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128章


就在秦渃水的团团扇、后妃怨中,乌楚国的殿堂歌舞升平金杯玉盏笑声连绵。前线的探手却带着满身的沙尘灰土蓬头垢面的出现在这奢靡的皇宫大殿之中。
“报!——”探手仿若已经用尽全身力气赶回国都,而在大呵出一声“报”后,竟双腿噗通跪地,密卷却仍旧紧握在手中,“燕军近日来袭,望朝廷派兵增援!”
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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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桃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今年的除夕,燕国皇宫分外宁静,燕玄嬴也未去那重臣、权臣、氏族之家,或许燕国除了权倾天下的南宫丞相府后再无权臣;也未在宫中设宴欢庆,单是一句“将在外,孤何所乐?”竟让富饶的燕国这个年头烟花爆竹声都少了些许。
今夜吾不寐,玉漏莫相催啊。
迈着沉重、矫健的步伐,燕玄嬴一步一阶的踏上阁楼,奴柒走后,这阁楼竟成了他的上书房,夜不能寐时,总是在阁楼角仰望星空,一看就是一宿。
皇宫的阁楼永远都是灯火通透却总有无光与影的阴暗角落。
望着夜空中零星绽放的火树银花,燕玄嬴明白:那一年的除夕夜,那漫天的烟花下,少女在桥上欢快的拍着手,笑得仿若四周的花儿都要在这寒冬绽放了,那如诗如画的情景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桥上看着烟花的少女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那岛烟湖雾是否可以看春生仿若已经没有那般喜悦与重要了。
“回不去了。”燕玄嬴淡然的冷笑,又仿若在重复着自己内心的呼啸,又像老者在谆谆教诲自己体内那不安分的小人儿。
滴答滴答的玉漏声和着美人轻盈的步伐,卷走空气中难掩的沉寂与消弭。
昔满满提着火红的云灯,披着红袍白绒的披风,上好的纯白稠绣着锦秀云、凤的披风可以止雪于三尺之外,红红的小灯笼的光影反射到纯白的袍子上,称得袍子发红,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
然,锦绣云袍的主人本生却丝毫没有红润的新春喜庆感。
“城中爆竹已残更,朔吹翻江意未平……”
燕玄嬴已经日渐失去笑意与爽朗的音色,在空旷的宫殿廊檐飘荡,提着云灯的昔满满,不禁停下了脚步,默不作声。
那是她言笑晏晏之日便一生相思的少年啊,如今尽像看遍人世红尘的老者,在这空旷的阁楼里独自对月沉吟。
“多事鬓毛随节换,尽情灯火向人明。”
宫墙之外,又是一束火树银花窜上天,很快便散开消失难寻踪迹;而空旷的夜空依旧漆黑如墨,星辰依旧闪烁,仿若从未有过火树银花开合的痕迹。
竟真如多年前所言的那般,烟花再美也抵不过繁星。
“比量旧岁聊堪喜,流转殊方又可惊。明日……明日……”
“圣上。”昔满满心慌意乱的打断燕玄嬴的沉吟,提着云灯紧走几步,上等的锦绣云袍随着她的身影将三尺之内的飘飘的风雪止住,一飘一荡奄奄一息的融化。
“岳阳楼上去。”燕玄嬴仿若已经沉醉进幻梦里了,仿若回到了南宫丞相府的出水阁楼里,四周的火树银花盛开得妖娆,而却无法再用一种充满意味的声音吟诵出“岛烟湖雾看春生”。
燕玄嬴顿住了口,抿紧了唇,不吸气也不呼气。
“圣上。”昔满满轻唤着心上人的名字,略带依恋与哭腔的叫唤,让燕玄嬴顿了一下头。
“嗯?”一声不知是应答的疑问还是敷衍的鼻音,昔满满抿了抿嘴角,将云灯放置在廊栏上,放稳灯杆,才随着燕玄嬴的视野望向远方,“圣上想出宫么?”
似乎做为妃子是不因这样询问圣上的,可在四周寂静得只有他们两人时,昔满满是分外享受这种静谧的两人气氛,也就大胆了起来。
“宫外啊,有沿街的云灯、各式的糖人儿,还有元宵的灯谜、放花灯,当然,正月最热闹的还是庙会、赏冬雪腊梅的。”昔满满说着说着竟比划了起来,“还有圆圆的汤圆,爹爹总是捏这般大,娘亲每次下厨前都要将爹爹的汤圆改造过。还有啊,还有比武打斗的戏班子、舞龙灯的、沿街江湖叫卖的每次都能赚取好多银子……”
329。第329章 暗夜风云03() 
这是怎样静谧的除夕之夜,在重重叠叠金砖黄瓦之上的阁楼里,锦衣绸缎的女子絮絮叨叨着,或嗔或笑的就像萤火虫在丛林中忽闪忽明。
昔满满说了好多好多,仿若她还是多年前初次带着怦然心动入宫的梅嫔小丫头,不会画精致媚骨的眼妆也不会着厚重的头饰,只是想着进宫了和心爱的人儿朝朝暮暮了……
“爹每次都说满满大了就不应偷溜出府啦,就要及笄的丫头了应该待字闺中了。可大街上真的很热闹呢。”昔满满笑了,不再是深宫中妃嫔惯用的浅笑三分,而是笑得眉眼弯弯、双目炯炯,仿若她就置身于方才她所描绘的画卷里了。
“有一次啊,满满豆蔻的那年,就想着把家里的字画拿去元宵叫卖,爹爹的字画儿旁人可说千金难求,满满就和丫鬟小厮偷拿了去,赚了好多银两呢。”昔满满仿若是真的做出了与平日最看重尊卑地位的她迥然不同的事儿,笑得精致的眼妆也因为主人眼角弯弯的弧度而变了形。
“只是后来赚太多了,被官府巡逻的小兵抓去了,爹爹又气又笑的。”昔满满絮絮叨叨着,却被燕玄嬴低沉无感的四字打断了。他说——
她最心爱的男子用一种近乎无情的声音淡然的询问着,没有疑问也没有感叹,只是用一种平淡如水的声音淡然的询问着。“为何入宫?”
是啊?
为何入宫?
“就将满满的银两捐给沿街的小乞儿了。”昔满满越说声音越低,好不容易笑弯的眼角又渐渐平缓,精致的眼妆又恢复了媚骨的模样。
“是啊。宫外这般有趣,为何入宫呢?”
看着高中窜上的银花,仿若伴随着墙外人的欢笑,昔满满低下了头,就像初进宫的那年那般不安而忸怩。
“那是因为你啊,在及笄那年的元宵之夜,那上任不过一载的圣上在重臣的调侃之中依旧温润如玉、谈笑风生。”
昔满满永远都记得偷偷溜进家院的她在看见男子举着玉碗憨然大笑的模样,不知是否有对视一眼,可昔满满却再也忘不掉。
“我。”昔满满低咽了一口气,抬起容颜,凝视着燕玄嬴日渐冷傲的侧脸,“世间女子,谁不想一跃成凤,吃穿……”
“嗤。”燕玄嬴不禁一笑,“堂堂兵部尚书的千金也缺吃穿,妄孤一直认为燕国富饶民足,看来,孤见识颇浅啊。”
燕玄嬴似自否又似自嘲的说笑,让昔满满不知怎么解释,只是习惯性的用沉默粉饰慌张。
在她还未来得及开言否决之前,燕玄嬴就已经大步离去,留给昔满满的,只是一个快速与黑暗合二为一的背影。
她永远,永远都言不出口这份爱。
因为,他根本不会相信啊。
昔满满跌坐在廊杆上,沉重的呼吸着,廊檐外的夜空火树银花又窜上上空了,而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淡雅得却香甜怡人的梅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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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街相约看花市,却倚骑楼似画廊;束立盆栽成列队,草株木本斗芬芳。
“这里,这里,涅涅。这里。”热闹的除夕庙宇灯火通明,子时鞭炮声响引出家家户户的大人和孩子,也有像南宫玺煜一家来庙宇烧子时香祈福的。
而贡渠却在一片迎新春的喧哗闹腾中把火折子“悄悄的”递给南宫涅,又将准备好的从火树银花弹里提取出来的火药粉洒在卖花的老伯的马蹄莲花蕊上。
他们已经从东街的半山将军府隔壁家的菜园里炸到了这西街的庙宇集市上。南宫涅早已轻车熟路了,得意洋洋的一笑,贼笑着将火折子扔进马蹄花里,又扑身将头埋进贡渠的胸膛,做出一副“涅涅好怕怕”的样子。
“砰嚓——”
火药快速引燃,将老伯上好的马蹄花炸得四分五裂,人群忽的一下安静了,可这快速消散的爆炸声又似乎是幻听,又继续敲锣打鼓吆喝卖香竹的闹腾起来;卖花的老伯全然还在和一旁被贡渠安排的暗位讨价还价、唾沫星子横飞中……
“哈哈哈。”贡渠抱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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