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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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被秦湛拥在怀中。
秦昭一直挡在洞口,便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腾挪,肩背之上已经受了几处伤,打斗之间,眼角余光瞥到秦湛已经带着韩清澜离开,便矮身一躲,离开了洞口,部分侍卫试图通过洞口追击韩清澜,如此一来,秦昭的压力小了一些。
他看向秦明义,脸上漾出一个笑容,“父亲。”
秦明义冷哼一声,推开挡在他前头的侍卫,执剑上前,“既是你自甘下贱,便怪不得我。”
果然是血缘上的父子,两人的神情一般的冷酷。
秦昭却并不应声,反而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从怀中取出火折子,他的火折子不是寻常百姓家用纸做的那种,而是军用的,里头带了磷粉,一揭开盖子,无风自燃。
火折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秦昭自嘲地笑笑,其实他根本没有想过要为她死,也不知怎么就做到了这一步,竟然十分难得地,觉得有些满足。
秦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秦明义觉得不妙,但是他虽然反应很快,奈何秦昭的动作也很快,等秦明义想明白秦昭要做什么时,那燃烧的火折子已经准确地掉到了道旁的一个酒壶里。
轰然一声,天崩地裂。
韩清澜被秦湛用绳子绑紧,然后秦湛以臂力沿着铁索往上攀爬,往上爬了有两三丈,下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继而接连想起数声类似的声音,铁索都跟着抖动了几下。
“不好!”韩清澜脸色雪白,她终于明白秦昭的酒壶里装的是什么了,是火药!
年节时放的鞭炮,尚且能炸断调皮小孩儿的手指,那么多罐火药,就连连在天坑顶部的铁索都跟着震动,可想而知,密道里定然全数坍塌。
秦昭,怕是没了。
*
半山别院被几百衙役纠缠,刘通带了一小队人杀到天坑顶上,刘通毕竟是肃王府的侍卫长,双方的人手缠斗到一起,他竟独自杀出重围,到了悬崖边的铁索旁。
忽而闻得天坑里头连声的巨响,和战场上的炮声极像,这般动静,密道里的人恐怕难以幸存,刘通顿时越发彪悍狠绝,提刀就往铁索上砍。
陈若非见势连忙奔过来,提剑往刘通身上刺,刘通只得弃了铁索,先解决陈若非。
陈若非一介书生,习武只作强身健体,并不精益求精,而刘通却是以武见长,更曾跟随秦明义于战场历练,不过数个汇合,陈若非就负伤倒地。
“我要让你们都给王爷陪葬!”刘通眼眶赤红,状若癫狂,再次提刀去砍铁索。
陈若非的剑已经被刘通打落悬崖,于是他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刘通的腿,刘通不耐,回身往陈若非重重地砍下一刀!
梦境() 
“昭世子表哥”万千景象交织在一起;韩清澜头痛欲裂;她一时看到秦昭血肉模糊;一时看到陈若非被刘通砍得断胳膊瘸腿;最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停地呼唤她;终于使她眼前的迷雾散开。
她场场地呼吸一口气;疲惫地睁开了眼。
“澜澜!”一睁眼;视野里便挤满了人,韩清澜呆愣愣地反应了片刻,才看清自己躺在通河驿站的床榻之上;床前坐着秦湛,一旁是秦画、韩清音、碧月、钟茉莉。
每一个人都用欣喜的眼神看着她,韩清音和碧月更已经是泪流满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吃点粥?”
“还是请大夫来再看看吧?”
韩清澜脑中一团浆糊;思维缓慢;记忆也有些理不清楚。
“算了,咱们先去看看厨房的粥煮的怎么样了;大夫说过了;澜澜没有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最后还是秦画大手一挥;将众人带出了房间;碧月虽然不愿出去;但是对上秦湛的眼神儿也只能认怂。
临了跨过了门槛儿,还在门外期期艾艾地道:“小姐,有什么吩咐随时喊奴婢啊;奴婢就在廊下!”
韩清澜支撑着想坐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行,大概是她脸上的沮丧之意太明显,秦湛关上房门,过来将她拥在怀中,用手抚摸她的发顶。
他的身上是那股熟悉的清冽香味儿,他的手掌依旧温暖干燥,他拥着她,虽然无言,却具有最大的抚慰的力量。
韩清澜喝了一口秦湛送到嘴边的茶,缓了片刻之后,问道:“表哥他怎么样了?”
那日她被秦湛抱着上天坑顶时,恰好看到刘通的刀落在陈若非的身上,奈何她一落地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现在。
“刘通要杀若非的时候被我挡了一道,没有击中要害,后来他与我打斗,摔下了天坑。”秦湛动作轻柔地梳理韩清澜的发丝,轻声道:“你昏迷了两天,若非也昏迷了两天。只不过那两日你只是受惊昏迷,若非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韩清澜闻言立即起身,被秦湛按住了,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复又说道:“如今已经是过了最凶险的时候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看他,否则我断然不会许你出房门。”
秦湛分明意在储君,却以身涉险,亲自下天坑去救自己,这样的一个人,韩清澜丝毫不怀疑秦湛这句威胁的真假,乖乖地点头,“嗯,听你的。”
坐了片刻,她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忽然想起密道里的秦昭,便急急问道:“昭世子呢?”
秦湛手上的动作忽而顿住,并不说话。
沉默了片刻之后,秦湛从袖袋中摸出一个两寸长的物件儿,放到韩清澜的手心,“这是在密道里找到的。”
韩清澜拿过来一看,是一枚金质的印章,已经变形扭曲,但仍可以看到上面镌刻的是秦昭的名字,看样式应是他的私章。回想那一日,秦昭放了一个物件儿到穿他衣裳的侍卫身上,应当就是这枚印章。
秦湛的沉默并不是韩清澜想要的回答,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试图说服秦湛和她自己,“那个,我记得,这个章是在侍卫的身上,昭世子或许”
“不可能。”秦湛避开韩清澜的视线,摇头,“那日我们的人手将肃王府的人手斩杀了以后,我又沿着铁索下天坑,到了接到你的位置。
那里山石崩塌出一个硕大的口子,里头残肢断臂满地,别说活人,就是连个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出。”
“那,那小白呢?”韩清澜语无伦次,想起当时从秦昭掏出的洞口往外头爬时,那只小白狗是在她身上的,既然秦昭没了,那她就要养好小白,“以后我养着它,好不好?”
秦湛看着韩清澜眼里祈求的目光,心中叹一口气,别过头不去看她,他的眼里有什么明明灭灭,最终只是道:“你上来之后,我并没有看到过那只小狗。”
韩清澜终于说不出话,她知道那个时候秦昭本来就已经不可能逃脱,但眼里的泪水还是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想哭就哭吧。”秦湛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
“这里怎么受伤了?”韩清澜哭了一阵,秦湛有意岔开她的注意力,便拿起她左手腕儿问道。
那里原本包着秦昭衣裳上面撕下的布条,现在已经换成了干净的棉布,经得秦湛这一问,韩清澜又想起了地道之中的诡异一幕,心中很是不解,不由皱眉道:“是昭世子用刀划的,他划了这一道口子以后,吸了两口血,也不知是作甚。”
“原本逝者已矣,我是不打算说的。”秦湛用生着薄茧的手指摩挲韩清澜的脸蛋儿。
“其实在蜀中的时候,秦昭就想过吸你的血,不过从过往的按例来看,他只是吸食一部分腕间血,从未因此致人丢掉性命。”秦湛见韩清澜满脸不解,似乎对此毫无印象,解释道:“你后来是不是酒量忽然变浅了,沾酒就醉?”
韩清澜点头,这倒是真的,而且往日秦湛就曾叮嘱过她,让她千万不要喝酒。
“秦昭的生母是异族人,不知为何,秦昭生来就带有胎毒,需得吸食用药处理过的人血,方能克制。”这些是秦昭那日到驿站,主动说出来的,秦湛接着道:“这便是秦昭给你下的药所致,我因为一直没有配出解药,而且暗中查访其他被秦昭吸食血液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怕告诉你反而使你惊惶,就一直着人配药,暂时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秦湛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看向窗外悠远的蓝天,上面几只飞鸟自有地飞过,“不过我现在知道了,秦昭给你下的这药不必用解药,日子久了药性自己就没了。”
这句,却是秦湛逼问出来的。
两人话说的差不多,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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