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39章


而后,华栖连躲都不能,杀手一个个剑锋直寻向她们。
叶广泽抱着华栖,一边应对,一边后退。
杀手那方进攻愈发密集凶狠,叶广泽杀红了眼,只得堪堪保住两人无恙。
四人被逼退到了崖边,叶广泽耳力聪灵,闻得水声,他向一旁的副将示意一眼,两人已做了决策。
他将华栖往身前更紧地搂了搂,在她耳边低声说:“待会儿将我抓紧!”说完手法极快地与杀过来的敌人对打几招,最后将手中长剑朝他们一掷,将他们逼退几步,趁机往悬崖边缘跑。
敌人意识到他们要脱逃,连忙追过来过来,耳边是呼呼风声,华栖看到敌人越追越近,那映着日光的长剑折射出说睦涔狻?br />
忽然她叫了一声叶广泽,叶广泽动作一顿,紧接着感受到自己胸膛一个受力,他猝不及防,崖边泥土疏松,他脚下一滑,两人已对转了位置,而后不知何处一个猛力袭来,他们二人双双跌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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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栖!华栖!”
叶广泽轻轻拍打着华栖的脸,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此一刻满是紧张不安。
华栖缓缓睁开眼,看见叶广泽。心想,又是这样睁眼就可看到叶广泽,真好,该是菩萨听见了她的祈祷,如今这般令她遂愿。只是今日的他显得狼狈了些,墨发尽湿,鬓边眉梢皆淌着水渍,自己紧贴着胸膛,衣物也全是湿漉漉的。
“叶广泽……”她忽然觉察到身上某处传来剧烈疼痛,但脑海不多的清明已不容她去细辨缘由,只问道,“你有没有事?”
叶广泽心头紧了紧,说:“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双眸一阖,又昏厥过去。
“华栖!华栖!”
华栖脸颊一点血色也无,身体无温,叶广泽瞬即意识到不对劲。
副将安顿好琳儿,这时看过来,惊呼:“将军,华小姐她背后流血了!”
叶广泽一惊,扶起她往身后一看,心口登时大痛。
她身后衣物已是红灼一片,方才便触到湿腻,只以为衣物充盈了河水,竟没想到她受伤了。脑海迅疾回想到崖上那一幕,一下便明白过来,他一边要护着她,一边要寻路逃离,分身乏术,敌方最后刺来的那一剑,并没因他们坠崖而躲过,是她替他挡了最后那一剑。
叶广泽将她小心抱着伏在他腿上,检查她的伤势。
伤口经长时间河水浸泡,已发白肿胀,血流不多,但这却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自身受伤无数,一看便知,剑伤颇深。而今之下,他无药无器具,根本无法施救,只能简单处理下,然后带他去医馆。
“华栖!”他小心抱起她,凑到她耳边低语,“我是叶广泽,华栖,你可听见我说话?”
他试图这样唤醒她几分意识,不能让她重
度昏迷过去,可反反复复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平生第一次恨自己不善言辞。
华栖再度醒来,却见眼前物景有几分熟悉。粉色帘帐,绣着白色桐花,分明……是她闺房。
她欲起身,却奈何浑身乏力,肩后传来绵绵不绝的痛感。
“小姐,你醒了!”琳儿正进了房中,见华栖醒来,惊喜不已,“小姐,你可终于醒了!”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想起什么,忙擦了擦眼,去通知华薄言夫妇,“老爷,夫人,小姐醒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床跟前,说:“小姐,你可有哪儿不舒服?跟琳儿说。”
华栖沙哑出声:“水。”
琳儿忙去倒杯温水过来,喂她喝下。
“小栖,小栖,你如何了?”傅晴跑进来,脸上悲喜参杂,询问道,“你爹爹已经去叫大夫了,你可有哪儿疼?”
华栖喝了几口水,漱了口后,清清嗓子,出声:“叶广泽呢?”
房中各人脸色瞬即一变。
华栖注意到,忙问:“他怎么了?他是不是也受了伤?严不严重?现在如何?”
却没人回答她。
华栖焦急不已,挣扎就要起身下床,傅晴止住她:“你受了很重的伤,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看他。”
“他活蹦乱跳的,有什么好看的!”
华栖停住动作:“他没事?”
203。【番一】归栖云梦泽(10):对不起,我不知道……() 
华栖停住动作:“他没事?”
傅晴点头:“嗯。”
华栖这才松了口气:“他没事……他没事……这就好!”咧嘴笑开,乖乖的躺下,过了会儿又问,“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华栖猛地坐起来,扯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地疼雠。
傅晴心疼不已,说:“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是做什么?”
“我昏迷了这么久,叶广泽一定很担心,我要去告诉他我醒了,没事了。紧”
傅晴压制着她,说:“不用你去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华栖疑惑。
傅晴叹了口气,脸上隐隐升起几分怒意,说:“他刚走。你爹爹应该已经送走他了。他提着重礼来答谢你的相救,同你爹爹在客厅谈着,下人来报你醒了,他就起身说有要事在身尚未处理要离开。”
华栖脸一白,问:“他就没说来看我一下?”
傅晴摇了下头。
华栖眼中明光瞬即碎裂,又低低问道:“那他……就没什么话留给我?”
傅晴说:“有。”
华栖急忙抬头。
傅晴有些不忍,却仍选择实话实说:“他说,感谢你的舍命相救。”
“就这样?没了?”
傅晴点头。
华栖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小栖……”
“娘,我累了,想睡觉。”华栖躺下去,将被子盖到头上,被子薄,根本掩不住她的抽泣声。
傅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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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连川城茶楼酒肆人们闲谈间说起的一件趣事,事关华府与将军府。
听说有人看到叶广泽提着大箱小箱礼聘去了华府,好似提亲。
从前便知这华薄言之独女华栖对叶广泽缠得可紧,但那时华栖尚小,众人也并未多想,但如今华栖已及笄,叶广泽又是一方俊杰,尚未娶亲,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话。
华栖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吓得直接从床上爬起来。
“什么聘礼呀!那些人怎么乱说!分明是他答谢我的礼物!这下,传得人尽皆知了,这不是损了叶广泽清誉吗?”
“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叶将军啊!你躺床这么些时日,他都没来看过你,枉你还舍命救他呢!”
“你别这么说他,他定然是有事脱不开身。”
“就算再忙,这么久过去了,他连看你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信!”
华栖心下也黯然。
过了会儿,她说:“琳儿,你帮我个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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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栖好不容易逃出府,去了叶广泽府邸,没碰到他,正恹恹地走在街上,忽然肩头一重,她转头,看清来人,惊讶道:“陆庆生,怎么是你?”
陆庆生说:“看你这气色,真生病了?”
“没,我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小假结束,我回书院,却听说你病了,请了长假,所以我这不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看你死透了没?没死透的,就送你一程!”
华栖咯咯地笑:“我死透了,你得给我陪葬!要不我一个人多无聊!”
陆庆生立马跳开一臂远,惊恐万分地看着华栖说:“我说你别哈,我这风华正茂,人生伊始,刚要去感受美好生活,没兴趣与你陪葬!你就一个人安心去吧,不用挂念我!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不过以你这智商,钱烧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还是直接烧衣服好了……”
华栖追过去打他,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弯下了腰。
“怎么了?”陆庆生急忙扶住她,“你真伤病了?我送你去医馆!”说着,要抱起她。
“欸?这不是华大小姐吗?”这时,一男子朝他们瞧了瞧,走过来。
陆庆生问她:“认识吗?”
华栖抬头,仔细想了想,摇头。
“不是说华小姐同叶将军订婚了吗?怎么又和其他男子亲亲我我呢?叶将军这是被戴了绿帽子了!”
华栖咬牙直起身子,说:“你别胡说,我和叶广泽没什么的。”
那男子笑道:“没什么?聘礼都已经抬进了华府大门,且只见进不见出,小姐同将军这门亲事不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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