用说什么前程不前程的了,只不孝这一条,贾家就算开宗祠直接打杀了贾赦,恐怕知道的人也都只会叫好!
贾代善也是一时着急想让次子脱身转移注意力说错了话,自己此刻也后悔了。又听见徒述斐的问话,立刻就想起来徒述斐之前把贾赦称为自己“鹰犬走狗”的话来。
“本殿来和贾赦告辞,看贾赦嘴上起了白皮,显见是水米没打牙的样子,就就叫他出来喝碗参汤,免得坏了身体不得继续守灵尽孝。你家二公子不知前因后果便上来指责,本殿未曾和他计较,谁知他反倒得寸进尺,管起本殿的人该学什么不该学什么了!贾大人,你家二公子可真是不畏强权啊!”
东平郡王把已经迈进院子的腿收回来,打消了想要居中调和的心思。
“行了,本殿这就回去了。此事本就是小事,你也不用忐忑,本殿不会计较的。只是你家二公子实在是……唉!”徒述斐摇摇头,做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对贾代善拱拱手,也不肖人送,便跨步向外走去。
在院门口看到了徘徊的东平郡王,徒述斐就上前行礼:“郡王爷也是来送荣公的?”
东平郡王受了礼后又回了半礼,这才答话:“正是如此。荣公和家父都出自龙兴之地,且曾经沙场并肩过,理当过来敬香。”
“郡王自去,本殿也要回宫了。”徒述斐也不多说什么,再一拱手便离开了。
待到东平郡王敬香吊唁之后,贾代善面上的尴尬已经消去,领着东平郡王往隔壁自己的书房去了。
“代善,你不该这般啊!”就像之前东平郡王和徒述斐说的一样,老东平郡王和贾源的关系的确不错,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所以东平郡王和贾代善的关系也不错,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贾代善脸上也是懊恼:“平日里那逆子只知道玩乐,我也是一时口误!”
东平郡王看贾代善还是没明白其中的关碍,只能用手指敲着贾代善的桌面道:“你以为只是口误这条?须知道,赦儿是你嫡长子,将来荣国府的继承人。如今六皇子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而太子只要不性差踏错,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你家大儿子和六皇子关系如此亲密,可保你家再得五十年的安稳!”
贾代善点头:“父亲以前也是这般说的。只是……到底政儿也是我的骨肉,如今赦儿一生无忧了,我难免多偏疼政儿一些。”
“可如今看来,你的偏疼反倒让你政儿有些不像了。兄弟阋墙可不是兴旺之家的样子啊!”其实东平郡王更想说,你家二儿子自视甚高。只是到底没说出口。
贾代善也知道自己今后要注意一些,慎重的点头,思考着今后该如何对待两个儿子……以及妻子。
……
果真翅膀长硬了!史氏听了下人耳语报告之后心中暗恨,竟然敢拿皇子来吓唬自家弟弟,果然是个养不熟的!
因身边还有几家夫人,史氏不好当场发作,只是脸色也不好就对了。
有心的人自然留心注意稍后要打听一下。史氏强自露出笑容来,连主理支应府内各处实物的喜悦也去了几分。
贾赦送走了徒述斐也没理会贾政,只待贾代善和东平郡王离开之后跪回了灵堂上。只是这一回,他不清楚,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有一些东西诞生了。
第148章() 
慈安宫佛堂; 已经多年不出现在人前的太后江氏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过去,佛堂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而后就有人在门口禀告:“娘娘,六皇子前来请安。”
“请安?说的好听,恐怕来者不善啊!”嘴上这般说道; 太后江氏脸上的表情也带着嘲讽,可还是起身走向了门口。
到底如今攻守异形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从江家下手!
“给皇祖母请安。”徒述斐在慈安宫的正殿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江氏出来,便收回了打量慈安宫装潢摆设的视线; 恭恭敬敬的弯腰请安。只是还不等江氏叫起,就自己直起了腰; 复又坐回了位置上去。
江氏眼看着徒述斐说着请安,却视自己为无物; 心中怒火丛生; 嘴上也刻薄了起来:“你倒是孝顺,只是我还没叫起; 你这孝顺也多半是装出来的罢了!可见就是个宫婢生养的,礼仪不到家; 到底上不得台面!”
徒述斐笑眯眯的看着江氏,像是完全没听见江氏的话一样,缓缓开口:“国之储君,必须才德兼备。都把我太子哥哥当成道德典范; 稍有失礼的地方,就大加指责。这些年弘文馆的夫子们,翰林院的翰林们都把目光盯在大哥身上,就等着抓大哥的错处,好踩着大哥自己赚清名。能想到这招给父皇添堵,皇祖母还算不错,总算把眼界从后宫稍微放开些了!”
江氏握着佛珠的手猛地攥紧,脸上的法令纹因为她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让脸上出现失态的表情以至于肌肉扭曲反倒显得更深了些。
徒述斐继续道:“只是到底还是用惯了那些只在后院里的招数,虽然布局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出了阴·私手段的范围,着实令人遗憾啊!”说到这里,徒述斐稍微停顿了一下,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江氏的脸上,“你杀害了那么多样貌清秀的小内监,就为了给大哥泼脏水,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心虚吗?”
江氏原本还扭曲的面部肌肉僵硬了一瞬间,而后带着点意外的看向徒述斐,面上闪过些像是嘲弄的神情,原本挺直的后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样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徒述斐的眼睛。他之前就疑心其中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人,如今看江氏的反应,似乎被他猜中了!
只是徒述斐仍旧像是没发现一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太子哥哥自然是道德君子。旁人觉得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我却不是君子了。我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有仇必报,就算不能让仇人身死,也要掉下一块肉来!江家想必就是皇祖母的肉吧!”
江氏被徒述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察觉到另有他人要对付太子的得意也不见了。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指着徒述斐骂道:“小畜生!你敢!”
“我敢!”
徒述斐也站了起来,虽然此刻比站在主位阶上的江氏矮了许多,气势上却反而压制住了此刻居高临下的江氏。“江家的事情发了。欺男霸女、抢占良田、包揽诉讼官司、偷税漏税、走·私!桩桩件件都够江家喝上一壶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我本来只想小惩大戒,如今倒是为我大庆清除一个蛀虫了。父皇可是满意的很呢!”
看到颓然的江氏,徒述斐也不打算多呆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说:“父皇因孝道,自然不会对江家赶尽杀绝的。只是今后,再没有什么承恩公府了,江家人若是有能为,三代以后说不得还能重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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