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成瘾》第66章


孟宸轩在卧室里未开灯,他倚坐在床边,融在一屋的黑暗中。
你在外面吃了,我就下一个人的。
你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他感觉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北风呼啸而过,冰冷,荒芜。在酒店撞见时,他看见她被林逸拽走,看着地上满洒的小吃,似乎她的声音就在耳边穿梭,就像那日她笑着告诉他,还有一条小巷,小吃特正点,她每次想吃的时候,林逸都会骑着机车带她去!
他不知那是怎样的感受,感情上极度的排他,让他变得自私而狭隘,想起对她这样的失控,他胸口像被火烧了一般,那抹涩痛猛然流窜,已经麻痹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送爸妈回去,孟首长却执意让她送欧阳隽雪,他开车心不在焉,车行着她离开的方向,却似乎在刻意寻找某个身影。他九点到家,沉寂浮在渺不可知的黑暗里,她没回来,她说,我不喜欢等待,等的没有尽头。
孟宸轩在卧室里不知坐了多久,那女人始终没进来,门未合,他就看着大厅里明亮的灯光,感觉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后来,灯灭了,她始终没进卧室。

孟宸轩一夜无眠,像平时一样早起,却发现大厅里空荡无人,四处寻找,每个房间都没落下,闯进厨房,看见剪碎一地的领带,他怔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胸口,门口的鞋已不见,她走了?时钟定格在清晨六点。
他立马赶回卧室,匆匆推开衣柜,翻开着她的行李,他甚至感觉到心被狠狠的揪起,直跳在了嗓子眼,可看见她行李未动,仍然完整的挂放着,孟宸轩才轻叹过,就刚刚他差点以为她就这样离开了。
他安然合上,又重回厨房,再看着那满地的碎片时,他蹲下身来,真丝的面料,触在手底一阵丝滑,却如冰冻,冷着他无法动弹,一片片拾起,就好像黑曜石断裂的那晚,他一颗颗寻回,却还是弄丢了最后一颗。
他喉咙一阵火热,握紧拳心,将那名贵的面料揉捏成团。
凌若兰早早的来到‘时光’,原本今天上下午班,可避免与那男人碰面,她早起离开,与别的同事商讨好换了班,她换好工作服后,打理着那架烤漆的黑色钢琴,轻轻擦拭,视如珍宝,她看见面板上倒映着那双疲倦的眸,若有所思。
却未注意到有人走至她身旁。
“凌若兰!”
若兰连忙回首,惊讶之余,她立马俯身打招呼:“宁总,早上好!”她没想到宁总会前来‘时光’,而且这么早。
宁瑞打量着她,只莞尔一笑:“怎么来的这么早?八点上班,你七点就赶到了。”宁瑞的视线越过她,看过那架被擦拭的锃亮的钢琴:“在‘时光’,你是第一个主动擦拭钢琴的琴师!”最后两字,她特意加重着语气,宁瑞笑了笑,可若兰觉得好亲切,宁瑞说:“很多琴师以为这种事情该是保洁做的,其实不然,对于琴师来说,钢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侣,也是最心爱的东西。”
若兰感同身受,
怔忡间,宁瑞看过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早,一起坐会吧。”
若兰惊愕:“宁总。”
“别太拘束,这不是上班时间,我们可以是朋友。”
宁瑞拉开一旁的座椅,只示意着她坐,若兰怔过,恭敬不如从命,她礼貌的坐下,宁瑞让人上了两杯咖啡,她为若兰调制着:“喜欢喝曼特宁吗?”
“”若兰轻语:“太苦了。”
“那我给你加点糖。”
她见宁瑞未加任何调料,若兰问:“原来宁总喜欢原汁原味,可是曼特宁真的很苦。”
宁瑞拿捏着小勺,轻轻的搅拌:“苦后甘甜,没有苦,哪来的甜。” '+='。 m
“”
若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玉貌花容,端庄优雅,一举一动,眉眼浅笑,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苦来甘甜,没有苦,哪里的甜,若兰失神,只觉眼底朦朦,宁瑞的身影汇成模糊的一片。
“我看你眼睛肿了”宁瑞问起:“昨晚没睡好吗?”
若兰摇头,尴尬的笑了笑,没人知道她昨夜辗转难眠,泪水流干,只剩了干涩的痛楚。
宁瑞看着‘时光’每一寸装饰,她娓娓说来:“你觉得‘时光’美吗?”
“当然。”
“这是我五年来建的最美,最令我满意的家。”她用的是‘家’,而非‘会所’,或许对她来说,旗下每一家会所,都是她的心血,可是‘时光’不同:“你知道为什么取名‘时光’吗?”
0o28 初恋() 
“你知道为什么取名‘时光’吗?”
“为什么?”若兰问着,她从不知这其中还掩着怎样的故事。
“‘时光’是为了纪念那些曾经遗失的年少的光景,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份铭心刻苦的感情,而它是赠给我的初恋,这里每一寸,每一道装饰都有着曾经的影子。”
若兰怔过,又静静的听着。初恋,刻骨铭心,可不知为什么,听着那些细水长流,她的心在隐隐的抽动,仿佛眼前如电影般浮现着一幕又一幕。
“他有个妹妹,因为家庭的原因,十分顽劣,之前他家请了好几个老师,都被那妮子给气走了,刚好机缘巧合,我应聘上了,因为薪水很高,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着那妮子喜欢什么,又害怕什么,然后适时应对她,可万万没想到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最骄傲的事竟是要让她哥哥刮目相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去了解那男人。”
“然后呢?”
“然后”宁瑞笑着,回忆着过去的点滴:“被他一直牵引着,就好像我的目光会时刻的关注着他,那时我脾气也傲,不愿服输,心里只想制服着他,我讨厌他的冷漠,讨厌他的骄傲,更讨厌他看着他妹妹时才会浅露的一点柔光,可是有一天我才发现,那些心动的感觉竟然比厌恶来的还要猛烈,我才知道我完了。后来我发现,我对他妹妹越是悉心的照料,他会回应我一抹浅笑,看着他对我笑,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熠熠生辉,我至今都忘不了他第一次约我,虽说的都是感谢的话,可我却视如珍宝。后来我们交集越来越多,最初的话题大都是他妹妹,到后来聊至兴趣,我教他的萧邦的c小调,他天资聪明,即使没学过乐谱,却在短短半个月内学会,他根本不看乐谱,只记着我给他标记过的音键。那是我教他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唯一一首。”
萧邦的c小调?!
若兰一怔,似曾相识,孟宸轩为她弹过这首曲子,他曾说他不看乐谱也能弹下,又为何如此巧合?她问:“那后来你们有没有在一起?”
“我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一瞬是喜欢过我,我在他家住了五年,做了他妹妹五年的家庭教师,那大概是我人生里最美的时光,是因为有爱,才觉得对方的心里是自己想要的家。最后我离开了。”
她惊愕:“为什么?”
“我在给自己赌一把。”
“赌?!”
“人生就是一场赌局,我的执拗让我将对他全部的爱作为了押注,可是我输了,一败涂地。”宁瑞笑着:“我建了这家‘时光’会所,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会不会回到原点?如果能让重新他选择,他会不会将我追回?”话到最后,宁瑞轻咬着唇瓣,瞥过若兰时,她垂首:“抱歉,不知为何和你说起这些。”
若兰垂首,饮尽那被曼特宁,她的爱又何曾不是一场赌局,她看不出开头,更猜不中结果,咖啡的苦涩在唇齿边蔓延,可为何听着这一袭话的时候,她仿佛掉进了绝望的深渊!好像那个故事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你呢?”宁瑞问她。
“我?”若兰笑过:“我没什么好说的!”她只想释然,结束这场不伦不类的爱情。
宁瑞不解的看着她:“你挺幸运的!”尔后,宁瑞起身,只拍过她的肩背:“不早了,凌若兰,你好好干吧,让我看到你才华,我也会好好培养你,‘时光’每年都有一次出国进修的机会,我希望你不会错过。”
出国进修?!

孟宸轩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十一点,那女人开始早出晚归,修眉一皱,从口袋里取过手机,拨通‘时光’电话,证实那女人今晚夜班,他才挂断电话。
抽完一根烟后,刚好撞上那女人回来,他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褪下鞋后,转身朝客房走去,擦过他身时,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孟宸轩的视线跟随过她,趁他不在家,凌若兰已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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