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第156章


“呵”叶适不以为然地一笑,没把这话当回事,但是方才梦境里那份填满整颗心的爱,却让他久久难忘。
可他是皇帝,即便日后大婚,应当不会如此爱皇后,毕竟事关朝政,即便是夫妻,他也得时时警醒着才行,又怎会如梦里一般,掏心掏肺的将一腔爱意,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当真是笑话。
念及此,叶适扶膝起身,对黎公公道:“回尚书房,批折子。”
黎公公行个礼,随叶适往尚书房走去,没走几步,叶适的目光落在一株豆绿上,他停下脚步,指着那株豆绿,对黎公公道:“豆绿一品虽名贵,但是这么瞧着,是不是不大好看?”
隐隐记得好像有什么人不喜欢豆绿,但是细细想来,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这种感觉,委实奇怪。
黎公公赏不来话,只好道:“陛下说不好看,那便是不好看。”
叶适看了黎公公一眼,继续往书房走去,下令道:“那便将豆绿都换了。”
黎公公领命。
姜灼华兄妹在府里休养了好几日,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关于他们兄妹要被问罪的消息传来。
十日后,问罪的消息没有来,却来了另外一个消息,康定翁主助新帝登基有功,封康定长公主,在府设宴,请他们兄妹前往呢,翁主还特地说,叫他们提前一天来,有事要说。
他们兄妹得到消息后万分惊讶,小姥姥居然助叶适夺位?
俩人惊讶过后,只好于宴会前一天,一个拄着拐,一个胳膊吊在胸前,就这么上马车前往康定长公主府。
于此同时,叶适这里,沈言大清早前来求见,说是钟情康定,但是康定的孩子们不喜欢他,希望陛下能帮他说个媒。
沈言和康定都是功臣,叶适自然欣然应下,和黎公公各自换了一套平常的衣服,带上元嘉,化名柳公子,一同前去康定长公主府上说媒。
番外之前世(二)() 
叶适来得早些;康定长公主一家人恭迎了叶适入府。
康定的两个孩子;当年在康定决定助叶适夺位时;就送去了别国;她怕一旦夺位失败;牵连自己家人。
叶适登基后;两个孩子还有白二爷的家人;便一同回了京城。父亲大仇刚报,便得知沈言欲和母亲在一起,两个孩子如何乐意?
叶适坐在大厅里;抿了一口茶,而后对康定道:“朕今日来,是想做个媒人。”
康定两个孩子闻言;不由相视一眼;看了看彼此,眼里颇有些怒意。
叶适自是瞥见了;假做无视;只对康定问道:“不知长公主;觉得沈言如何?”
康定笑言:“回禀陛下;臣女已经不再年轻;有个伴儿就好;沈言算是老相识。”
叶适笑着点点头,对康定的两个孩子道:“你们的母亲,为了给你们父亲报仇;付出了很多;如今大仇得报,你们不能还要求她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人总得向前看。朕知道你们俩为难沈言,所以今日才跑这么一趟,现在,朕命令你们给沈言一个机会,若是他对你们娘亲不好,你们再赶他出门,可有异议?”
陛下亲自下旨,俩人哪儿敢不应,相视一眼,只得躬身应下。
正在这时,家厮来报:“回禀长公主,姜少主携妹求见。”
叶适闻言,看向康定,问道:“姜少主?就是那个都尉?太/子/党羽?你推脱掉赏赐,给求情的那个人?”
康定点点头:“姜少主,他们兄妹没有什么坏心,灼风当初攀附太子也是为了好好护住自己妹妹,算不得太子心腹,所以臣女才敢求这个情。”
叶适点点头:“朕知道,若是太子身边的要紧人,朕在登基前就清理了。也罢,朕不想见生人,听闻你府里的后花园是按照江南风俗修建的,难得来一趟,朕去瞧瞧。”
康定站起身,指了一名家厮,叫带着叶适进了后花园。
不多时,姜灼华兄妹走了进来,康定长公主一见这俩人这副德行,不由愣了,蹙眉讶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姜灼华苦笑两声儿,只得道:“小姥姥,新帝登基,我和哥哥怕是性命难保,那日神伤喝酒,摔下楼了。”
姜灼风亦在一旁赔笑着点点头。
康定闻言,忙上前查看两人伤势,而后面上露出万分庆幸的神情,扶着胸口道:“早知道你们俩这么沉不住气,我就应该早早告诉你们。我助陛下登基有功,推脱了赏赐给你们兄妹二人求情,你们不会有事的。”
幸好命大没死,不然得多冤枉?
姜灼华:“”
姜灼风:“”
兄妹俩闻言,看着康定长公主,眼里满是惊讶和感动,毕竟他们俩这些时日,一直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呢,骤然听说没事儿了,那心头的感觉,就好似经历了冰与火的两重天,一时竟有些接受不来。
忽地,姜灼华低眉一笑,随即泪水便盈满眼眶,姜灼风不方便,姜灼华率先跪地行礼感谢:“多谢小姥姥。”
康定伸手摸了摸姜灼华的鬓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番感谢后,几人方才落座,聊了好一会儿,正在这时,康定长公主似是想起什么,对姜灼风道:“你随我来。”
姜灼风点点头,拄着拐跟着康定翁主进了隔壁的房间,独留姜灼华一个人,吊着胳膊在屋里喝茶。
正在这时,姜灼华忽然听到隐约传来一段缥缈的琴声,操琴者技艺高超,那琴声,就好似从天际而来,卷着天宫里五彩缤纷的祥云,在耳畔缭绕不绝。
一段曲子,姜灼华听着便觉惊讶,不知小姥姥府里,又搜罗来了什么高人?
瞧着小姥姥和哥哥的样子,估摸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自己呆着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是谁在奏琴。
念及此,姜灼华起身,携了桂荣,绕过厅内的屏风出了门,寻着琴声找了过去。
姜灼华一路穿过花园,最后寻着琴声来到池塘边,池子里满是盛开的莲花,还有成群结队在莲叶下游过的红鲤。
但见池塘对面的水榭,透过罩在水榭外那藕粉色的纱帘,隐约见里面坐着一名男子。
他腰背挺直,一身苍色直裰,银色的簪冠高高束在发上,簪冠末尾,还绑着一段同样苍色的一指宽的丝绸,长长垂在脑后,随着微风徐徐飘荡。
姜灼华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名男子,脚下踏上通往对岸的桥,慢慢往那边走去。
走得越近,那名男子的容貌便更加的清晰,姜灼华一点点的看清了他的眉眼,随即心间便是丝丝惊讶。
人世间竟有这般如诗如画的人?
他的出现,才叫姜灼华知道,原来话本中描绘的那种人,宛如谪仙的人,在这世上当真存在。
且他的俊逸,不是那种好看到有些像女孩子的美,而是带着一份刚毅,却也没有魁梧的健硕感,总之样样都生得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蕴藏着所向披靡的力量。
不知不觉间,姜灼华已经走进了水榭,身着常服的元嘉见此,眸色一寒,力气已全部续在了前脚掌上,随时便可动武。
姜灼华看着那男子笑笑,侧身靠在了水榭门口的柱子上,而后开口问道:“喂,你是小姥姥府上养的乐师吗?为何从前没见过你。”
叶适闻言一愣,拿他当乐师?他手按在琴弦上,止了音,转头看向姜灼华:“朕”
只说了一个字叶适便顿住了,目光停在了姜灼华的面容上。
他活了二十五年,各色的女子都见过,尤其是登基后,常有官员变着法儿的送女儿入宫给他相看,小家碧玉他见过,大家闺秀也见过,蕙质兰心的、温婉贤良的,他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美得如此张扬肆意、妩媚明艳,还摔断胳膊的。更要紧的是,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细想,却又根本没见过。
自那日在牡丹园醒来后,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但大多是对一些死物,这还是头一回对某个人出现这种感觉。
念及此,叶适将方才的话拐了个弯儿,说道:“正是如此。”
黎公公和元嘉闻言,领会了叶适的意图,便进入了时刻准备配合陛下演戏的状态里。
姜灼华听他是乐师,便走进去,在水榭里放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而后指着黎公公和元嘉问道:“你只是乐师,为何还有人伺候你?”
叶适看看两人,笑着道:“实不相瞒,在下前些时日出逃过,这两位是看守。”
黎公公和元嘉闻言,不由相视一眼,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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