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71章


南宫玺煜顿顿口,生平难得用疑问的语气说出:“倘若无此人,那一切又有什么意味呢?”
这破坏了万金无价的人生幸福而又辛酸一瞬的美好境界,竟是这般滋味儿。
“此、人。”奴柒微微失神,喃喃的道出两字又抿紧了唇。
她不要听南宫玺煜嘴里、心里有着别人。
直到这一刻,奴柒才发觉她的占有欲这么强,让她都快觉得自己很是陌生了。
“是啊,”南宫玺煜悠悠一叹,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奴柒的额头,“是你啊,柒儿。”
是你啊,柒儿。
这世间最醇厚低沉的嗓音,带着隐藏的笑意,让奴柒咧嘴笑了。
这一笑,就像在如墨的天幕中绽开的火树银花,笑得太过灿烂,以至于让南宫玺煜情难自禁的亲吻奴柒的闪亮的双眼。
奴柒的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后又叽叽喳喳的在南宫玺煜身旁喋喋不休着。“二公子,改儿奴柒也去学堂,也会知晓南郭先生,也会懂蓦然回首了。”
“二公子……”
“二公子,你看那花灯。比相府的还好看。”
“二公子……”
“啊,还有放河灯的,怎么这么多形状?”奴柒看着卖花灯的店铺上有着莲花状、小船状、玉盘状的各色花灯,蹲下身,仔细的挑选着。
“柒儿爱放花灯。”南宫玺煜点点头,看来得让贡井在府邸里修一道人工小溪,好让柒儿放花灯。
“当然。”奴柒认真极了,重重的一点头,“柒柒要许愿再也不和二公子分开。”
就怨她当初以为有了二公子在身旁,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只是后来才明白,她唯独只需要和南宫玺煜——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会了。柒儿。”南宫玺煜抚摸着奴柒的脸蛋儿,只怪他没能早些回燕国,若不是,若不是……
南宫玺煜抚摸奴柒脸蛋儿的手停顿了下来,正巧有一个捧着冰糖葫芦的小人儿撞到南宫玺煜腿上。
“嘻嘻,嘻嘻。”小孩儿被撞了还笑嘻嘻的,红红的冰糖葫芦被他的唾液抹得发光、发亮。
他还太小了,小到只能尝尝冰糖葫芦的甜味儿。
“小心。”奴柒言急,却不如南宫玺煜的眼明手快,南宫玺煜将小孩的身子稳定住,却觉得自己抓着小孩儿肩膀的手似乎太用力了,放松了手劲儿,南宫玺煜低声着,“小孩儿,小心些。”
“嘻嘻,嘻嘻。”小孩儿笑嘻嘻的舔着冰糖葫芦,小小的双手捧着冰糖葫芦的木棒,一名书生气质的男子却将他抱起身,“真是失礼了,方才家人放花灯去了,哪知犬子竟撞上了两位公子,失礼了失礼了。”
“哪里啊哪里啊。”奴柒也学着书生“失礼了失礼了”的口气,还作揖回答着。
让书生又只得回礼作揖道,“叨扰了叨扰了。”
南宫玺煜捏捏奴柒爱皱的鼻尖,“柒儿真是性脾。”
“哪里啊哪里啊?”奴柒仰头看着南宫玺煜,故意装糊涂,还不忘补上一句,“南宫兄何以见得?”
语毕,两人相视一笑,站立在河边,看见莲花形状的河灯愈见飘远,和别的游人的混合在一起,再也识辨不出。
民间艺人们载歌载舞、鱼龙漫衍的“社火”百戏,极为繁华热闹,令人应接不暇。
月华下,灯火辉煌,沉浸在灯会里的人儿通宵达旦的载歌载舞,闹着、笑着。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桃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由于昨儿个看灯会耽搁了一夜,今日一早南宫玺煜便将奴柒从被褥里抱上了马车。
奴柒真的很爱赖床,不到辰时是绝不会主动睁开双眼的,除了大年初一早起讨红包就未早起过,仿若人生前十六、七年的睡意都留在了现今。
“爷。早上好。”随影问候着南宫玺煜的声音带着隐隐暧昧和假意的镇定。
“爷不会是一夜七次郎吧,瞧把夫人累的!”
“早。”南宫玺煜难得有礼的回敬随影的一字“早”,却让随影吓了一跳,连躲到随行身后,“爷不会听见我的腹语了吧!?”
白云雕身的高大马车四平八稳的缓步向前,占据了这乡镇间的整个路面;身后跟随着两辆四尺高的马车,若干骑马的暗位,庞大的队伍让赶集的乡民分分拉长了脖子在看。
“瞧这架势,不会是官宦人家吧。”
“啐,官宦人家哪止这个排场,”
“你看那马车,非得是帝王家的。要不也是诸侯将相的……”
“对对对……”
赶集的乡民们正讨论得热烈,那白玉雕身的马车却缓慢行驶而过,围观者踮脚相望,那白玉雕身的马车在初生的晨光下反射着阳光,加上随行的暗位马匹,竟像要开往南天门般的五色云车。
“或许是哪国富商?!”
“燕国?只有富贵如大燕国才有这般富甲一方的商人。”
行人莫不感叹,唏嘘。而一心守着药铺摊,想卖些药材,在盛夏时节购买农具的葛生也禁不住好奇抬头。
说来也巧,南宫玺煜本来就打算前往桃花村感谢桃花一家的,正巧在路过集市时看见卖中草药的葛生。
“葛先生。”随行站在葛生的摊铺面前,“我家主子请你过去。”
葛生愣了愣,却在看向马车里的南宫玺煜时,顿时了然。
那白玉雕身的马车长八尺高八尺的,帷幔窗棂,简直不输于帝王家的香车宝座。
“果然,是个贵公子呵。”
葛生不由长长一叹,又悲从心来。“像这样的贵公子,桃花心心念念可会有果?”
252。第252章 蓦然回首07() 
依照南宫玺煜的提议,奴柒他们随葛生一同前往桃花村看桃花。
“是公子回来了吗?”桃花欢喜的用枯树枝桠在黄泥土地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自从南宫玺煜离开以后,她比以往更刻苦的背古诗文了,她总想着能与他再相遇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南宫玺煜牵着奴柒下马车,奴柒便看见了地面的诗词,她不是很懂涵义,却只觉得这首古诗美极了。
那在四月的阳光下歪着小脑袋灿笑着的女子,那样乖顺的咧着嘴,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桃花。”不知南宫玺煜是在读着诗词还是在唤着桃花的名儿。
“诶。”桃花脆生生的应答着,就连声音都仿若桃花盛开般醉人。
她的肌肤就像初春的桃花瓣儿,白里透着淡淡的红色;天资灵秀的桃花就像清晨的第一朵凝露待放的桃花瓣儿,灵动得醉人。
这就是“我带你去看桃花”?!
奴柒生气了,她真的生闷气了。
桃花无论做什么都比她殷勤,无论是给南宫玺煜端茶倒水,还是与南宫玺煜谈论诗词,奴柒真的感觉伤心极了,心儿沉闷闷的。
葛如一见南宫玺煜这般香车宝马的回来看桃花,高兴得不得了,哪还管随行的奴柒,一个劲儿的张罗着怎么招待南宫玺煜用午膳,甚至还叫葛生去把最能下蛋的老母鸡杀了拿山药顿鸡汤喝。
“二公子。”奴柒闷声闷气的叫唤着南宫玺煜,桃花有耳疾,奴柒不知,而桃花也未看见奴柒的口型,也不知道奴柒在叫唤着南宫玺煜,只一个劲儿的欢欣着。“那日二虎哥写家书回来,还说公子您得到了将军的赏识呢。”
南宫玺煜对桃花微微点点头,转头看向耷拉着小脑袋生着闷气的奴柒,不顾礼节的将她拉到大腿上坐着,就连在燕玄嬴面前他南宫玺煜都能将奴柒拥入怀,何况还只是在桃花眼前呢。
“柒儿,怎么了。”或许是男子天生感情愚钝,南宫玺煜只当奴柒是觉得这乡里间很是无趣,也未多做思考,“桃花,这位就是我的柒儿。”
听闻,桃花笑着对奴柒点点头,奴柒胸腔里的忧郁一扫而空,回敬着桃花完美的笑靥,竟有当初李宜珊的风范大方得体。“桃花妹妹。”
“柒儿姊姊。”桃花点头含笑,声音脆脆得,仿若桃花瓣儿在枝头迎风起舞。
“柒。”南宫玺煜微微皱眉,不满的纠正着桃花的语误,他无法忍受任何人唤奴柒“柒儿”,就算加上“姊姊”二字也不可。
未待奴柒答话,桃花便察言观色的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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