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第147章


不前,一定会行动起来。
雷吉纳以难以形容的恶劣表情,盯着布莱克看了好一会,让克蕾奥诺亚心里发怵。
「这样不失为一种选择。」雷吉纳的语气正经到克蕾奥诺亚有些不习惯,她总觉得他应该轻飘飘地担下一切,「比现在还好,你们确认过他是布莱克吗?」
「知道,这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布莱克的面孔愈发严峻起来,「有这么严重吗?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有一部分。」
他的表情就像自己刚才开了个不好笑的笑话一样。
如果这是笑话的话,的确非常不好笑。
有什么问题,哪里有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
「托蕾呢?」
克雷奥努亚鬼使神差的说。
「她来过了。」
「来过了。」她刚想要说,这没有问题,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来过了。
克蕾奥诺亚喉咙有些嘶哑,灼烧般疼痛:「现在呢?」
「她说她要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语气一点都不委婉,一点都不。像是觉得自己刚才没有说够,看上去承受了不小压力的雷吉纳再度开口,想要详细的解释到:「也就是说她要去……」
「我明白,我们都明白,对吧?」
就算维纳德也点点头——虽然他是最后一个。
「她撒谎了吗?」
「没有。」
雷吉纳开口看上去非常艰难:「我们刚才谈得好好的,她礼貌的——以她的态度来说已经尽可能表现的礼貌了,说自己待久了,肚子有些疼,要找哪里……」
克蕾奥诺亚知道,就这一点而言,要向雷吉纳撒谎的话,还是比较困难的。她没有那么多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至少没有雷吉纳多。
「所以你觉得她本身没有对你起疑心。」
雷吉纳的表情说明,他对这个结论有所保留。
克蕾奥诺亚的表情一下子停在这里。
弗雷恩像是结束了自己的思考般,猛然开口:「我刚才回忆,如果不算太晚的话,你早就应该找个房间在里面躲一下。」
像是要配合他的行动般,雷吉纳也以罕见的讽刺语气开口:「我正在向你是否会自己想到这回事。」
都挑明到这个份上,谁都明白了。在加上克蕾奥诺亚也不笨,当她意识到雷吉纳这种不安的表情时,她几乎就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别人看到托蕾,托蕾看到别人都不成问题,但如果她注意到布莱克的话……
而且一定会注意到。
「该死。」
布莱克也反应过来,回头看看,到楼梯口,却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或者说,被利奥拉住了,他的动作更快些。
「放轻松,放轻松。」雷吉纳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语气完全算不上明快,「弗雷恩在后面,至少他现在在楼梯上看不见你,挡得死死的。」
「会不会认错?」
「你们没那么像,最多时有些共同点。」
「还有,要她注意吗?干脆去下面等着吧?」
的确,没有区别,但说到下面。
「她会帮我门看着吗?」
「她?下面那个吗?」雷吉纳咧着嘴,露出了再狰狞不过的苦笑,「我听到你们的议论了,不过都没说中,基本上这里也就算我的熟人,不欠我什么,才有这样的臭脸色。」
这完全算不上安慰,完全算不上。
「那她就不能……」
那她一定很称职。
弗雷恩一边看着背后,一边缓缓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要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一起过来了会怎么样?」
「我一直避免去想这件事。」雷吉纳的表情筋挛,「我宁愿认为她是肚子不舒服的久了一点,事实上,到现在也没多久。」
他确认一下时间。
「或者说,稍稍有些长了些,但还在正常范围内。」
正常范围内……
利奥率先向下跑去。
雷吉纳则看着他的动作:「我刚才回想着自己看谁比较可疑,但没有注意到……我想她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们。」
应该。
克蕾奥诺亚想不到别的事情可做,只得默默祈祷。不过应该……没有事是会按照其应该发生的。
第123章 当局者(六)() 
温弗瑞公爵在自己的书房内,浅绿色的地板上来回踱步绕圈。
他的女儿,萨尔瓦正在他面前抗争着:「我知道他们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不需要别人查收。」
温弗瑞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其中有些加急送来上的报告,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最快的了解情况,不然时间永远都不够用。这些全都是关于这件事的:「他们,他们能够处理什么?一个杀了三四个人的家伙?然后为了这种所谓的战争?我不信,无非是一群人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后,他们生搬硬套上去的说法而已,没什么价值。」
温弗瑞从来就不信这个邪。而且他觉得信这个的人也不会太多,他听说过,也经历过战争,那才足够惨痛,足够真实。但是现在,十几个人的过家家,足以左右世界的命运?甚至结果都既定了?
怎么听都不靠谱。
「但你应该尽量配合他们。」
要不是铺着地毯,她绝对能够在地板上踏出声音来。
很用力。
萨尔瓦的固执性格继承自他,平时不显山露水,看不出来,但到关键时刻,死咬住不放,让温弗瑞也有些头疼。
「我提供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全部帮助。」他让本地的治安署全力配合,不过他们那边有人受到袭击,也有人死亡,自己还有一口气没法吐出来。
「但是,不能干扰。」
他对这句话充耳不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靠着椅背,看看自己的日程安排,这几天有为王国的贵客,弗雷恩接风洗尘的宴会。把各地的贵族叫过来就是件挺麻烦的事,他本来还要趁这个机会和其中几方先缄见,拉近一下联系。
这种微弱的联系如果不及时延续,迟早是断掉,但为了安全,他希望这种断掉只要发生在有人继承之后,而不是自己还在任上的时候,突然出现异变。
所以平时就要多做联系。
只不过,有治安署的人死亡,又有不速之客陆续前来,这些事情让他感到心烦意乱。这几天,从王都来的人已经有三批,让人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温弗瑞远离王都许久,知道的也都是些二手信息,但从这些人的表现看来,也远远没有别人形容的那么糟糕和危险。至少,要是那些贵族的行动力有这些人的一半就好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幼稚的目标接踵而来。
能解释清楚这些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而她就在自己面前生闷气。
其他贵族对这种消息又是接受的尤其快,借口说这里不安全,不想来。
有什么危险的吗,他们都在下城进行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不少贵族自己就对此孜孜不倦,同样在那里捞些小钱——就连有追求的商人都不会看上眼的那种。也就是说一套做一套而已,看来自己要想些办法。
要是说和自己见一面就能得到赏赐,他们的屁股上恐怕会安上弹簧跳过来。
「父亲?我还没有得到答复。」
「什么答复?」
「您不应该……」萨尔瓦吞了一口口水,「让科伦与克蕾奥诺亚见面的。」
「我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先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但是……」
温弗瑞清清嗓子,他还是不习惯用吓人的态度直接压下去,而是喜欢说理和思辨,他自认为自己的说理算是逻辑很清晰,也很好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吗?」
「倒也没有。」
「这样的话,让他们见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如果。」萨尔瓦不服气地抿着嘴唇,「我是说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那又怎么样?」
「那就更不行了。」他说,「你不能绑死在其中的一家,只是见一面,应该单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温弗瑞希望借此提醒自己的女儿,不要和克蕾奥诺亚走的太近,不要因为同样是年轻的女性就忍不住惺惺相惜,这太感情用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危险,那么一触即发的话,彻底绑死会更加危险。
只是现在与他无关,王权被削弱的厉害,只剩下一些既不明显,也不重要的王族义务。
而这些义务,对其他贵族而言也往往不是问题,依旧能够勉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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