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374章


可惜现在无法卜卦问天了,不然一定再替自己算上一卦。
“那?”千水试探地看着帝君。心想如果他执意叫醒夜辛昀,就先杀了他。
“嗯,先把棺盖起来。待我出去你再叫他回去休息。”
千水松了口气,“好,我这就盖棺。”
棺盖是一块儿通体血红的玉石,有八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合力才能抬起的重量,却见千水真气一动,只是稍稍费力,就把玉石盖在了玉棺上。
为了不制造出声音,他还极为精准的控制了力度。
“好了,王兄,到我房中休息?”千水上前来搀他,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玉棺,感慨自己曾经也有这样的能力。
“嗯。”
不知是不是帝君的影子挡住了光线,还是梦境不足以挽留辛昀的思绪,他睫毛一动,醒了。
那背影!
“帝君?”
刚要跨出门的帝君和千水的步子同时僵在了原地。
夜辛昀匆忙扶起玉棺站起身,这才发现玉棺的盖子已经盖上。身上的外袍滑落,他的心里淡淡暖意,握住外袍,“帝君。”
温柔如水的呼唤把沉寂的夜推波散去,触碰到帝君心底的某处柔软,他转过身,“辛昀。”
“果然……活了。”夜辛昀眼中泪光闪闪,满是激动。
帝君心中泛起一阵怜惜,却只是轻叹一声,“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
夜辛昀一怔,“为、为什么。”
千水的脸被藏青色的阴影埋着,谁也看不见他的心思。到底谁是帝君?他们忘记了我已经即位的事实吗!
“有很多事孤还没想清楚。这个宫里有很多奇怪的事。”帝君坦白地说。
千水心中一惊,刚才他怎么不对自己说这话?
宫里有许多奇怪的事?难道他要开始查了吗?他会不会发现我?
不好!那个安氏还在房里……
“奇怪的事?”夜辛昀不懂这些政事,单纯地望着帝君。
“嗯。总之,先不要说就是了。”帝君的声音凉如夜色,带着点沙哑,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臣服。
只见夜辛昀呆呆地点点头,帝君这才把千水拉近火光中,“现在的帝君是千水,不要叫错了。”
什么?难道他能看到我在想什么?
千水看了一眼帝君,“王兄,你才是……”
帝君摇摇头止住他的话头,“能活过来是上天给孤的一个机会,孤要好好把握,去找回一些东西……”
千水的心猛地一揪,找回一些东西?是和伤狂的爱情吗?
“帝君确实……君上确实该感谢伤狂。”夜辛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快,听得千水一阵烦闷。
为什么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杀,还是不杀?他们两个都不会武功,杀掉的话应该不过三息时间。这个时候还不会有人来……
“感谢他?”帝君微微一怔,记忆里辛昀是个非黑即白嫉恶如仇的人,伤狂明明“杀”了自己,辛昀怎么会说让自己感谢伤狂呢?
千水按耐住心中的杀机,也看向辛昀,他确实好奇这跟伤狂有什么关系。帝君的复活是个必须要解开的谜。
对了,还要再些一封信通知舵主才是。
“是啊,一定是伤狂身上的光复活的你。那天在嵇康边境的所有接触过那光的人的伤口和顽疾都痊愈了。”夜辛昀越说脸上越是憧憬。林萧哥哥也接触过那光的……
“光?”千水下意识问出口。刚才那个安氏也提起什么光……
“是啊,蓝色的光。很舒服的……”夜辛昀回忆着。
“伤狂他……”千水和帝君对视一眼,显然都为此事惊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事……不过重要的是帝、君上活过来了。伤狂是功不可没的。”夜辛昀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千水盯着夜辛昀的手,眼皮跳了跳,必须要动手了。
帝君淡淡地笑了笑,僵硬的脸上抹出几道柔和的线条,“嗯。是该感谢伤狂。”
目光投向白蜡上跳跃的烛火,能令死人复生的光么……
“王兄,大臣们快起来了。”千水看了眼天色提醒道。
帝君回过神,“嗯,”轻轻推开辛昀的手,“辛昀先回去休息。孤的事记得要保密。”
辛昀看着千水严肃的表情,撇撇嘴,“好。辛昀告退。”
见夜辛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千水才松了口气。
“走。”帝君拉一拉千水的衣袖,千水恍惚地回过神,“嗯,王兄住我旁边的屋子?没有人会去。”
千水让自己的语气尽力显得自然。
“都好。”

信鸽?
前往淮口的路上,有鸽子的鸣叫,伤狂回首一望,那鸽子的腿上绑着个小竹筒,他眉头微蹙,隐约觉得这信鸽和他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再三犹豫,伤狂拦住了信鸽。
就看一下,没有异常的话再给别人放回去也是没关系的。
伤狂想着,打开了竹筒。
信纸缓缓卷开,自己有些熟悉,他好奇地扫向署名——水。
伤狂匆匆扫向内容,“什么!”抓住信纸的手僵得发硬。
信上写道:安氏察吾身份,已喂之梦幻散,无伤臣欲监视沅香会,舵主小心。水。
谁是水?
安氏?午川暴露了吗?
他不是该去知会千水吗?千水……
伤狂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不肯能,只是重名而已。
可是不是千水,川兄会是发现了谁呢?
宫里果然有奸细,可,怎么可能是千水。
攥紧信,伤狂放弃了前往淮口的计划,决意回去救午川。

长空!
方化看着残垣断壁的新房,张着嘴却唤不出一丝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跪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抓起地上的灰烬,仿佛能抓到长空的气息一般。
“长空……”
他呢喃着。
“你终于回来了。”
方化猛地回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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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凶手() 
“是你!”方化满是血丝的眸子更添几分凶狠,瞪着树下阴影里的人。
他没有犹豫,径直冲上去扯住那人的衣领,“你把长空怎么了!”
林月斜睨着他,一张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厌弃,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这个人死了妻子,这么冲动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被方化提着衣襟,摇摇晃晃地,方化却没留意到他的虚弱,愤怒地晃着他,“说啊!长空呢!你把他怎么了!我已经尽力满足你了——”
林月一怔,这么羞愤的语气。这个人,他一直都这么不情愿吗?只有燕长空才是你的姮子吗。
“为什么,”方化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长空。”
回忆如潮水将方化包裹,一丝悲凉和被欺骗的羞愤填满心间——
“你与我交合呢,势必会染上我的毒……你不比姮人,姮人属阴,可以一次性就化解我这毒药,而炎人属阳,非长久之日不可解也!”
当初想着救了长空,就算死也不再理会这个人,可没想到长空半个月后就开始咯血,而且自己也总是会头痛,根本不像他说的长空会没事。
为了长空,只好再去找他,竟是说他才不会那么傻相信自己会回来帮他,自然要用长空来要挟自己。每半个月必须去他取一次“解药”!不然他们都得死。
背着长空和别人苟合已是他心头的羞辱,可如今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了什么?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方化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林月,林月倒退数步却仍没能稳住身子,一下跌躺在地,喘了两声粗气,轻笑起来。
“你这个人,从来不动脑子啊。呵。”林月肆无忌惮地躺在地上,任凭肩头笑得发颤,任凭胸口处的隐痛作祟。
燕长空死了,他应该不会再愿意帮我了。
果然来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啊。林月。
“什么意思。你、你怎么……”方化看着气息不均的林月,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似乎不堪一击。
“呵。”林月吃力地坐起身子靠在柳树上,“就算我没告诉过你,你也该发现我们三个是有所联系的。”
“什么?”方化脱口而出,马上想起曾经林月对他说的话来——
“实不相瞒,我练此功,到这岁数必须要找一个炎人阴阳调和,否则阴气太盛,我会死的……本以为可以嫁给帝君,借助他的阳气,谁知道我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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