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自我养成》第14章


“几位爱卿都辛苦了,科考乃重中之重,外有天下文人,内有寒窗学子,朕等你你们为大夏选出真正的栋梁之才。”夏云钦看起来很满意。
“臣等虽然是首次主持春闱,但蒙鲁大人不弃,将多年来的心得一一传授,必不负陛下的重托。”方于正恭谨地答道。
这话听得慕梓悦心里一阵感慨:这个鲁齐胜真够阴险!主考的位置这样被抢走了,还不忘来拉拢人心,真是能屈能伸啊。
夏云钦笑了起来:“方爱卿办事,朕自然放心,连朕的广安王都敢得罪,可不是常人啊,今天朕要替你和梓悦做个和事佬,不知道方爱卿给不给朕这个面子?”
慕梓悦没想到夏云钦在大庭广众之下会这样说,见方于正眉头一挑,顿时明白要糟糕,她立刻上前,在方于正没开口前摆出一脸的嘲讽:“陛下还是免了吧,臣可高攀不上方大人,别污了方大人的清名才好。”
方于正抿紧双唇,盯着她看了片刻道:“陛下,只要慕王爷自身持正,臣自然无从得罪。”
夏云钦讨了个没趣,只好尴尬地笑笑:“好了好了,瑕不掩瑜,朕心里明白,明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大热天还在认真更新的作者,难道不应该被鲜花和留言簇拥一下吗?!!!
13第 13 章
一行人在号舍转了一圈,往主考的官房而去,夏云钦一路兴致勃勃地询问着贡院中的设施,中庭的老槐树,高耸的岗楼,角落里的水缸……这些都有典故,几个随从的官员讲得眉飞色舞。
慕梓悦一个人落在后面,看着眼前那个身影,不一会儿,只见那个身影缓了几步,回头冲着她招呼了一声:“慕王爷。”
慕梓悦紧走了两步,和他并肩而行,客气地应了一句:“沈大人。”
“上次多谢王爷提点,这是春闱的最后一日,下官身上的担子总算轻了一些。”沈若晨淡淡地说。
慕梓悦见他神色疲惫,眼底稍有发青,看来这两天的确是累坏了,想要安慰几句,却觉得自己委实太过厚脸皮,只好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沈大人忧劳春闱,可也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沈若晨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疏离:“只要下次慕王爷不要再将此等重担放在下官身上就可,权臣倾轧,下官实在不是那块料。”
慕梓悦呆了呆,本能地想要解释:“沈大人何出此言?本王素来仰慕你的文采,这才向……”
话说到一半,看着沈若晨清澈的眼神,她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想必她怎么解释,沈若晨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她原本就抱着打压鲁齐胜的心思,只不过临阵换将了而已。
“王爷就不要再羞辱下官了,”沈若晨的眉间带了几分鄙夷,“下官差点要酿成一场春闱闹剧,身败名裂,还提什么文采。”
慕梓悦沉默了半晌,轻佻地笑了笑:“沈大人做事真是事半功倍,那泄题之人可找到了没有?可不能枉纵了啊。”
“明日下官便会密报陛下,王爷手段高超,真是令人惊叹。”沈若晨冷冷地一笑。
“承蒙夸奖,不过,沈大人芝兰玉树,本王的确仰慕已久,这句话没有半分虚言。”慕梓悦破罐子破摔地说了一句。
沈若晨没有答话,只是大步跟上了前面的夏云钦,只留下慕梓悦在原地,心头一阵发闷。
春闱结束后没几日,泄题案便爆了出来,翰林院大学士之子、江州郡刺史之子等高管都牵扯了进来,事情的由来被京城的百姓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事情败露得很简单,春闱结束后,那几个高官之子气势汹汹地杀向一个学馆,把那学馆砸得稀巴烂,激动之下口不择言,被尾随而来的贡院监临等抓了个现行。
审查后,众人供认不讳,曾经在此学堂重金购买过春闱试题,可拿到题目才发现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故此前来砸场子。
几名主考核对那几个人买的试题,发现居然和备用试题一模一样,幸而沈若晨特意在此次春闱前密封了三套考题,正式启用的是另一套。
此事一出,整个朝堂哗然,左右相都被紧急召见,罢黜了翰林院、吏部、户部等十余名高官和地方官员,数名都是左相鲁齐胜的门生,和他过从甚密。
传言鲁齐胜三次进宫面圣,所谈何时不得而知,不过到了最后,左相还是左相,只是看沈若晨和慕梓悦的眼中多了几分阴狠。
幸而春闱没有受到影响,保全了朝廷的颜面。沈若晨等三位主持春闱的主考和一干官员受到嘉奖。沈若晨官升一级为吏部尚书,身兼翰林院学士,一时之间,名声大盛。
慕梓悦这一手几乎说是大获全胜,可她不知道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那日沈若晨鄙夷的眼神一直在她眼前浮现,让她有点郁郁寡欢。
听风和听雨见了有些忧心忡忡,私下里问慕十八,王爷这是有什么心事,慕十八只是眼神忧郁地望着天空,叹气道:“王爷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猜的出来,尽力服侍就是。”
听风便有些恼了:“呸,你这个贴身亲卫真是吃干饭的,王爷要是闷出病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雨出主意说:“这府里的八位公子一直养着,也该出些力,不如问问王爷,要不要让公子们陪着去游湖散散心?”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外面春景正好,花团锦簇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我去和王爷说。”听风喜滋滋地便跑到书房找慕梓悦去了。
慕梓悦闲来无事,也就可有可无地同意了,点了凌然作陪,一行人坐着马车边往霖安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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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河是南流江的支流,发源自内陆高山,流经十余个郡县,横贯京城城北。霖安河沿岸风景秀丽,堤岸边酒楼林立,街市云集,堪称京城一景。
慕梓悦定了一只画舫,几个人吆喝着把家什都抬到了画舫上,顿时那空旷的甲板便拥挤了起来。
“哎,软榻放这里,王爷喜欢背阳,还有,小茶几放这边,我要泡茶,瓜果呢,哎呀你怎么这么笨,瓜果放到盒子里,不新鲜了怎么办……”听风在船头一阵吆喝。
慕十八神采奕奕地陪在慕梓悦身旁:“王爷,要不要小人再去叫几个姑娘或是公子来?唱曲的唱曲,吹笛的吹笛……”
慕梓悦懒洋洋地说:“十八,我看你很有老鸨的潜质。”
慕十八嘿嘿一笑,不吭声了。
凌然坐在他的旁边,他到底也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以前整日里关在王府中,今天终于可以出来,便有些兴奋的模样。
“你原来在哪个馆子?想不想回去看看?”慕梓悦笑着问。
凌然摇了摇头:“回去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
慕梓悦瞥了他一眼,心里不免觉得这人有点绝情。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凌然苦笑了一声说:“那时候我每日被逼着练功,还要背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若不是老板要来讨好你,只怕我早就被老板卖了日日接客,你若是这样,你还想回去吗?”
慕梓悦心里一软,安慰说:“现在好了,你不是在我府里了吗,没人迫你做事了。”
凌然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流水,喃喃地说:“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被赶出去呢。”
慕梓悦失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广安王府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容不下你的一口饭吃。”
“多谢王爷。”凌然回首笑了笑,“王爷喜欢吹笛?小人以前也学过,不如为王爷献上一曲?”
慕梓悦可有可无地同意了。
家什里没有笛子,慕十八立刻自告奋勇地去岸上买了一支,这才让船家开锚,画舫慢慢地朝河心荡去。
凌然将竹笛横在嘴边,试着吹了几下,不一会儿,悠扬的曲调由低及高、由远及近而来,正是一首笛子名曲梅花引。
慕梓悦听得有些入神,她虽然不善吹奏,但听得多了,好歹也能分辨出技艺的好坏,凌然虽然比不上那木齐山下的吹笛人,但也还算得上高超,笛声悠扬悦耳,时而清亮激烈,时而柔美温和,慕梓悦不由得入了神。
不一会儿,河面上响起了另一支笛声,在凌然吹奏的间歇应和,两支笛声遥相呼应,原来略显单薄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更加饱满。
一曲终了,慕梓悦忍不住击掌叫好:“好!吹的好!”说着,她回头扬声叫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请过来一叙。”
她话音没落,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只见对面画舫的船头上站着一个白衣人,衣袂飘飘,不正是她心里念之惦之的沈若晨吗?
她怔了一下,骤然回头看了看凌然,心里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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