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第16章


一说这个逝梦立刻炸了,“总比比这个万年老处男好多了。身为魅魔竟然到现在还是个雏,说出去都丢魅魔的脸。”
醉闲嘴角一抽,显然也是被戳到了痛楚。他反驳:“本尊那是洁身自好。”
逝梦眯眼一笑,“魅魔本淫,我看。。。。。。”
还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的魔族老大默默的用手捂住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突然变成这样。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当做没听到。
。。。。。。
半月后。
西边的一个城池中,醉闲掠至半空,五指张开双手缓缓祭起锁魂珠。一个半透明的鲜红屏障也随着他的动作破土而出。如同一只巨兽,长大了嘴巴,露出狰狞泛着血腥气的獠牙,将无知无觉的人们无声的包拢其中。只待时机一道,就将口中的食物血肉嚼烂吞吃入腹。
醉闲垂眼望着结界缓缓上升合拢,暗红的眸平静的近乎冷酷。
三千相镜中,不知再一次踏出镜门。他在三千相镜中找寻十年,却如同上天冥冥注定,他每每总是与醉闲相识的岁月错过。不是早了到他刚入人世之时,就是晚了,至他回归西天之刻。
他隐隐感知,三千相镜虽没有修得灵智,但镜门出入之间总是与他计算有所偏差。偶然的近乎刻意。目的就是不让他探得真相。
可,它如此作为,是有何种原由?
不知略带疲惫的睁开眼,入目是雨水潇潇,远山如黛。
不知抬头望,正是一排高高香樟树,仔细听还有隐约的古钟声。
又是河海寺的一场江南雨。只是不晓得是哪一年。
香樟树边的石子路直通僧侣们的禅房,净离的房间便在一排排僧房的最后头的一角。不知给自己加了一道隐身咒边抬脚往那边走,人还没有走到,边听见风中传来的一个模糊的声音。
那个声音沙沙绵绵,如溪水滑过沙地。
“诶,小和尚等等,这点小伤我自己来,你忙你的事去。”
不知倏然定在原地,如同一块雕石,竟再难前进一步。不见是千万渴求,要见到了,却又是这般举步难前。当真是,魔障!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只万年老处男。
不怕死的介只:“话说身为魅魔,您却一直是只雏,您对此有何感想?”
醉闲:“呵呵,某个男人不行怪我啰?”
不行的男人:“。。。。。。阿弥陀佛,佛门八戒,戒杀生,戒偷盗,戒淫,戒妄语,戒饮酒,戒着香华,戒坐卧高广大床;戒。。。。。。”
醉闲:“zzzzzzz”
介只:“。。。。。。所以说,这是不是就是左首大人勾不上和尚的原因咧?”
不知打横抱起自家魔头,“施主,佛曰‘不可说’。”
介只:“????大大你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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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蛰反
第十一章 蛰反
隅中时刻,正是大街上最为热闹的时辰。孩子嬉笑吵闹,大人谈天说笑。天空一碧如洗,暖融融的太阳斜照下来为时间披上了柔和的温度,一整座城池都是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醉闲低垂着眉眼,看着热闹繁华的人世间,在结界合拢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食指。一滴浓稠的鲜血自指尖沁出,带着精纯的灵气冲入锁魂珠内。
像是水如滚油,整座城市霎时炸开! 沦为人间地狱!
只见依次有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鼓胀起来,身体骨骼都如同被外力强行充入了气体,皮肉胀痛经络如万针齐扎。
“嘣”那是人体爆裂开的声音!
从第一个人突然胀起到爆裂成一团血雾不过片刻间的事情。
“嘣”“嘣”“嘣”“嘣”。。。。。。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接连爆裂开来。
整座城池的不同的地方皆有这样额事情发生。当大街上出现第一个时,还没有等人们从惊恐的一幕中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爆破声就刺痛了人们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快。。。。。。快跑啊!”“救命!天哪!”尖叫声,哭喊声。慌乱的人们面对从天而来的灾难无处可逃。只是盲目的奔跑着哭喊着大叫着。
他们跑到结界的边界处便再逃不出去,只能无助的敲打着看不见的死亡牢笼,眼睁睁看着别人,看着自己成为魔物的养料。
“蹦”“蹦”“蹦”。。。。。。人膨胀的速度越来越快,漫天的血雾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连成一片,笼罩了这座半盏茶前还生机勃勃的城池。遮住了明媚的太阳,可恐的血红色代替了青天。
锁魂珠以醉闲精血为中心,荡开层层涟漪。原本黑色的珠子已经渐渐泛起了红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红。
这样的时候,一向是凡人丑态毕露的时候。有多少人乘乱作祟,又有多少人面对无处可寻原因的灾难抱着别人死了,他就能活下去的念头。在城中不计可数。
但也同样,这样的时候,也是人类最体现他的难能可贵之处的时候。丈夫抱着妻子,妻子护着孩子,都只为了微末的不知道在哪里的活下去的希望。
醉闲只是定定的看着。将这个地方的平和热闹看在眼里,也同样将那些血腥人命怨恨痛苦记在脑海。那些人对于他来说,手无缚鸡之力,如同蝼蚁。这些人与他从无争斗利益牵扯,真当得起无辜二字。这些人,与他从前所杀截然不同。
不过,没关系。
他这一双手早已经染满鲜血,为了救一个他看重的人,便是再用比下头还要再多十倍百倍的人去交换他都再说不惜。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今日我取你们性命,来日你们的怨念折磨我也同样承受。杀人如麻,血煞之气早已深入骨髓,也不差手上再多这一笔血债。
醉闲睁大了眼睛,继续记着由自己而引下的灾劫。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曾经有一个小和尚对着一个罪孽深重的魔头说,他心疼他。
呵呵,他说他,心疼他。
一个不染铅尘的和尚对着一个满身血债的魔头说,心疼。
他是这世上唯一心疼过他的人。可惜已经死了。也还好,你死了。不然你若看到如今这一幕也不晓得会是何种心境。或许,会后悔认识了我这样魔头吧。
醉闲凉凉的笑了一下,满是嘲讽。
心疼?他堂堂魔界左首,可不需要,这种东西!
只是当初,是在什么时候听他这样说着呢?
应该,应该是在他消去了心儿的记忆,然后跑了出来的那一回吧。
那一天的雨有些凉,却不大。
。。。。。。
净离撑着伞,让醉闲先到他房中避一避雨,也正好暖暖冰冷的身体。
只是一到房中,净离便觉得不对劲。
他见到醉闲时,醉闲正靠在树下,身下只是沾湿了肩头与下摆。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衣袖不湿却先湿了腰腹出的衣裳的。
最重要的是,在外头的雨中容易忽略的一道房中就会突然浓厚起来的味道。他闻到了,血腥气。
净离不动生色的蹙了蹙眉。醉闲已经毫不客气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只需双眼一转就将这小小的屋子收入眼底。
曾经的小和尚现在已荣升为监寺,也不用再同人家挤在一个房间,所以屋子里全是净离一个人的东西。只是这屋子实在是简洁的近乎简陋了。
唯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四条凳子、一个书架、一个衣橱再加一个四扇屏风便是这房间的一切。
醉闲翘着个腿,单手支着额头,整个人没骨头似的依靠着桌子。“我说小和尚,你这几年怎么混的也没什么个长进。除了长个子,你还长了什么?”
净离收好伞,“嗯”了一声。然后在醉闲翻了白眼就要开口之际,道,“你伤在哪儿了?”
“肚子上,不是什么大。。。。。。事儿。。。。。。”醉闲话还没过脑子就出了口,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想收口是话也说完了。
“。。。。。。小和尚,你套我话呢?啧,你闲着没事儿管我在哪儿蹭破了皮呢。显摆自己长进了?”醉闲有些懒散样的开口,一股子不耐烦。明明净离一路上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的两句话,双手都能数过来的字。
净离侧头望了他一眼,取过一边的药箱走到醉闲身边,道:“可上药了?让我看看。”
他全然当没有听见醉闲那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醉闲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神色淡漠气质冷清的和尚,想要出口顶回去,他让看就给看,那他多没面子。可不知道怎么的,一出口就变成了,“你站那么近做什么,我仰头瞧你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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