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66章


穆止靠坐在床头,似睡过去了。一手伸到被下,紧握着的是她的手。
心头满溢着欢喜。
她转身侧躺,另一手也伸过来,覆在他手背上。
手上感觉几分重压,穆止已经睁开眼来。
他俯下身来,高大身形挡去大片灯光,他挨得很近地说:“醒了?”
桑柔心下升起几分忐忑,点头:“嗯。”
“可觉哪里不适?”
桑柔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已忆起昏厥发生的事,穆止现在该一脸阴鸷吃醋生气才是,可是语气却听不出半分怒意。
她摇头:“没有。穆止……”
她被他揽入怀中,突如其来的紧致霸道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拥抱。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可,为何?
“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未答。
“我跟你说啊,我呢,体质自小就不是很好,这天气又千奇百怪的,昨天还有点冷,今天日头去那么大,我在校场上晒得久了,可能中暑了吧。你不用担心呀,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仍旧没有回应。
“你别误会哈,我和俞晏真的什么也没有。他可能是对我有点什么什么,但是我一片真心只给你,对他没有半点意思。而且呀,我跟他说过了,可能之前说得太委婉了,他吧,理解能力有点差,好像没能完全领会我的意思,来日,我再找他好好说清楚,简单直白说清楚,你别生气哈!”
咦,莫不是睡过去了。不然怎么一点反应也无。
桑柔试着叫唤:“穆止……小穆穆……小止止……唔……”她瞪大眼,有些始料未及。穆止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唇舌侵略性十足地攻占她的口唇。暗夜静谧,两人交缠的声响涟涟清晰入耳。桑柔只觉快喘不过气,只得如饥似渴地吸取他渡过来的炙热气息。
他终于放开她,桑柔嘴上麻痛地说不出话。
“大夫说,你是因为周身气血不通太久,加上肝燥火盛,所以才一下晕过去的。”他终于说话了。
“……”
“可是阿柔,你可知你那时一脸刷白,无声无息,就躺在我怀里……”穆止的声音很平稳,跟她叙说着,可桑柔却感受到他抚在自己唇角的指尖的微颤。
桑柔可以自己当时想象那个模样,曾几何时,她九死一生从病床上爬起来,看到镜中的自己,恍然以为见了鬼。
桑柔忽然心头涌出无限懊悔。她曾说过自己不会后悔拥有过这段感情,那是对自己,但是对穆止,她现在后悔了,她清楚他对自己用了心,却不知会这般情深。今日只是一场小晕厥,便已让他这般难以承受,那来日……来日……她死了呢。他该怎样伤心?又如何能安慰?
桑柔眼角泪已滑落,她压抑着抽泣,埋进他怀里,用了自己并不多的气力抱紧他。
“穆止,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爱上我,对不起……
待想起桑怀音的事,屋内的火烛已经点完,屋内陷入纯粹的漆暗,桑柔窝在穆止怀中,心绪难复。
她忽然猛地坐起来。
“糟糕,阿音……”
“什么?”
“额……啊应该去看我朋友的夜灯的今晚,给忘了!怎么办?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慌急地越过穆止要跳下床,被穆止一把捞回来,盖好被子躺好。
“我已经派了人去看。你我都不适合出现,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真的?”
“那你的人安全吗?会不会也被发现。”
“不会。”
“你确定。”
“嗯。他们是今晚打更的人。”
桑柔又猛地坐起来。
“又怎么了?”
桑柔笑说:“我觉得你简直太聪明,我要赏你!”她低头凑近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被穆止拉开,用被子裹好。暗中,男子唇角高高扬起。
“穆止……”
“嗯?”
“你困不困?”
“有话说。”
“不困,我们就聊聊日常。”
“嗯。”
“穆止……”
“嗯?”
“你觉不觉得,你时常三更半夜潜入我闺房,好像影响不大好呀。”
“不会。”
“……你说点让我接得下去的话。重来,你觉不觉得……”
“不觉得。”
“……呀,我说让你说点让我接得下去的话!你一句话把我噎死,你知道我的戏份要被剪掉多少!”
“好。”
“你觉不觉得,你时常……”
“没有时常,才两次。”
“!!!你给我滚。”
“对不起,再来。”
“……你觉不觉得,你时常三更半夜潜入我闺房,好像影响不大好呀。”
“很好。”
“……我要跟你分手。”
“抱歉,再来一遍!”
“你觉不觉……不玩了,影不影响都已经做了。”
“你终于意识到了。”
“……”
………题外话………啊天亮了,可还没写到完结……一个通宵一万多………
一直遗憾正文部门桑柔和顾珩的故事没写好,番外就补一补,他们在燕国时候的日常。每段小日常之间的时间间隔会比较大。比如前几章,是初见,然后一下跨越到一年多后,已经互相勾搭上了。得做好这样的心理建设才能看哦~~
“往后若想起今日,也不会后悔……”桑柔是个很勇敢的人有没有……下一篇要写一个更勇敢的人……大家快起收藏新坑吧。
215。【番二】桑榆非晚(11):从今往后,你不姓桑,姓俞【番外终】() 
五月十八,宜嫁娶。还未到那日,詹京城中,华灯盈街,红绸遍布。茶馆酒肆,人们口中谈到最多的便是不日即到的太子大婚。
俞荀正于太子府中试穿婚服,阻风匆匆跑进来,在他耳旁低语两句,俞荀脸色骤变,一只手臂还套在外裳中,当下甩了袖子,着了中衣便跑出门去蠹。
别院临宅大火,烟火顺着风势直往桑怀音所住的府邸飘,火势再大也是蔓延不过来的,但浓烟味重,呛得人根本无法居住。
桑怀音在侍卫的重重包围下出了府,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在一处窄道上同一辆载着满车家禽的车相撞。笼子滚落到地上,破裂开,里头的鸡鸭鹅便纷纷跑出来,堵得整条道都是,场面一时混乱。
一群侍卫紧守着马车,另一群去处理路面状况。
过了好一会儿,路面清空,一名侍卫走到马车旁,恭敬说道:“夫人,问题已经解决。夫人可有受惊?”
等了一会儿,里头并无动静。
“夫人?”
示意一人打开车帘,可马车内空无一人。
众人大惊,忙分头寻找髹。
而那些家禽还散在两道,方才押运驴车的人却也不见。
显然中计。
**
“属下一直牢牢看着马车,没有离开车边半步,不知怎得人却不见了。”
俞荀到了现场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马车,听着侍卫汇报。他面色沉静地入了马车,对着榻脚踢了踢,咚咚两个声响,他再用劲一脚,榻脚遮掩的木头破裂,榻下位置中空,不大,但藏一人是绰绰有余的。
“属下该死!竟忘了细查马车内!”侍卫见此情景,当即跪下。
调虎离山。若真用起脑来,她的智谋也不可小觑。
俞荀沉声说:“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另外,去定平侯府,将那桑柔给我抓起来。”
“你抓阿柔做什么呢?又想用她来威胁我?”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俞荀一震,转身,就看到十米开外的一身白裳的桑怀音。
“阿音……”
“他们说,几日后,你就要大婚,这可是真的?”
俞荀目光紧锁着她,未答。
“那便就是了。”她眸光暗了暗,“我不信他人所说,特地来找你要个答案。既然如此,俞荀,你尚欠我一封休书。”
俞荀朝她逼近,桑怀音身后已出现几个男子,皆是清俊的容姿,模样气质与桑怀音有几分相似。
俞荀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说:“你早就怀疑了?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着离开的?”
桑怀音说:“没有。我给阿柔写了信,现在想想该是由你扣住了吧。没有收到回信,我担心阿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自己去寻答案。却没想到听闻意料之外的事。”她目光在他身上停顿半晌,一身缁深华服,暗红线勾勒的花纹,是婚服。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