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365章


“好了。”叟尼声音沉着沧桑,不怒自威。
“嗯?”马青愣愣地看他。
“叫他去迎春当几日门迎。哼。”
从叟尼那里仓皇退下的马青松了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汗赶紧去了后院柴房把马井放了出来。
“老爷子气消了?”马井忽然停在柴房门槛前,没有跨步出去,望着马青问道。
马青回过神,有些错愕,旋即点点头,拉着他的胳膊,“大哥,你可不要再违背老爷子的命令了。我好怕……”
“怕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嘘嘘嘘!”马青迅速捂住马井的嘴,四处张望着,见没有人,这才松开手低声道:“老爷子好容易答应放你出来,你可别再进去了。这几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老爷子了。吓死我了。”
马井不屑地看向一边才发芽的柳树,这次他是真的心灰意冷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忤逆过一次叟尼,却是求他任自己去嵇康一次他都不准,自己可是跪了一夜啊!
不放不说还把自己关在柴房里!
伤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嵇康战事如何。”
马井一怔,“帝君被无伤臣一掌给打死了,北国收兵了。”
“什么?!”伤狂几时这样厉害了?当初在魔音会抓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连武功二字都参悟不透的生而已,竟然能杀了与叟尼一般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听说帝君是故意让他的。不然军队也不会撤回来。不过好像新帝君又让打回去,可是不知道那军队为什么还在往北禁城汇报着回返的消息。”马青搔着头。
马井的心猛地一紧,对啊!是老爷子种的那只蛊!帝君才会如此不堪一击啊!
如果自己是伤狂,只怕这会儿一定在四处找人宣泄?那个人,就是下毒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马井忽然想隐瞒下这件事。
“老爷子说让我去哪了没有?”
“他让你去迎春客栈当几天的门迎。”
“……”
马青见马井皱着眉不说话,当他是看不上这个小差事,忙劝道:“大哥啊!你就委屈几日,老爷子说了,只需几日就好,估计就是想小惩大戒一下,你别往心里去啊。”
马井看他一眼,他哪里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伤狂根本不认识自己,如果想找自己,除了北禁城就是迎春客栈了。
说不定,他此刻正在那里等自己!
“你还是和老爷子说,我更愿意待柴房。”马井说着就要转身回去,却不料一把匕首咣当一声插=进了他面前的柱子上。
匕首是擦着他的脸划过去的,疾风带得他的脸生疼,阵阵心悸。
这样精准的手法……
他转过身去,颓然道:“老爷子。”
只见叟尼一身灰衣飞袭而来,“你这逆子!”
马井扑通跪在地上,“孩儿不孝,求老爷子处罚。马井愿意被关一个月。”
倏地一阵疾风,马青都没看到叟尼是怎么动的,但这一刻马井脆弱的脖颈已是被叟尼轻易地捏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挺着。
“老爷子……”马井痛苦地唤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不是爱上那个无伤臣了!”叟尼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马青惊诧地看向马井,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凶狠的大哥会爱上姮子。虽然,那个姮子确实很美。
可是,他毕竟是老爷子讨厌的人,大哥怎么能……
马井闭口不言,眼眸灰暗地扫向一旁。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叟尼又紧了一分手上的力度,对他而言,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大哥!”马青害怕了,紧张地攥着手,希望马井说点什么,但马井已然做好了死的准备,紧绷着嘴。
“呵,你现在这副模样算什么!我养了你十几年,还不如一个外人!”
马井眸子一动,忽然看向叟尼,“他不是外人。”说话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北禁城强吻伤狂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浮出一丝笑容,怎么说,他也拥有过伤狂……
“逆子!”叟尼瞧见马井的笑容,一把将他丢了出去,生生撞断了靠在墙上的一根竹竿。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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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算计() 
马青紧张地想要跑过去,却跑了两步担心叟尼生气,哭丧着脸转身跪下磕头,“老爷子,大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他。 ”说话间已是砰砰砰几个响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马井躺在地上看着磕头的马青,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叟尼遇到他们的时候,也是像这样,自己躺着,马青不停地给叟尼磕头,求他救救自己。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是被别人打趴下,现在是被曾经的救命恩人打趴下。
给他当牛做马了十几年,却还是还不了这个恩情。
也罢,死了就还了。
闷哼一声,转头望向房梁,来,让我死得痛快点。
他在心里默念着。
叟尼本是愤然地看他,却见他神色忽然平静,不由一怔,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冷笑一声,“好啊,你既然不怕死,我杀你也没意思。不如,给你看出好戏——也算犒劳你这么多年替我办事的辛苦。”
马井一惊,侧目看他,只见他浑浊的双眼里晶亮晶亮的,闪烁着阴谋的光芒。
替叟尼办事这么多年,他太知道叟尼的手段,从他酿制蛊毒到帝君发作,每一步他都精心算计小心翼翼,甚至担心无伤臣靠不住,还另抓了一个安初做两手准备。蛊毒投放的方式也是匪夷所思。
只是这次他不知道叟尼要怎么算计他,脊背凉了一片,却只得到了叟尼的背影。

“父亲。”
叟尼刚进内室就听到一声熟悉地呼唤,循声看去,只见窗前背光站着一个罩在黑袍中的人,叟尼目光微微闪烁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不声不吭地从柜上随便取了本权谋,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回来啦。”
手下却是已经翻开签夹着的地方,眼睛投入地扫着。
傅锦停顿了一下,还是站到光里来,“嗯,我见过暗棋了。”
叟尼轻嗯一声,没有看他。
他沉吟一声,又上前两步,“父亲,您是怎么做到的?我始终不相信逍遥王会反水。你当初让我带过去的毒药究竟是什么药?真的只是假死药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吗。”叟尼继续看着。
“没、孩儿多嘴。”傅锦低下眉目,不管他怎么努力,父亲出神入化的练毒术都远非他所能及,如何有毒药可以改变人的性情呢?
应该是父亲用什么东西威胁了千水。
“嗯。”
“父亲……您、您没有告诉他您要消灭北国的计划吗?”傅锦还是不死心地问。
叟尼眸子轻抬,却看不见傅锦的脸,“你说漏嘴了?”
“我……”
“无所谓。”叟尼满不在乎地低目看。
“呃……”
叟尼又翻看了约莫两页,手指在纸张上磨砂两下,傅锦心惊胆战地盯着叟尼的手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只见叟尼突然啪地合上,往椅背上一靠,一双能刺透人灵魂的咄咄目光震得傅锦肩头猛地一颤,“父亲。”
“帽子摘下来。”叟尼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傅锦身子晃了晃,“我……”
“你记住!东古已经死了。”
凌厉的声音,无情地穿进傅锦的胸口,带着阵阵的刺痛。
“掀开!”叟尼呵斥道,不容置疑,“把脸露出来!”
傅锦猛地一颤,迟疑着抬起了手,低着头摘掉脸上的银色面具,顿了顿,缓缓地掀开自己黑袍的风帽。
帽子掀开的一瞬间,叟尼的眸子不可察觉地闪烁了一下,对上傅锦眸子的时候,他已经镇定自若。
“父亲。”
低沉的声音因为面具被摘下的缘故变得亮丽,他有些羞惭地躲着叟尼的直视,如果现在有个地缝的话,他一定钻进去。
他知道自己又让这个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失望了。
自己怯懦了,后悔了。
他从小被叟尼寄养在外,每月只看他一次,见面从来不是说什么温情的话,而是检查他的武功和医术,再教他新的武功和医术。
他一直都是父亲的棋子。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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