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谷学院》第132章


大长老面有难色,犹豫间被他身旁的林飞云拉了一下袖子。只听她上前几步道:“阁主说得是,这件事确实是我爹做得太狠了。自他们到牢中,他老人家也没来得及关心他们一下,经过这件事,他们二人也难免会埋怨我爹。还是阁主考虑得周到。”
“水牢一般是大长老负责监管,那就请大长老派人放了他们吧。”
大长老领命后,就黑着一张脸直往水牢而去,林飞云跟在后面。
牢外看守的侍卫看到他们,正要行礼却被林炳炎挥袖一个劲气击到石墙上。其他人见了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刚一进去后,在看到候在两旁的守卫,喝道:“叫你们守卫长过来!”
“大长老,那个守卫长,他”
看那名守卫吞吞吐吐的样子,大长老一掌就甩了过去。
他指着他们这些人,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妇人都看不住,竟然让柳易烟在我眼皮子底下带走人,我养你们要干什么!林建呢,那小子在哪里?”
林飞云也走了过来,知道她爹正在气头上,对那些守卫使了下眼色。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守卫长呢?”
刚才那名守卫立刻低头道:“守卫长在休息室养伤。”
第150章 女子上卿() 
他们带大长老来到休息室的时候,林建正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见到他们的时候,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
“大大伯?”
看到他后背的鞭伤,大长老脸色更差了几分。“这又是怎么回事,柳易烟难不成为了强行将人带走,伤了你?!”
林飞云却是上前看了他的伤口,面有怪异。
“表哥,你这鞭伤”他身上的伤虽是鞭伤,但却不是被二长老的刑鞭所伤,这伤口的形态,分明是被小溪的紫藤鞭所致。
林建这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在二长老带走张大娘之后,林织溪也来了水牢,要将魏云蒙带出去。林建阻拦,被她用鞭子伤了背部。等他清醒之后,不但魏云蒙,就连寒池中的秦明珠也被带离了水牢。
大长老原本愤于织溪竟敢擅闯水牢将人带走,却恍然听见林建说秦明珠被抓进了寒池,更是惊怒。
他一下子提起林建的衣领,全然忘了他是自己的侄儿。
“你刚才说将秦明珠抓到了寒池?!”
林建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支吾道:“她死活不交代出玄铁的下落,侄儿才才如此做的。”
“谁让你如此擅作主张的!阁主问起,我要如何交代!”大长老圆撑着怒目,一甩手将他甩回床上。
这时候林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不顾身上的伤口,摸爬到地上。“大伯息怒,此事是侄儿欠缺考虑了。”
林飞云也没好脸色地看了他一眼,简直就是蠢货。不过想起这件事织溪竟然也参与了其中,不禁头疼了起来。
“爹,现在来追究也于事无补了。一会儿我就去看一下明珠。”
今日的事一出接着一出,全无好事,大长老怒火早就在来水牢的路上积到了满点。但想到林建到底也是被自己的女儿所伤,也不好太过苛责于他。
“行了,起来吧。”
林建颤颤巍巍地起身后,大长老看着他那不争气的样子,无奈地摇了下头。“你爹前阵子还向我念叨你,这几日你就不要在这了,回家住段时间。”
林建连忙点头,拱手道:“谢伯父。”
飞云苑。
踏进大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父亲,林织溪脚步一顿,还是挺直了肩膀走了过来。
“爹,您找我?”
林炳严往桌上抬手用力一拍,桌上的茶水被震得四溢。“你给我跪下!”
知道他父亲此举是为了何而来,林织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生气。不过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将脸一抬。“女儿犯了何错,爹要如此惩罚女儿?”
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林炳严将手举起,就要朝她脸上打去,林飞云一看,失声道:“父亲!”
林炳严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看着这张跟自己的妻子格外相像的脸,他愤愤地收回了手。
“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地大了,连水牢里的人你都敢劫了吗!”
“女儿的脾气,爹您一向是知道的。”她看向立于一旁的林飞云,又转头看向他。“自从我内力受制,您和姐姐什么事情都不愿让我插手,什么也都瞒着我。我也是林家的人,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你”
“今早爹和姐姐带着一队守卫去医药阁要捉拿所谓下毒凶手,没想到被阁主反将一军落得个颜面尽失的事,现在整个学院都传遍了。如今爹难道还想让人知道您将对自己的弟子严刑逼供的事吗?”
她抽出腰间佩戴的紫藤鞭,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正是鞭打林建所致。“这件事是林表哥自作主张,我已经替爹惩罚了他,想来阁主最多只能责怪爹个失察之罪。至于明珠,我不知道爹和姐姐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不过她既然是爹的弟子,我已让人妥善照顾了她,也是为了不寒其他同门的心。”
说着她将手中的鞭子呈到林炳严面前。
“如果爹还觉得女儿有错,女儿甘愿受罚!”
看着难得低眉垂眼的小女儿,林炳严眼神复杂。就在前一刻,他还认为这个小女儿个性鲁莽、心思天真,可刚才她那一席话却处处是为了他今日之错而善后。
一直充斥在心头的怒气突然都散了开去,他轻轻拍了她的肩头。“你没有错,是爹错了。我的溪儿,也终于张大了啊!”
自林织溪说出那一番话后,林飞云就蹙着眉头盯着自己这个妹妹。不过看爹如此开心,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以长姐的身份叮嘱了几句,不好在这件事过分纠缠。
魏云蒙和秦明珠让林织溪都送回了各自的住所安养,秦明珠的伤势严重,不得不出动林飞云来救场。
这日林织溪和魏云蒙陪着林飞云来到秦明珠的寝室,林飞云进屋给她疗伤,他们二人被赶了出去守在屋外。
这是从水牢出去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注意到魏云蒙眸中的担忧,林织溪有些不悦。“你就那么担心她?”
魏云蒙有些莫名,却还是点了下头。
“当日我若不多事带她到厨房,她何须受此无妄之灾。”
她却不买账,语气不阴不阳道:“那你可有担心我?我可是担着被我爹责罚的危险,救你们出去的。”
看着她别扭的姿态,魏云蒙笑了起来,眼里有着促狭。“你向来跋扈,谁敢罚你?”
看她要发起脾气来,他才收拾了玩笑的脸色。
“好了,当时教你的说的一番话想必很是奏效,你看,你不是一根头发都没掉吗?”
林织溪想起那日在父亲和姐姐面前说那番话时,现在还有些心虚。不过确如他所说,爹不但没有罚她,还夸了她。“你很了解我爹?”
“你是说哪方面?”魏云蒙来到石阶上坐了下来,手里扒着随手摘的狗尾巴草。“他教导我十年有余,亦师亦父。诚如你所言,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
但是经过了水牢之行,他与他直接已隔着两条血淋淋的人命,屋内师妹的重伤,都让他心中产生了动摇。
他想,他终究还是不了解师傅。
秦明珠被滥用私刑的事最终还是传入了东方靖清的耳中,他召来了大长老和水牢的守卫,虽然知道此事多半有林家的授意,但最后也只轻责了大长老几句,水牢的守卫却被东方靖清全部撤换干净。
大长老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公然反驳。
“这几日可都是林大小姐在照顾秦明珠?”
大长老低头拱手道:“明珠也是云儿的师妹,自当由她亲力照顾,也算是还老夫失察之过。”
东方靖清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将它掷到了桌上,语气不咸不淡地道:“可这都多长时日了,我听说秦明珠如今连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去上课了。是伤得太重了,还是”
他顿了顿,语气深长道:“铸剑山庄的事各方势力都在关注,秦明珠作为山庄仅存的血脉,在长青进学的事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她在学院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若是传到了外头,他们是否会说长青无容人之量,欺负一可怜孤女?”
大长老脸色顿时变了变,俯身一拜。
“请阁主明察,老夫绝无给学院抹黑之意!”他略显尴尬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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