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做不到》第180章


她好像已经许久没一个人睡过觉了。这一下子反倒不习惯起来。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的爷,简直度日如年。
明明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是该很累的。可华徵嫆却死活睡不着,不断的担心着君轻尘比她更累,此时还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辗转反侧中,时间像是过的特别慢。夜色刚沉一点儿,她就已经在床上烙了满当当的烧饼,无数次揪着衣襟起来想出去寻,可看着陌生的环境,又缩了回去,一个人委委屈屈的窝在床角兀自忐忑。
爷去哪了?不会出什么事么?是不是见到明溪了,被明溪带走了?是不是留宿到别人那了?怎么都不捎个信来?他不知道她会担心吗?还是爷有了明溪,已经不在意她会不会担心?
她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没那么大的气魄,那么宽的胸怀,那么精明的头脑。君轻尘彻夜未归,她也就担心了一整夜。第二日的早上,还是昏昏沉沉的盯着门口,而她的床,也没能等来那人回来陪伴。
知更和蝉鸣一早端了洗漱用品来敲门,见到自家主子无精打采的样子,惊道:“呀,主子您怎么这副模样?是没休息好?”
蝉鸣则是发现了:“少爷不在?是一早出去了还是一夜没回来?”
华徵嫆踩着鞋下了床,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长衫:“他没回来,没事,我只是不习惯住这么大的屋子,有些不适应罢了。咱们吃过饭就去找无双出去走走吧。”
知更和蝉鸣对视,齐声道:“是,主子!”
141。哎哟,这位是新面首?() 
华徵嫆漱了口,洁了面,简单的梳理了一个男人的发髻,又换上了那一身暗卫的衣装,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要不要裹胸?”
知更和蝉鸣看着她愈加傲人的双峰,对视着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就在三人一同纠结探讨此事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惊叫与瓷碗碎裂声。三人都是吓了一跳,忙出门看,只见照顾无双的宫女一脸惊恐的站在走廊尽头,地上合着饭菜与托盘,一片狼藉。
这情景有些吓到了华徵嫆,也顾不得胸不胸的了,直冲过去站在了门前往无双的屋子里看。
只见无双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像是已经不省人事,裙摆下汩汩的冒着血,湿了一片地板。
“无双!?”华徵嫆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碴了,直接走过去从地上捞起了无双。
无双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还有微弱的气息。华徵嫆立刻吼道:“快去叫太医来!”
“啊,是!”小宫女转身就往外跑。
知更和蝉鸣也不知道太医在哪,一道儿过去看了看无双,都被她身下的血吓得有些慌乱。
“先把无双抬到床上!”华徵嫆说着,自己先小心的抬起了无双的上身。知更和蝉鸣不敢将无双的两脚分开,只能一人托着腰,一人抱着腿,合伙儿将无双抬去了床上。
太医很快赶来,替无双把过脉,又细瞧了瞧,再端详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嗅了嗅,捏着山羊胡皱眉道:“哎呀,这孕妇怎么能用红花?本就体弱,还要堕胎,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现在的年轻人啊……”
“孕妇?”华徵嫆听他这话却是惊呆了,“您是说,无双怀孕了?”
“现在孩子已经保不住啦。”太医叹了口气,提笔在桌上写下了一张药方,“拿去试试,运气好的话还能捡回大人的一条命。运气不好的话……这怕是一尸两命的节奏啊!”
华徵嫆听得久久无法动弹,和被定了神一样抓着药方站在那里。倒是小宫女要机灵一些,看出三殿下要她们好好照顾的病人出了事,不管如何那药都是她煎的,还是赶紧将功补过,于是自华徵嫆那拿了药方就去抓药了。
“是我。”华徵嫆突地坐在了桌前,“我昨日拿了些标注着活血补气的补品给她,也没注意看都是什么,却没想到无双竟是有着身孕!”
知更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声,过去劝道:“主子莫要自责,我们也没想到过无双姑娘会是有孕在身啊。她的身子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君府呆了三个多月,谁会想到她会坏了孩子?况且她自己应是知道的,才始终没答应您一起去看大夫。主子你是一片好心,此事怪不得你的!”
太医忙活了一阵就背上药箱回去了,无双身下的血也止住了。宫女带来新的汤药喂着无双喝了下,华徵嫆只得守在无双床边。
原本就一夜未睡。再这么干守着,华徵嫆觉得身子更沉了。看着无双的睡颜忽闪了几下睫毛,也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两个丫鬟在一旁看得揪心,可除了给华徵嫆和无双各掖了被子和披了个披风在身上,也没其他能做的。在这宫里头,她们俩乱跑不得。连少爷和双狼大人都不好去找。
怎么刚到这鹃山,就起了如此的波折呢?
君轻尘则是到了日上三竿才姓。醒时脑袋里混成一片,看着透过窗的阳光才恍然发现已经是白天。
“轻尘,你醒了。”旁边的声音令君轻尘吓了跳,只见明溪公主笑意盈盈的捧着一个大碗向他递来,“喏,醒酒汤!”
“明溪?”君轻尘低念了一声,又晃了晃头,再睁眼,眼前的人还是明溪。
这时他才缓缓睁大了眼,心里打起鼓来。
“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明溪殿啊。”明溪公主笑道。
明溪殿?“那我怎么会在这!?”
“你自己走来的啊,你不记得了?”明溪公主笑着重新把药碗凑过去,“先喝了醒酒汤吧,我可等了好久才见你醒来的。”
君轻尘从软榻上爬了起来,立刻双脚落地穿上了鞋子,“不用,我先回去三殿下那边了,一夜未归,三殿下大概会担心。”
“三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明溪公主在他身后道,“我告诉了三哥的,说你在明溪殿留宿一夜。”
告诉了大哥?
那是不是鸡崽子也知道了?
没边没际的忐忑起来,君轻尘头也不回的道:“那我醒了,更要去知会他一声。原本今日我越好要与他一起……”
“轻尘!”明溪公主忽然自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小脸儿贴在他的背上。
君轻尘僵了僵。
明溪公主死死抱着他,低落道:“才听说你成亲了。怎么没早通知我。”
君轻尘默了默才道:“也不是什么你听了会开心的事,我便没说。娶个妾而已,没必要通知太多人。”
“可我会是你的妻子啊。”明溪公主难过道:“我们一早就定好了,我会是你的妻。纳妾这件大事你至少应该提前与我说一下。”
君轻尘揉着阵痛的额角道:“是我考虑的不周,请公主原谅。”
“我……”明溪公主撅起嘴,“我怎么舍得罚你?”
“那公主打算怎么办?”君轻尘问。
“我……我也没想怎么办。我就是想你了。终于听到你要来,还是常住,就没忍住。”
君轻尘听她这语气,登时有些啼笑皆非,转过身抓着明溪公主的肩膀,无奈的问:“原来昨夜是你让太子灌了我那么多酒?”
明溪公主见是被他拆穿了,低下头没敢说话。
昨夜喝得委实是有点多。他和苏清宴去拜访了皇上之后,说了状况,皇上便放了他先回去,将苏清宴留了下。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半路就被太子截了下来。他和太子不算太熟,但好歹也是苏清宴的亲哥哥,俩人都喝了不少好久,喝着喝着就不省人事了。
明明昨天答应了鸡崽子醒来时会看到他的,这可怎么办,能期待鸡崽子睡了个大懒觉还没醒吗?
“轻尘,你是着急回去吗?去见那个徵嫆姑娘?”明溪公主问。
君轻尘没有回答。
明溪公主继续道:“昨儿你们一回来,我便知道了。以为你会先来见一见我,却没想到你带了她来。不过你去见父皇也是情理之中,我又听说女眷身体不适,路上被折腾的不轻,就派人拿了一些补药过去给她们。你看我还是在努力与你的妾室相处的,我不会亏待她,所以轻尘你别担心。”
“公主误会了,身体不适的不是徵嫆,是双狼的心上人。徵嫆身子没什么大碍。”君轻尘解释道,“不过还是多谢公主抬爱。你还未过门,我便不带她来敬茶了。”
明溪揪住他的衣角,祈求的看着他:“轻尘,不要叫我公主好不好?叫我的的名儿嘛,你说过我的名字好听的。”
“这到底是在宫里。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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