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使者们》第30章

小黑哥点点头，关于附身魔的事他本不想这么早告诉李言，可是两件事开始有了重合，事情已经不在掌控之中，必须需要李言的帮助。
“是一只附身魔，另外还有一只低阶恶魔，它们都是地狱小丑的分裂种。”
难怪！
虽然李言的《魔界恶魔图鉴》没有这只恶魔的资料，但是分裂种还是知道的，换句话说就是洛奇的子恶魔，拥有其母体的随即一项能力。
而附身魔得到的是地狱感知的弱化版散播恐惧。
“那现在有什么线索？”他问着，“毕竟你之前调查过一段时间，有没有会是黑女巫的可疑人选？”
摩西靠着沙发，一脸凝重：“有一个叫巴娜拉的女孩得到过恶魔召唤书，目前已经确认附身魔就在她的身边！但是……”
小黑哥话音一转：“我之前发现的黑女巫头骨可是在麦莱格山的山顶，和这里有两千里路，实在无法和巴娜拉联系到一起。”
麦莱格山在隔壁的莫文迪洲，两者之间还有一道深渊，绕路的话得多走两百公里。
“那就先从巴娜拉入手，”李言站起身来，“一旦确认就要部下天罗地网，将她扼杀在摇篮当中！”
……
维罗肯尼亚的早晨十分的凉爽，以往人们都喜欢这个季节出来野炊，钓鱼，可是因为受某个“节日”的影响，好好的城市已经荒废了大半。
望着街道上稀少的人烟，乔装打扮后的李言小声的说：“看来这个城市的人一个星期休息五天。”
路边，除了几家老掉牙的音像店还开着门，其余全是大门紧关，卷闸门上还用红色的水笔写着某些单词。
他的英文不好，只能勉强看懂个“法克”，想来是跟欢迎光临一个意思吧。
随着摩西的带路，两边的场景已经从高大的建筑变成了简易搭建的棚房，奇怪的是，来到了贫民区却热闹了许多，这些瘦巴巴的小孩子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滚开你们这样肮脏的米虫！”
衣衫褴褛的黑皮小孩们围成一个圈，他们的眼中是一种掠食者的眼神，黑漆漆的手指不怀好意的伸过来。
“住手！”
从棚房中走出一个脏兮兮的女孩，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女孩居然有一头金灿灿的长发，虽然污头垢面但立体的五官无一不是再说她是个白人。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对做这种事。”女孩温怒的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头顶，“对不起啊，他们只是想和你们玩游戏，吓到你们了吧？”
摩西上前一步，淡淡的魔力从指尖流出：“没关系，请问你们这样有个叫……”
“请问最近这个地方有没有人失踪？”
听到李言有些拗口的英语女孩为之一愣，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对那群小孩子说：“快回家吃午饭吧。”
女孩指着屋内，示意两人跟她到房间里面去谈。这个用简装棚搭建的屋子极其简陋，可是在女孩的巧手下倒还算整洁。
女孩从一堆杂物中拿出一口罐子放在他们面前，苍白的脸颊突然流下两行热泪：“请你们救救我吧！”
李言和摩西对视一眼，没有人应允，女孩咬了咬牙直接打开了罐子，那是一种腌制肉的香味，只是这也未免太香了一些，整个小屋都充满着这个奇怪的味道。
“这些肉是贫民区的一个女孩送给我的，一开始我和父母都非常开心，有了吃的就能活下去……”
女孩抑制不住的哽咽着：“可一天早上，他们消失了，带着所有的肉。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灾难日来临的这段时间维罗肯尼亚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李言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接下来可能会有让人胃部运动的东西。
“前天她又送来了一罐肉，虽然我很疑惑但还是感激的收下了，然后……”她将罐子中的东西倒了出来，“我就看到了母亲的手指！”
“咕噜咕噜”滚出来的一堆肉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口中细思极恐的东西，她拨开上面的肉块露出一块带着花纹的“五花肉”。
仔细看去像是几根手指粘合在一起被人在油锅里炸过似的，金黄的外皮像极了某快餐店的允指脆皮鸡，如果没有纹身的话。
“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摩西的双眼涂上人鱼的眼泪，肉上立马浮现出蓝色的光芒，这确实是人肉。
“长的……”
女孩回忆着，眼露迷茫，突然哀嚎一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嘶喊声此起彼伏，一滴滴血泪从眼角留下来。
“她的模样不对劲！”小黑哥口中默念，“Kamilafadi――魔力追踪。”
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孩开始七孔流血，这些黑色的血液伴随着一股异香――是罐子中的气味，一根黑色的魔力从她的头颅中延伸出来，直到……
罐子中！
第30章　黑女巫的足迹（）　
摩西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摸出一小瓶圣水，小心翼翼的朝罐子走去。
那是一截婴儿的小手，胖乎乎的手指紧握着魔力不断的拉扯，每一次用力都会让女孩发出更大的惨叫，似乎头要被扯断了。
就是现在！
他迅捷的像一只猎豹般发起了行动，将圣光撒在里面，口中振振有词：
“主看到了污秽，主听见了痛苦，世人啊总在悲鸣，刺痛着肮脏的源头……”
“嘶！”
手臂像是遇到了天敌，在圣水的浇灌下融化成一摊黑色的液体，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驱魔人的手段么？李言若有所思的想，只用简单的圣水就能驱散恶魔，难怪魔界居民对带着圣经却堕落修女极其厌恶。
不过一般来讲这种驱魔的仪式都需要有所信仰吧，看摩西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守序阵营的老好人。
“呜呜……”女孩脸色更苍白了，血液将她破旧的衣服打湿。
“你还好吧？”很显然不好。
“我想起来了！她叫……啊！”女孩爆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她叫法纳雅！”
她耗尽了全部力气喊出这个名字，终于还是没熬过痛楚昏了过去。
小黑哥俯下身听了听，还有心跳，他凝重地看着女孩刺进大脑的魔力：“这是黑魔术，根源应该是……”
他对着女孩腹部做了一个切地动作，双手微微闪着魔力，径直撕开，对着黑色的胃部摸索了几番掏出一只散发着恶臭的肉块。
“这是……恶魔的肉？”
小黑哥干净的双手似乎没有一丝赃物，从腰部拿出一把银色匕首：“将充满怨念的肉混在人肉中，这些肮脏的生物还真是恶趣味。”
刀插入肉块，银白色的刀尖迅速泛起了黑丝，犹如开水沸腾了一般，肉块融化成了一滩液体，淡淡的黑丝形成一张腐烂的脸。
“法纳雅，你究竟想做什么？”
邪恶的女孩莞尔一笑，腐烂的口中死死撑开露出一张巨大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无眼面具，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用铁丝缝了起来。
地狱小丑……洛奇？
虽然只是高阶恶魔的残像，但巨大的诅咒力量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口朝他们噬来，但就要吞下的时候又变成一股黑烟不见了。
喜欢吓唬人的恶趣味么？
李言思考着，以现在的线索来看，未曾露面的巴娜拉是黑女巫，那法纳雅怎么会给贫民送肮脏的肉块呢？
而且从始至终都是她送的，说明她很可能就是在按巴娜拉的指示做事，可既然两人是一伙的，又为什么要找小黑哥驱魔呢？
不，还有另一个可能……
地上的女孩已经了无生息，摩西翻找了一下杂物，并没有新发现，只是这一罐肉……
“如果巴娜拉要虐杀这群贫民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她们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李言猜测着，吃了恶魔肉的人肯定不止这一家，想必现在整个贫民窟都是恶魔的眼睛，这样再调查下去肯定是自寻死路。
“等等，这是什么？”
他突然看着床脚，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女孩和她的父母站在一处断崖开心的笑着，旁边的护栏写着“麦莱格山峰，请勿攀爬”，上面还写着歪歪扭扭的英文。
摩西勉强看懂字迹，念道：“纪念我们的第一次旅行，巴……娜拉？”
时空像是凝结了一般。
谁的署名？巴娜拉？
照片上的女孩确实和地上的尸体一模一样，她就是巴娜拉？
“不对！巴娜拉不是白人，我曾经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