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30章


:“一会儿我要出门,去逛春江馆。”
果然,韩清澜立马回神,好奇道:“春江馆是做什么的?”
“一个难以描述但又十分令人惊奇的地方。”秦画将手搭在韩清澜肩膀上,对着不孝的侄儿皮笑肉不笑,“澜澜要去吗?”
“去呀去呀。”韩清澜连忙答应,甚至很期待,毕竟京中常说男中赵子登,女中长公主,就是说这两人不但喜欢胡闹,还胡闹得十分精致,韩清澜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自然要跟着好好玩一玩。
秦湛突然出声,“春江馆不适合韩姑娘。”
“为什么呀?”韩清澜仍以为面前的是夏从文,想听听这月城本地人的说法。
秦湛面具下的脸几乎要抽搐了,当然不适合,春江馆那是小倌馆!但他以夏从文的身份实在不好说这些,向秦画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画微微一笑,撇开了头。
秦湛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位小姑姑,但韩清澜还一脸好奇地盯着她,微微仰头,双眼微瞪,这往日总是冰雪聪明的姑娘,难得有两分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样的姑娘,怎能让她去小倌馆呢?月城四通八达,物产丰饶,听说春江馆的小倌不光有面若好女的,也有容颜俊秀的,甚至还有气质雄健的,反正是要啥有啥。
立时,秦湛道:“长公主,我忘了一件事儿了,前不久三殿下曾来信,若在此地遇到您,让我转告您,说京郊那座带温泉的别院送给您了,让您回京之后自个儿找人去过地契。”
这话错漏百出,只不过韩清澜下意识怕触到什么皇家秘辛,并未过多留意和深究罢了。
秦画立时眉花眼笑,对秦画道:“澜澜啊,我也想起来了,那地方真的不适合你。”眼见韩清澜要问为什么,秦画立时道一声“时间来不及”就先走了。
亲疏有别,韩清澜虽心里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和“夏从文”议论秦画,好在“夏从文”博闻强识,两个人待在院子里聊天说话,也让韩清澜觉得很有趣。
太阳渐渐的西落,一晃就到了黄昏,秦湛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一眼天色,温声道:“快到酉时了,我要出去办点事儿。”
韩清澜闻言心中一惊,她竟和这位夏大公子聊得忘了时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秦画不在,这会儿听他说要走了,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那,那夏公子先忙。”
秦湛见韩清澜神情寥落,心头不免一软,转念想到,月城现在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太平,自己和秦画都不在,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院子里,还不如带在身边他更安心。于是他笑道:“若是不嫌弃,你可以同我一起去。”
“去哪里?”韩清澜喜出望外。
脱了京中的各种规矩,她比以往更灵动些,一双眼亮晶晶如有星芒,嘴角还沾着一颗玫瑰糖碎粒,秦湛很想尝一尝,下意识地伸手替她抹了嘴角那颗糖粒,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舌尖上。
韩清澜立时双颊通红,呆住了。
秦湛也愣了一瞬,暗道自己忘了此刻扮演的是夏从文,但他胜在脸厚,清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韩姑娘的容貌需要稍作修饰,稍等片刻。”说罢,就出去前院了。
韩清澜呆呆地立在院子里,看着“夏从文”言谈举止俱都坦荡自然,分明是朗月清风一般的人物,疑心方才,是不是她自己错觉了?
秦湛再回来时拧了一口箱子,打开之后就着院中石桌铺开一溜工具,含笑温声道:“要委屈你了。”
韩清澜看了一眼,见“夏从文”挑拣着假胡子、鱼鳔胶等,知道这是要给自己易容,她仍有些呆愣愣地,闭上眼,等“夏从文”动手。
“夏从文”却是久久未动,她不得不睁开眼,“怎么了?”
秦湛眼中似笑非笑,垂头看她,“这么美的一张脸,我不忍动手。”
那种语气像是三月的风,缱绻地绕过春柳,极亲近极自然,而又丝毫不显轻佻。天空中浮云悠悠,院子里夏风浩浩,耳朵里却只剩下他的声音,韩清澜的心弦蓦然一动。
“公子,时辰不早了。”院门口传来前院家丁的声音。
秦湛再不言语,迅速而仔细地帮韩清澜改装起来。
不一会儿,韩清澜听着他的口令再次睁眼时,看到镜子里的人,先是“啊”了一声——那个人面色微黑带痣,眉毛浓黑平直,眼皮耷拉无神,唇边一圈小胡子,俨然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去换这身衣裳,我在外面等你。”
韩清澜迅速换好衣裳,去前院和扮作一个长随,跟在“夏从文”身边出了门。
几人骑马而至,停在一座张灯结彩的高楼前头,那楼上高高挂着三个字:花月楼,像酒家又不像酒家。
韩清澜琢磨着,这“花月楼”和“春江馆”听起来似乎颇有关联。
正想着,“夏从文”已经下马,“你跟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韩清澜走到门口,发现进出者全都是玉带华服,非富即贵,大堂正前方一座高台,下头宾客满座,似乎今晚有什么重头戏。
“夏从文”刚踏过门槛,花月楼的人俱都识得一张面具,立时便有人将“夏从文”和秦画领到了二楼的包间。
“夏从文”怕韩清澜不自在,包间里没留人伺候,韩清澜好奇地推开那扇窗,果然是雅座,将大堂厅内和台上一览无遗,但下面的人要想看这包间里的情形,视线却有所不及。
韩清澜毕竟是重生过的,并非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前世魂魄飘零时到过各种场所,她此时已经明白这“花月楼”乃是烟花地,只不过档次很高,宾客们非富即贵,因此明面上较为雅致。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秦湛看着推窗的她。
忽然,韩清澜似乎受了惊吓,猛然将帘子拉下,秦湛连忙移步到窗边,道:“怎么了?”
韩清澜隔着半透的窗纱,看着楼下厅中刚进门的许崇山,“看到了一个熟人,心虚怕他认出我。”
许崇山往日喜欢穿华丽衣饰,今日却很简素,除了难以遮掩的傲慢神色,其他看起来和厅中其他人别无二致,他一进来就不住搜寻着什么。
秦湛也看到了的许崇山,脸上毫无意外,眼中甚至有些冷意。
过得片刻,楼下大堂座无虚席,台上一阵鼓声响,众人都安静下来,紧接着,堂中的灯火都灭了,唯有台上数盏漆杆上倒垂的铜荷叶,将烛光全都打在同一处,那里此时已有一个孤清侧影,那人手中一动,便响起了一串同样清寒的琴声。
韩清澜对这烟花之地实在算不上有见解,转而问身边男子道:“你在这里有固定包间,想来是常来的,那么——”
她想问问今日是在做什么,没想到话才说了半截,“夏从文”就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些焦急:“没有,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也从来没有叫过姑娘,只是为着办事不得已而已。”
韩清澜看他急着否认,一时倒有些不知要接什么。
花魁() 
台上的美人弹琴之后;又舞了一曲。
随着客人们连绵不绝地鼓掌和叫好;花月楼的侍女们重新点燃了大堂的那些烛火;顿时厅中又明亮如昼。
韩清澜打开一点窗扇;想趁着此时光线好;一睹方才那清幽美人的真容;然而美人却已蒙上面纱端坐一旁;台中只剩下一个充作司仪的中年男子。
“感谢各位贵客光临花月楼!”那男子等台下众人鼓掌声渐稀,先鞠躬,尔后声音洪亮地道:“方才弹奏一曲‘幽思’;以及舞了一曲‘广陵止息’的,便是今日这‘赏花宴’的正角儿,我们花月楼的素禾姑娘。各位爷都知道;我们素禾姑娘不但曲艺皆通;于诗画二途也颇有造诣”
那男子将素禾夸了半天,终于收了话风;道:“接下来开始竞拍;起拍价五百两;每次加价为一百两。”
五两银子便够一家几口开销一年;月城果然富庶繁华。
韩清澜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那素禾是这楼中清花魁;今日花月楼办这盛会是因为素禾年过双十,如今要择人从良,是以今日厅中座无虚席。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夏从文”;他说来办事,约莫便是来参加竞拍的?
厅中灯火通明,平西侯世子许崇山从楼梯走入了厅中,看样子是在花月楼各处逛过一圈,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或者东西,面上不大好看,眉头已经皱出了几条褶子。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厅中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加价声,约莫那素禾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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