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风流》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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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种背景下,高宗对士子们宣讲了“文明战争论”;对百姓们宣讲了仁慈战争论:“仁慈的君主必以仁爱对待子民而不是暴政,必以强大的军队保护子民而不是杀戮,必以严明的法律给予子民安定的秩序而不是剥夺生存的权利……仁慈的君主必以兵戈行仁慈,以战争的利器镇压残暴,拯救黑暗中的百姓……大唐包容天下,仁慈的君主必以光芒照亮黑暗的世界。”
由此,高宗将大唐的对外战争放在了正义和道德的制高点上,为大唐的对外战争奠定了道义基础,有力的回击了国内的反战之声。
纵然还有儒墨二家的言官和学者批评她是“借正义仁慈为名,行侵吞之实”,但是高宗发起的战争一则符合大唐上层各个政治集团的利益;二则激发了士子阶层的使命感,点亮了一条光明又具象化的向道之路;三则以仁慈之名解救他国受苦的平民赢得了大唐平民百姓的好感;四则高宗之后就发行了战争债券,让大唐国民都享受到了战争红利,反对之声便越来越小,直至淹没在举国支持战争的浪潮中。
——高宗在帝札中对子孙说:什么是贤明的圣人?就是要以大义之名行事、以仁慈之名行事,这样,你在臣民眼中就贤明了;但是:你的心必须正,你的道路和目标必须是正确的,否则,帝王心术就只会让你偏离正确的道路越来越远。
而文明的进化,就是大唐正确的道路。
这是一条必须向前流动的河流。
为了推动这条河流的流动,高宗在礼部设立了文明司,职责就是促进落后的文明转化为先进的文明。相比转化,高宗更喜欢进化这个词:进,前进;化,转化,移风易俗。这是一个主动的、积极的词,是勇武和一往无前的探索精神;但它又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是粗暴的、简单的,而是柔韧的、水滴石穿的变化,按太宗的话讲,就是“文明柔远俗”,一个“柔”字,道尽其真意。以文明司的理解而论,就是唐化,唐化,再唐化……一年复一年,十年复十年,百年复百年……
自礼部文明司成立以来,已有二百又一十年,大唐新辟疆域的唐化、各个藩属国的唐化、海外诸个国家的唐化……这都是文明司的赫赫功绩。
包括,南桑总督府这片二百四十四万平方里的广袤地域。
一百年前这里还是部落王国,虽然首领称王,其实就是部落联盟,文明司评定为“有石头建的王城,王城之外皆为村落聚居,未形成分工的专业城市;王国最大者二十五万余人,有语言无文字,口传文明,以舞蹈和击乐沟通;无国家制度无官员制度,遇事部落长老合议决;无法律,犯事者以部落习俗处置……冶铁三级文明,可初步炼钢;农耕初级,使用铁钎铁铲铁锄,未用耕牛畜力,未有灌溉工事工具……”总之,就是原始文明,经过文明司一百年的推进,才成长为现在的农商城市文明,当然,也有了文字——唐文。
在南桑总督府之前,统治这片地域的是三个黑人酋长王国,科伊桑、桑达、班图,经过近一百年的唐化后,除了肤色外,他们的衣着服饰、语言文字、生活习惯等等,已经与唐人没有多少区别了,就连普通的黑人小孩儿也能熟练的用竹筷吃汤饼。当然,他们非加人的文明,除了那些野蛮的、恶劣的被摒弃外,那些独特的文化仍然存在,比如极具非加特色的,节奏激烈明快的舞蹈和打击乐,不只是这里的人不可缺少的,而且传入了大唐,称为非加乐,和龟兹乐一样,成为大唐舞乐的一部分。
而这种融入还有方方面面……
这一切,都是在文明、共同进步、富强、繁荣这些美好的名义下进行的渗透,直至水到渠成,这里就成为了大唐的疆域。
鲜血和异议也有,但已经埋进了泥土里。
这里是大唐在美索非加大陆上的第一块领土,而不是以前的海军基地,这意味着大唐正式向南大西洲插入了一刀。而这一刀,会在将来捅了大食帝国的菊花。
所以去年九月菊花开放的时候,李毓祯召见了邓王李翊浒,问他:“二叔可有兴趣到非加看菊花?”
如今邓王站在开夏府的昭平山上,俯视着山下叩石垦壤、箕畚奋战的场面,确切的说,是人力与机械畜力一起奋战的场面,黄肤色的人种夹杂在黑褐色黝黑色的人种中,吆喝声却是一致,“嘿嗨!嘿呦!”干得热火朝天——他至今仍记得自己的回答。
“臣,必为大唐,插好这一刀。”
第三七二章 实力让人明智() 
在高宗的规划中,南大西洲必然会有大唐的领土,但做成这件事的前提是航海的发达,而航海发达的前提是造船技术,但造船不是单一的技术,必是各方面理论技术的发展,简单一句话讲,就是理学的发展。
何谓理学?这就要与道相连了。
所谓道理道理,道和理总是相连的。
什么是道呢?天道、地道、鬼神之道、人道是道,道家儒家墨家法家这些是道,简单的讲,思想就是道,认知世界、认知宇宙这个理想和目的是道,为了达成这个理想而走出的路是道。
那什么是理呢?理是事物的所以然,简单的说,理就是规则,天道规则、地道规则、事物规则,都是理。譬如一加二等于三,这就是数理,而不能称为数道。但一加二为什么会等于三?这是人类探索发现的,这个发现的过程就是道,发现的结果就是理。
所以理是存在的,可以被人求知的道路发现、发明。而发现了理,人们就知道鱼在水中游的理,鸟在天上飞的理,人们掌握了这样的理,就能和鱼、和鸟一样,于是有了河上的舟,有了海上的船;那人能不能离地呢?能不能在天空中行走呢?远古文明告诉帝国上层的人:能。远古文明发现了飞行的“理”,用他们的道创造出了飞行法器和空舰,但这种道已经遗失了,或者说,失去了它赖以存在的支撑;那现在的人能不能发现飞行的理,创造出另外的道,让人类飞起来?——高宗说:可以。道是什么,道是行之而成,道路是由人走出来的。如果前路已断,那我们就开辟出新的道。
于是,理学建立起来了。
大量的学子在高宗“学而优则弘道求理”的诏令号召下,奔向了理学的道路。
高宗下的第二道诏,就是废除匠户的贱籍,开辟由匠入技术官的道路。
于是大唐的科学技术由此进入宽阔大道,仿佛被骏马拉着一般,飞驰起来。华夏这个族群向来是勤劳又聪明的,他们富有智慧和开拓性,只要不陷于战乱,只要上层统治者不封闭,有正确的思想引导,他们就能迸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创造出令人咋叹的奇迹。
大唐的航海事业就是这样的奇迹。
当简宗当政时,这位“造船皇帝”终于将大唐带入了风帆战舰的大航海时代,从此,大唐的战舰能够最远抵达大洋的东西南北之尽头,而这并非偶然,也不是简宗一人的功绩,而是大唐理学的积累、科学技术发展的必然结果,简单一个词儿,就是厚积薄发。而至昭宗时代,这种厚积薄发达到了又一种高度,风帆战舰的速度、续航力和抗风浪能力实现了飞一般的跨越,舰弩舰砲的设计也有了跨越的创新,这意味着大唐不再是以战舰护卫商船进行远贸,而是能够护卫军队在大洲建立远洋海军基地——好风港就是大唐在北东洲、南东洲、金南洲这三个大洲之后建立的第四个大洲的远洋基地。
好风港建在“风暴角”内,这个海角是非加次大陆西南端的岬角,是大西洋通向南洋的必经航线,终年西风劲吹,风高浪急,在此遇难的船只不计其数:除风暴为害外,冬季还常有“杀人浪”出现,海浪前部犹如悬崖峭壁,加上极地风引起的旋转浪,当两种海浪叠加在一起时,遭遇的船只就无可幸免了;而且还有很强的沿岸流,当浪与流相遇时,整个海面翻滚,船只颠覆更别说往岸边航行。大唐战舰的抗风浪能力和卓越的航海技术使舰队能够平安穿越风浪,驶入风暴角内的海湾,这是大唐帝国能够在远离本土而靠近大食帝国的非加次大陆南端建立海军基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食海军舰队多次图谋好风港都失败,除了大唐舰队战力强外,风暴角的风暴海浪也起了作用,大食战舰很难攻入湾内,否则大食常年派舰队骚扰,好风港内的唐军舰队也是支持不住的。所以军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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