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衍无术》第69章


自有定数。
姬璇真这一感悟,就是三日过去,修为又有精进,伤势虽未尽复,却已无大碍,再加上来此目的俱已达成,便起了离开之念。
只是她目光扫过那九根龙柱后,心生所感,若能将其炼制为一件法宝,威力之大,难以想象,便操控龙魂之力,将这九根擎天巨柱缩小,正欲收入芥子袋中,却发现龙尸另有玄奥,非但不能纳入芥子袋中,甚至连紫府丹田也无法容纳,略一思索,便施了个“乾坤法袖”的神通,将其卷入袖内。
而先前那团容纳龙魂的水汽也非凡物,乃是先天水元之精,对水属修士更是难得的宝物,姬璇真也不与这未知的水晶宫之主客气,当下伸指一点,那团水元之精便似乳燕投林一般飞入丹田,安分的盘桓在元婴顶上。
这几样最有价值的东西一取,姬璇真顿生离念,她掌握龙魂之后,可以此作为进出水晶宫的钥匙,想要出去也是轻而易举,便催动龙魂,开辟出路,离开了这处古地。
然而当她从通道出来之后,早已不在碧波潭中,反而立在一片无边海域之上。
抬眼望去,有白鸥横空,水汽蒸腾,禽鸟之声在广阔海天中回旋,正是“白鸥没浩荡,万里谁能驯”的景象。
碧波潭所在的夷州深居内陆,与四方海域均相隔数百万里,无论眼下她位于哪一处海域,想要折返碧波潭都要不短时日,若是现在回去,恐要耽搁不少事情,这番思量下,姬璇真沉吟片刻,写就一封飞书,将父亲遗体之事大略写下,自然隐去龙魂之事不提,随即附上法力,那飞书便破空而去,不消多久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飞书传讯之法颇为玄奇,但凡接触过之人,记下了其法力波动,飞书便会顺着无形牵引寻到那人,十分便捷,故而修士传递消息多用此法。
姬璇真送出飞书之后,便架起遁光在海面上四处逡巡,想看看是否能寻到人迹,好问清此处海域究竟居于何处,也好弄明方位。
数息之后,她便察觉到前方不远有一人存在,便往那人所在而去,谁知尚隔着数十米远,便听见下方传来一声大喝:“兀那女修,难道不知此处是我太元门辖域,怎敢用遁法飞空!”
外人拜访一些顶级宗门时,常常在靠近其山门所在时放弃飞遁之法,以示敬意,可姬璇真修行至今,从未听闻过太元门的名头,更别说她地位尊贵,还从没有人敢这般不敬,用如此趾高气扬的口吻同她说话。
她淡淡道:“恕本座孤陋寡闻,这太元宗的名头还当真没有听过。”
底下那人身材矮小,偏偏生得一张长脸,更有一对吊梢眼里,眼珠不停转动,端得一副心术不正的面相。
此人修为平平,不过刚到筑基境界,平日里仗着太元门的声势,在这片海域上倒也无人敢惹,这会见姬璇真言语之中丝毫不把太元宗放在眼里,已是大怒,只是那女修的声音着实悦耳,忍不住抬起头想要看看此女生的何种模样。
方才他离的甚远,只从身形中依稀看出是个女修,这会儿说话间双方距离拉近,仅隔数尺,他这一抬头,将女修容貌瞧的分明,登时便魂飞天外,如蹈绵云,将想要斥责的话语忘个一干二净。
第六十章() 
之前这矮小修士虽然口出狂言,姬璇真却不欲同这卒子计较,平白失了身份,然而此时这人目光着实无礼,她眸光一冷,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在此人身上,只见一条胳膊瞬间飞起,血液如线喷出,一息之后这人才感受到断臂的痛苦,不由惨呼一声,倒在足下的竹筏上抽搐不已。
身体上的疼痛犹可强忍,更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这女修是用了何种手段,似是只瞧了一眼,旁的什么也没做,就将他右臂砍下,这人惊骇欲绝,心知踢到了铁板,不由苦苦哀求道:“上真饶命!小人一时糊涂,这才冒犯了上真,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勿同小人计较!”
眼下这殊丽绝伦的女修,对他来说比罗刹还可怕,那些杂念也像离烛之火,迅速熄灭,再不敢冒出分毫。
姬璇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长脸修士,冷冷道:“不忙,你且告诉本座,此地是哪一处海域,距离乾元东南又有多远?”
这人忍痛答道:“回禀上真,此处名为风灵海,距离东南地界,少说也要几十万里,不知上真欲往何处?”
说到后面,已有了几分小心试探的意味。
此人乃是太元门少主的心腹,唤作赵林,其人资质平平,能够得到赏识全靠的逢迎功夫,但到底见识不足,见这女修自称本座,只当她是金丹修士,才出言试探,想弄清她的来路,若晓得她实际上是元婴境界,早就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赵林这番心思,姬璇真瞧的分明,只是懒得同此人计较,她殊丽眉眼间,尽是冰雪味道,漠然道:“且饶你一命,还不速速离去!”
赵林大喜过望,连连道:“多谢上真!多谢上真!”
言罢,再不敢停留,连忙强抑疼痛,顾不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飞快的驭驶竹筏离开,那火烧眉毛的样子,活像后面跟了头吃人的野兽,一直行到十里开外,他犹自惊魂未定,生怕那煞星又改了主意,追上来要了自家性命。
姬璇真从赵林口中得知了“风灵海”一词后,这才明白自己是到了何处。
风灵海乃是乾元界极南方位的一处海域,灵脉稀少,资源贫乏,故而长居此地的,多为一些小门派和散修,难觅大宗身影,那矮小修士所言的太元门,想必就是其中一员。
海面之上,地形起伏不大,姬璇真神识外放,探查起来也格外方便,不一会儿便摸清了此处方位,正欲离开时,目光穿透海水,无意中发现海面百尺之下,生有一种银色小鱼,长约三寸,鳞片细密,在鱼脊上汇聚成近似兰花的纹路,更为稀奇的是,这些小鱼在水中还能散发出淡淡微光,看上去倒是十分别致。
姬璇真心道:“我那清微岛道场开辟不久,装点之物十分贫乏,若将此鱼捉一些放入灵池,瞧上去也能添些趣味。”
想到此处,伸出纤纤玉手,对着海面轻轻一握,便有一团事物破水而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团海水,其中还有数十尾银鱼扭动不休。
她如法炮制,顷刻间便捉了近百条银鱼,神识又像海底更深处探取,搜寻了一盏茶的时间,果然发现了一条体型更大的银鱼来。
这条银鱼与同类相比,颇有不同之处,不仅体型足足有寻常银鱼的三倍之大,背上的兰花纹路也越发清晰,好像技法深厚之人直接用绣针刺上去似的,而一对鱼目也愈见灵动,姬璇真一见便知,这是开了灵智的,在这些鱼类之中也算难得。
她素手虚握,那银鱼似是察觉到危险,鱼尾疯狂摆动起来,将附近的海水搅的一片浑浊,细长的鱼身像银白的闪电在水中穿梭,却在四面都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牢笼密不透风的将这尾银鱼困在其中。
只听“哗啦”一声,包裹着此鱼的水团同样冲出海面,姬璇真从芥子袋中取出一只细颈玉瓶,方才打开瓶塞,瓶身内便传出一股吸力,鲸吸长虹似的将这些水团收入瓶中。
她复又盖上瓶塞,继续向东而去,刚行了数百里,神识感应中,身后便有一行人急速赶来,观其方向,正是冲着自己而来。
而这一行人中,有一人的法力波动极为熟悉,正是方才离去的那矮小修士,姬璇真索性驻足停留,冷冷的注视着此人的方向。
不过片刻,一艘宝船就出现在了她视线之中,船上当先的一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金裘玉带,锦衣华裳,容貌尚算得英俊,然而眉宇间俱是肆无忌惮的骄矜傲慢,其左右两侧,各有一名美貌女子举杯斟盏,小心逢迎;身后数丈之外,则坐着一名灰袍老者,苍老的面孔上沟壑纵横,散发出沉沉暮气,更有数十名修士散布宝船之中,粗粗一看,倒也称得上声势浩大。
那华服青年目光一落在姬璇真面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几分迷醉来,随即将神情一敛,手中的折扇在掌心敲动几下,漫不经心的扫过赵林:“便是此女了?”
他的神态动作,无一不说明其人根本未曾将赵林看在眼里,赵林却不敢有丝毫异议,诚惶诚恐的弯下腰,本就矮小的身躯看上去更加瑟缩:“回禀少门主,正是此女。”
这华服青年便是太元门少主,名为常靖,其人甚为傲慢,又性喜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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