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肖瑶》第86章

“嘉善，你还不快些谢过江公子，刚才要不是他，你现在都不知如何了。”浦泰提醒道。嘉善的反应不合常理，再不提醒她，万一被肖瑶看出破绽可就不好了。
嘉善醒悟，对江梓杰说：“多谢江公子出手相救。”其实她心里却是在咒骂：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谁要你救了。
江梓杰已然猜到这位就是与肖瑶关系不错的嘉善郡主，她的态度虽然不大好，但是江梓杰也不甚在意，回道：“郡主客气了。”
“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江公子想必也急着回去，我们就不打搅了。”嘉善微笑着说，其实是怕等下浦泰一时脑热叫他去吃饭什么的。
浦泰怎会不知嘉善意图，心中无奈，上前对江梓杰说：“今日想必江公子急着回去报喜，本王改日再请客答谢。”
几人客气了几句，嘉善便拉着肖瑶要走。
肖瑶有些不舍，况且她本来就打算找江梓杰，这时见着了，就要把想问的问了。
“王爷，郡主稍等，我想跟他说几句话。”这种事情，在古代是有伤风化的，但是肖瑶是现代人的灵魂，就算平时很注意，但是有些情况还是会不管不顾。
嘉善皱着眉头，正想反对，浦泰先允许了。
“我们在外边等你。”说完就拉着嘉善走出巷子，外面有马车等候。
嘉善嘟着嘴不满地说：“表兄为何让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浦泰叹气，“你今日太过胡闹。”
嘉善已经不心虚了，因为自己那么努力，对方却一点都不感激。而且除了没达到预期的结果，好吧，达到了相反的结果了。但是，当事人都不急，她急个什么劲？于是将心中的不服说出：“好心没好报！”
浦泰顿时放缓语气，说：“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可是强扭的瓜不甜，真的有缘也不需如此刻意而为……”
“那也不该让他们两人单独说话。”
“哎……这是你说不让，他们就没机会说了么？”
嘉善很想说“当然能”，但是也懒得说了。
而肖瑶，一直目送嘉善和浦泰，直到不见他们身影，才转头看江梓杰，却不想撞到他灼灼的目光。原来，江梓杰刚才一直再看她。
“你要与我说什么？”江梓杰含笑问道。
肖瑶主动过滤他话语中的戏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还能问什么，自然是问你考试结果如何了。”
江梓杰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又带点哀愁地道：“结果不尽人意。”
肖瑶立刻现出紧张神色，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煞是可爱，江梓杰很满意。
“只中了探花。”江梓杰补充道。
探花……这也叫不尽人意？虽说上边还有状元榜眼，但是全国第三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肖瑶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临时参考，准备的时间比别人少很多很多，能得到这种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么？”
江梓杰笑，能从肖瑶口中听到夸赞自己了不起，实在不容易。
看到他的笑，肖瑶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于是不说话了。
江梓杰不再逗她，难得的相见时光，不能浪费。
“这几日你可有想我？”
问得如此直白，饶是肖瑶一来自奔放时代的人儿，却到底是个青涩的姑娘，还是脸红了。
“我很想你。”江梓杰深情款款地说。
肖瑶心中仿佛有一股电流不断地输送能量，让她的心脏不正常地剧烈跳动。酥酥麻麻的感觉，陌生又舒服。
肖瑶却不好意思将实话说出口，只点头表达。
江梓杰虽然肯定她也想念自己，但是得到她的承认，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皇上知道你的来历么？”肖瑶转移话题，这也是她最关心的。
江梓杰想起皇上看到自的时候的反应，于是说：“应该是知道了的。”
“他有没有为难你？”
若说为难，算是有吧，因为皇上对他的发问犀利又敏感，与他人有别，加上他的表现，其实比状元的好。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说了吧。“为难的话，我还能是探花么？”
肖瑶却不以为然，“有可能你原本可以当状元什么的。”
江梓杰顿时圆满了，“在你心中我是状元就可以了。”
“你之后会怎么样？”
“暂时会在京城任职。”至于什么职位，皇上还未安排。
“你为何没离开京城？”大致的情况江梓杰了解一些，却不详尽。
肖瑶将事情大致地说了，江梓杰莞尔，不过也好，如此一来，两人都在京城，会有会相见。或者，他该叫父母一起进京，商量提亲之事了。
催嫁
说完正经事，两人都沉默了。
江梓杰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肖瑶，此时不说话，肖瑶被他炽烈的目光弄得低下了头。对自己的害羞悸动，肖瑶感到很无奈。她的真实年龄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真的像十几岁的小丫头一般呢？之前一直都表现得冷静自持，动了心之后，却一下子打回了原形。
“我走了。”肖瑶心中其实是不舍的，可是又没话说，况且浦泰和嘉善还等着呢。
“嗯。”江梓杰的声音沉沉的，像是克制着什么。
肖瑶抬步便走，不看江梓杰，却冷不丁被他拉住手臂。
肖瑶愕然抬眸，江梓杰眸光清亮，说：“你要时时刻刻想着我，要视别的男人于无物。”
肖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也太霸道了吧？还霸道得不切实际。我不用吃饭睡觉思考别的人生问题了么？要是与别人说话的时候因为想着你，将别人当成了你，那可怎么办？”
“我只对你霸道。”周东明已经将他多年的花丛经验传授与他，他自然要学以致用。况且，他原本也觉得要霸道才事半功倍，只是有人支持，他就毫不保留了。
肖瑶不得不承认，这种拙劣的甜言蜜语还是有效果的，因为此刻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我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江梓杰并不放手，神情有些不满道：“你也应该叫我不要看别的女人一眼。”
肖瑶再次笑了，“不用啊，我相信你。”
虽然被人信任是一件很窝心的事，可是在爱情方面可就不一定了，因为这有可能是不在意。
肖瑶看江梓杰脸上不大好看，便知他确实是不够有安全感了，于是真诚地看着他说：“要是你想的话，在环江城，你的眼睛都要看瞎了。”环江城地处江南，美女如云，虽然京城也很多美人，但是还是不及环江城，至少环江城的姑娘比较柔美，与江梓杰比较般配。
江梓杰勉强放心了，拉着肖瑶的手往大道走去。
肖瑶对两人的肢体接触提出抗议，不过江梓杰不理会，直到将要走出去了才放开。亲密的机会实在太少，不能浪费。
送肖瑶上马车的时候，江梓杰寒暄几句便走了。
与嘉善坐在马车上，嘉善一直用探究和不愉快的眼神盯着肖瑶看，却又不说话。
肖瑶哭笑不得，本来等着嘉善发话的，谁想她这一次居然那么沉得住气。
“郡主，我脸上长花了么？”
嘉善又使劲瞪了她一下，才不屑地说：“长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话，昭示着可以来采撷了。”
这话说得……肖瑶红了脸，嗔怪地看着她说：“郡主怎么学会说这种话了？”古代女子的矜持含蓄去哪儿了？
嘉善不以为然，“我这是近墨者黑。”
肖瑶默然，这个“墨者”该不会是她吧？可是她还是蛮矜持的呀。
“那个江梓杰是什么人？”嘉善问，一脸正经，与往常可大不一样。这样的嘉善，让肖瑶觉得她是自己的长辈，正为自己把关。
可是这要怎么回答？“能不能问得具体点？”
嘉善瞪了她一眼，“他年方几何？家境怎样？人品可好？有无妻妾？”
肖瑶汗颜，这是查户口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不是被父母问的。
感受着嘉善灼灼的目光，肖瑶只好老实回答：“他似乎二十岁，家境应该还行，人品好像不差，至于妻妾，不清楚。”听说是没有的，可是古代不是有什么通房丫头什么的吗？有的话也有可能不为人所知。
在古代，对婚前的这种事情没有约束力，甚至一直被鼓励，肖瑶可不敢断定。若是他有……想到这种可能，肖瑶的心情忽然沉甸甸的。
“你对他的了解就这种程度？”嘉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肖瑶心虚，讪讪地笑，以前是没打算了解也不想了解，现在是来不及了解。
“你喜欢他？”嘉善问得很直接。
肖瑶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嘉善将身子靠向车壁，良久才道：“难道我表兄不比他好？”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比起在家表兄还是差了点，况且，还是表兄比较成熟稳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