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章》第389章


御史如此作为,如何行监察之职,都察院歪风邪气,要有劳两位洛大人肃清整治。”
洛肼瀣B起身对毓秀一拜,“臣等必鞠躬尽瘁,竭尽所能。”
毓秀笑着叫二人免礼,转而对堂下跪着的王育与赵才二人道,“陈奇方才所述可是真?”
赵才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回话的时机,忙叩首道,“回皇上,却有此事。”
毓秀无声冷笑,“李秋和肖桐留你二人说了什么?”
赵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装死的王育,“重阳宴后,是两位司使第一次召见我与王育,两位大人只说那个罪行劣迹的县丞是乐平县的崔勤。”
迟朗见毓秀不说话,就替她问一句,“除了崔勤的名字,他们可还说了其他?”
赵才想了想,回话道,“罪臣记得,李秋大人特别问了我与王育一句话,说的是崔勤是礼部尚书崔缙大人的族亲,也算大有来头,问我二人是否不畏权贵,上书弹劾?”
毓秀默然望着赵才,还是没有开口。
迟朗便问赵才道,“依你看来,李秋说这话,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
还不等赵才回话,姜壖就在一旁冷笑道,“尚书大人问这话是否有诱供之嫌,且不说这堂下跪着的三个罪人说的是否属实,就算林州按察使与林州布政使当真召见过林州道监察御史,督促其检查之职,也不会是出于私心。”
迟朗也冷笑,“皇上怎知按察使与布政使两位大人并非出于私心?”
姜壖怎会屈尊与迟朗理论,便对何泽使个眼色,何泽在一旁笑道,“尚书大人这话问的奇怪,按察使与布政使两位大人皆是一州要员,必定是听说了乐平县令的种种劣迹,勒令林州道监察御史行使监察弹劾之职,不负皇上嘱托。”
迟朗一皱眉头,“天官这话才说的奇怪,何为按察使与布政使得到消息?是两位司使有耳目查出乐平县丞口碑不佳,还是有民众上访举证。若无明证,如何查实,若不查实,怎能鼓动言官贸然弹劾,若非出于私心,按察使与布政使身为一州要员,掌一州刑名民生,怎会如此不谨慎?”
何泽笑道,“若两位大人手握真凭实据,必会按律办案,想来是崔勤太过狡猾,虽有劣迹,却不曾露出把柄让人与人,两位大人只能请监察御史从旁协查,以弹劾上表以达圣听。”
迟朗才要反唇相讥,就被毓秀抬手打断,毓秀冷笑着看了何泽半晌,开口道,“天官若执意这么说,朕难免要怀疑你强词夺理。”
何泽一皱眉头,又马上露出一个笑容,“请皇上赐教。”
毓秀冷笑道,“一国之所以有律法,是要国人循规蹈矩,按律行事。若我西琳的官员办案不讲证据,只凭道听途说和莫须有的传言,那还要大熙律做什么?”
何泽赔笑道,“皇上所言极是。皇上高居庙堂之上,却不知地方办事的难处,有些官员为求恶有恶报,善有善果,也会权宜行事,为不负皇上嘱托,偶尔游走于规律之外,譬如刑部尚书迟朗大人偶尔会采用一些别致的问案方式,为的是替皇上得到的满意的结果,臣以为,林州那两位大人抱着的也是同样的初衷。”
毓秀自然不会替迟朗辩解,只笑着看了他一眼,等他自己来说。
迟朗一派淡然,面上虽笑,眼神却凌厉非常,“天官指责我问案不依律法,可有真凭实据,当堂诬陷,诽谤一部长官,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天官不会不知道?”
何泽摸了摸胡子,眼睛笑的弯弯的,“我只是随口一说,迟大人为何恼怒如此?昨夜夜审你是如何诱得这三人口供的,恐怕不敢当堂言明?”
迟朗微微笑道,“刑审问案是我刑部机密,怎会当堂公之于众?天官明知我不能透露,却以此为饵,是否别有用心?”
何泽才要回话,毓秀就在上首笑道,“问的是林州案,说的官员无证越权之事,怎么协审与听审的两部堂官当堂争执?天官暗示迟朗当差中有逾矩,可拿出明证,由朕亲自问他的罪,若拿不出明证,须谨言慎行,不可污蔑忠良。”
何泽听毓秀用了“污蔑”二字,哪里还敢多言,惭笑着摇摇头,“皇上教训的是。”
毓秀笑道,“陈奇赵才都指认李秋与肖桐是策划指使林州案之人,王育你有什么话说?”
王育被毓秀点到头上,哪里还敢装死,只得撑着身子说一句,“他二人说的句句属实。”
毓秀见王育瑟瑟发抖,就命人端了一杯水给他喝,“你不要害怕,从实招来,朕会酌情宽恕你的罪名。”
王育哪里喝得下水,一碗撒了半碗,伏在地上对毓秀叩首道,“罪臣叩谢皇上隆恩,罪臣身为御史,有负圣心,罪该万死,今必尽言赎罪,明是非黑白,正天下视听,助冤屈之人平反,揭阴险小人面目,请皇上宽恕罪臣的家人,来日论罪惩处时,不要牵连罪臣的宗族。”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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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人之将去; 其言也善,堂下跪着的这三人早知必死无疑,王育当下求的不过是毓秀的一个恩典; 想在姜壖手上保住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姜壖看穿王育的心思,怎会轻易让他得偿所愿; 对岳伦使个眼色,岳伦便厉声对王育三人道,“且不说你等牵涉构陷两位朝廷重臣,单单谋害钦差一条罪; 就是诛九族的谋反之罪; 皇上才说要按律行事,不得逾越; 你若认下林州案的罪名; 叫皇上如何宽恕你。”
王育怎会听不出岳伦的弦外之音; 一时万念俱灰; 不发一言。
毓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姜壖; 对岳伦道; “他三人虽有负言官之责; 枉为人臣,不堪君子; 却也罪不至诛九族; 既然是听命行事; 身为林州案从犯; 自然要比主犯从轻发落。”
王育听这一言; 忙抬头看了毓秀一眼,见毓秀眼神坚定,一派泰然,心也安定了几分,鼓起勇气叩首道,“罪臣一家老小的性命,全仰仗皇上恩典。”
毓秀对王育点头,笑容别有深意,迟朗望着下首三人,提声对王育问道,“重阳宴后李秋与肖桐召你与赵才之后,又在何时召见你二人?”
王育回道,“不出一月,李秋就将我召到府上密谈。”
“密谈的内容?”
王育犹豫了一下,咬牙镇定回话,“李大人说的话比之前明了许多,却也并未尽言,只暗示崔勤虽屡遭诟病,劣迹斑斑,因未露把柄在外,要我等酌情行事。”
迟朗一皱眉头,“你身为监察御史,竟不觉得李秋的话奇怪,崔勤身为县令,若当真屡遭诟病,劣迹斑斑,刑官怎会搜不到证据?”
王育涕泪横流,半晌才点头道,“罪臣不是没有疑惑,但在此之前,左都御史与左副都御使大人几番叮嘱我要配合林州两位司使行事,罪臣不敢违抗,只得替李秋大人筹划。”
迟朗点头道,“这么说来,此事的主使是李秋?”
王育摇头道,“李秋与肖桐谁是主谋,罪臣并不得知,之后步步图谋中,肖大人也给了罪臣许多指示。”
迟朗点头道,“你口中所谓的指示,是指点你如何筹谋?”
王育点头应了一声是,“如何行事都是两位大人指点,只在行事当中,罪臣偶有权益行事。”
迟朗看了一眼毓秀,转而又问赵才,“王育所说可是真?”
赵才哪敢说个不字,“千真万确,乐平县刘妇的命案,是李秋与肖桐一手策划。”
姜壖哪里还听的下去,“林州按察使与林州布政使两位大人皆不在堂上,任凭你二人信口雌黄,你等既说刘妇命案是李肖二人指使,可有人证物证?”
迟朗漠然等姜壖问话,也不等下首有人答话,就似笑非笑地对三人说一句,“李秋与肖桐如何筹谋,你等可敢与他二人当堂对峙?”
王育与赵才对望一眼,皆伏在地上说愿意。
毓秀点点头,与程棉与迟朗交换了眼神,朝着姜壖与凌寒香的方向说一句,“既如此,就请李秋与肖桐上堂与三人对峙。”
姜壖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毓秀会有此一着,林州布政使与林州按察使身为一州要员,竟也被纪诗一同请到京中问案,还做的如此悄无声息,半点风声也未透露。
程棉望见姜壖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万年冰霜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与迟朗相视一望,高声道,“召林州按察使李秋与林州布政使肖桐上堂问话。”
衙役将李秋与肖桐带上堂,他二人虽未着官服,身上却十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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