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笑生死》第370章

海，竟然是海。
那种感觉，隔着茫茫大海。
难道是在海岛上？或者是东洋人？不过，东洋应该在腾州的东面，不应该在曲州的东南面。
不管是海岛，还是东洋国，都要有船才能去。先找到港口吧，左边还是右边？沙秋随便选择右边，沿海寻找港口。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小渔村。渔村的人很淳朴，对外界的事知道得不多。或许这里就是世外桃源，在这里世代打渔为生。除了珍珠和鱼干可以拿到很远的镇上换东西，也没别的可以换。
村里人很少花时间去镇上，来回要两天的路程，还有可能出现意外，没有人愿意去。偶尔有货郎来做买卖，他们才和货郎交易。
沙秋向他们打听，往东南方向去是否有海岛，他们均摇头说没有。他们的渔船小，出不得远海。近海上没有大的海岛。倒是有些小海岛，因为不大又是荒岛，没有植物没有淡水，住不得人。
看来只能找更大的船，往更远的地方才行。问明往南有个海港叫龙门港，那里应该有能出远海的大船。
沙秋谢过这里的人，施展轻功往龙门港奔去。
龙门港位于曲州南边，并不是个大港。沙秋到来时，码头上没有一只大船，就算是小船也只有两艘。
沙秋问其中一位船老伯，这里是否有能出远海的大船。老伯说有，但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清楚。老伯告诉沙秋，去问海龙商号可能会知道。因为龙门港的大船，基本上都属海龙商号。
海龙商号在龙门港是很有名的，基本上在龙门港呆过的人都知道海龙商号。沙秋依照指点，找到海龙商号。看到这个商号大得如同一家客栈，那门头上的牌匾，有三尺高。“海龙商号”四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
“公子有事？”一位伙计出门，看到沙秋在抬头看牌匾，上前打招呼。
“我想找船出远海，不知最快什么时候有船？”
“公子是想包船出海吗？”包船出海是大买卖，伙计当然这么问。
想起去古鲁岛时在海珠镇包船，沙秋点头说：“对包船出海。”
“公子里面请，容我慢慢跟你说。”伙计请沙秋请商号。
海龙商号里面，如果不是商号，沙秋还真以为是茶馆或酒楼，楼上是客栈。因为商号里面摆了很多桌子凳子，也没有什么人。伙计将沙秋请到一张桌子边坐好，他拿起碗帮沙秋倒茶。
伙计倒好茶问沙秋：“公子请喝茶。不知公子想包多大的船，要走多远，去哪里？”
这个问住沙秋了，这些问题他都不知如何回答。
“我也不知要包多大船，就按最大的船包吧。走多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要找海岛。我感觉往东南方向找，你知道东南方向有什么住人的海岛吗？”
伙计也是熟悉海况，说道：“往东南方向，倒是有三个可住人的海岛。最大的叫四方岛，也最近，行三天时间到达。第二大岛叫鳌岛，比四方岛远一天海程，偏东方。最小的岛叫梨花岛，要七天海程。”
“会不会还有更远的岛？比如说一个月、两个月，象东洋、南驴那些地方。”沙秋问。
伙计想了想，确定说：“就我所知，没有。”
“如果我包的船，走了这三个岛还找不到人，想再往更远处找，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如果你是一个一个岛找，那么走完这三个岛可不是三天加四天再加七天那么简单。”
“我知道。我就包一艘最大的船，按能走的最远航程算，你帮看看什么时候有船可以出发？越早越好。”
伙计计算好价格，并说要等三天后才能出发。一天后有一艘大船回来，修整两天才能再次出发。
沙秋着急，三天太迟了。又问离这里最近的海港要走多少天？
伙计当然不想让沙秋这条大鱼溜走，说想要大船需要到明州的海珠镇，最快也要走一个多月才能到。
沙秋只好放弃再去找别的海港的想法。
“公子如果想要三天后走，最好先交定钱。交了定钱，三天后付完全款，船就跟你走。如果不交定钱，别人来要了船，公子可别怪小的没和你说清楚。”
“好，我交定钱。”
沙秋往怀里拿银票，然而手在怀中，他人却呆住了。
第442章　隔着海（）　
看到沙秋的样子，久经阅历的伙计有点明白了，这位公子拿不出钱。
在海边做生意，不看衣装不看鞍，但凡想做生意的都要招呼。伙计在门外看到沙秋时，虽然沙秋的衣服老旧，似乎并不干净，有点象许久未洗的样子，但是伙计没有怠慢沙秋。因为伙计看得出沙秋所穿衣服的料子是丝绸。
能穿得起经丝绸的人，就不是普通人。虽然那衣服旧，但有可能匆忙出远门，赶路或者走海行商都无法洗衣服的。
伙计见过的人多，知道不少这样的人，其实还是挺有钱的。而从刚才沙秋的作派来说，确实象是有钱人。包括那么自然的想拿钱，都不是缺钱的人。
“公子，怎么了？”
沙秋苦笑着，拿出一团融成饼的银票。原来沙秋在坟前修炼，任由日晒雨淋。他人没事，衣服没事，但这银票就有难了。经历一年多的雨淋浸湿，已经皱成纸饼。
“公子你这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呀。”伙计看着这些废弃的银票痛心疾首，好象这些银票是他的一样。心痛啊，你这样糟蹋银票，不如给我，我还念你的好呢。现在白白便宜了钱庄。
沙秋再掏，也只有些碎银。银锭个大，放在身上不舒服，一般总放在包袱里。可是沙秋此次出来没打包袱，再说这定钱那么多，光包袱带的银子也是不够的。
看着伙计摇头，沙秋也有点后悔没注意这样的细节，只是感觉到妻儿的下落，心头着急就匆忙上路。如果是在陆地上，就算没钱他也不用怕。可是谁想到要出海呢？
“伙计，你可曾听说过沙秋这个人？”
伙计想了想摇头说：“没听说过。”
“武皇呢？也没听说过？”沙秋暗道，自己废弃自己的武皇的名字，没想到现在竟然需要靠武皇这个名头来讨人情。
伙计说：“武皇我当然听说过。咦，你这么一说，好象武皇就叫沙秋还是羿秋来着？听说这个武皇，还自己摘掉武皇的称号，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谁这么傻呀，我想要还要不到呢。”
沙秋在一旁听得有点尴尬。
“其实我就是武皇。”
伙计听到沙秋这样说，明显愣了一愣，说：“你，武皇？公子，武皇会象你这样吗？我知道你想要包船，可也不能这样冒充武皇。好在这里没别人，否则惹来那些江湖人，可有得你好看。公子还是快点想办法筹钱去吧。”
沙秋正想再解释，门外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另外有个伙计刚出门就被一伙人推着走进来。
当头一个浓眉虬髯的大汉，进来就嚷道：“掌柜呢，掌柜在哪里！”
里头的掌柜听到有人大叫，连忙出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一般有点略胖。笑呵呵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
“鄙人王一海，是这里的掌柜。不知各位大侠来此有何贵干？”
这伙人，居然有三十多人，个个拿刀带剑，显然是江湖中人。
“我说掌柜，你这海港为何没有大船？”
听到这人说出此话，沙秋心里先不安起来，这是要和我抢船？
王一海连忙解释：“大侠有所不知，船都出海了，最快也要明天才有船回来。”
“我不管那么多，你快些通知他们回来，我们大批队伍要急着用船。”
“各位大侠，急不来。这茫茫大海，如何能够通知得到？况且就算明天有船回来，也要休整两天才能再次出海。”
“为何如此麻烦，难道不知道我们急着去东洋吗！”
“大侠有所不知，这出海不同陆地。海上颠簸四处无岸无景，呆久了容易出问题。船员需要休息，否则连续出海，人是要疯掉的。再说大船也要检查维护，否则出了问题，何处逃生。”
虬髯大汉一拍桌子，震得托盘上的茶壶和碗都跳了起来。他骂道：“真是晦气！如果不是腾州几个海港的船都被人包完，老子又何苦千里跑来这里找船！”
其他人看到暂时没船，纷纷坐下自己倒水喝茶，各自找人议论起来。
虬髯大汉对掌柜说：“你不是说明天有船来吗？我们包了，到时候你拿不出船来，小心老子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