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不负,吾亦逍遥》第61章


谢小郎君却道:“情蛊好治,情关难过。”
“喂!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干嘛呢?干嘛呢?”萧玦蹲在房顶之上,远远地喝道。
谢小郎君道:“你看,他多爱你,连我的醋都吃。”
“。。。。。。。。。。。。”卿子甘觉得谢小公子从刚刚到现在似乎一直在以打趣年轻姑娘有情郎的态度打趣他。
“喂!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你们在说我呢?有什么事,进来说呗!”萧玦两手托着炸炸,抚摸着他的毛,顺滑无比。
卿子甘扭身入门去了,谢小公子紧随其后。
萧玦攀附在卿子甘耳边,悄然问道:“小心肝,他刚刚同你说什么来着?告诉告诉我呗。”
卿子甘十分优雅有礼地坐在大殿梨花木之上,命人吩咐了茶水,这才道:“谢小兄弟不要嫌弃我们卿家寒酸才是,毕竟比不得北海慕容和栖霞皇甫家。”
谢小兄弟忽闪着手中折扇,笑道:“我却觉得卿家山环水绕,茂林修竹,雅致之至,生而不能来神山卿家才是一大憾事。”
萧玦翘着二郎腿,啧啧道:“瞧我这小兄弟嘴巴甜的,竟把这里说成人间圣地了,如今我们不留你几日,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谢谢还是眯着眼,当然萧玦跟只能看到他那双眯着的眼镜,一张面具下脸如何模样,无从知晓。谢谢笑道:“我兄长事务繁多,如今亲昵竟不似小时那般,疏远多了,我虽和慕容嫂嫂亲近,到底血浓于水,也罢。。。。。。。。”
“说起来,还未赌尊兄真容,与他结交一番,卿某倒是有些遗憾。”卿子甘道。
谢谢道:“不看也罢,都是同一张面具,也就身形,声音不太一样罢了。”
萧玦见谢谢越发谈吐不凡,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压着,得以勤奋求学,虽年龄尚小,可到底早熟。便问道:“你可是从栖霞来的?”
谢谢道:“正是。我在皇甫哥哥家无聊至极,自学了医书,栖霞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恰碰见了医药世家的大人物,经其点拨教训一番,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卿子甘道:“说起来,多日前去往栖霞时,听闻皇甫夫人身体不适,我命遗玉替她检查了一番,却是无果,不知她现在如何?”
谢谢道:“我正有意要说此事。皇甫大哥一直挺在意结婚多年没有子嗣一事,虽他喜好男风,可到底夫人娶回家是奉了皇甫大公子的命令,若是哪一日西去,家业无人继承,倒是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偏这夫人从不见动静。我既受人恩惠,寄人篱下,总要替人分担一些。研读医书之余,拜访那位名医老先生,他问我夫人平日里吃什么,用什么。我一一同他说了,他却要我娶夫人妆盒里的胭脂来。我偷偷潜入夫人房中,一样胭脂采了一些出来,那老先生看后大惊失色,说着了不得了不得之语。我见他慌乱了神色,自己也紧张了起来。良久,他安定下来,方与我说道,那胭脂中是阴毒至极之物,长久用去,对女子身体生育损害极大,根本无法生养。”
说到此处,萧玦也是疑惑不已,究竟是何人,如此阴毒心肠?就算那皇甫姚喜好男风,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自证清白,有生育功能的机会,怎么竟想要人家断子绝孙来着?
想着,萧玦竟笑了起来,自己的想法实在恶毒。
看卿子甘平眉不展,萧玦收住了心下的笑,继续听了下去。
“那先生给了我方子,说断了使用那胭脂,加以调养,还是有机会的。我心下暗喜,将夫人的胭脂偷偷拿了去,她不见这脏东西,也好。谁知,第二天她便发现了,说什么这是她多年来最喜欢的胭脂,怎么忽地就没了,实在是蹊跷得很,好在她也懒得寻,只说过些日子再派人去找她妹妹讨要便是。我一听,这可不得了,听夫人意思,难道那胭脂竟是嫂子送的?可心下一想,嫂子根本不可能是下此□□的阴险之人,她只可能是受害者。我怕自己猜错,找夫人再三问那胭脂是否嫂嫂所赠,她点头道是,竟还骂我不顾正业,整天就知道关注这些俗粉胭脂,骂我同那皇甫姚都是一出货。我见她脾气上来,便顺着她,道:那盒胭脂能好到哪去,姐姐你也别要了,我回来送你更好的。”
“她道:好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你们谢家产的。我用习惯那盒,便想一直用它。”
萧玦惊呼道:“若她真这么说,那。。。。。。。。问题岂不是出在你兄长身上?可是。。。。。。怎么可能?”
第54章 醉人错把错言说,桓温戏挑萧公子
谢谢叹道:“说起来,我们谢家乃是秘门配药世家,我自小受此熏陶,所以看起医书,学起医术来,也是如鱼得水,易如反掌。而所有秘方的开发和研制,都会经过我兄长的手,兄长更是制香制药的高手,他同我嫂嫂成婚多年无子,又天天与嫂嫂共枕而眠,若说看不出胭脂之中的怪事,实在是不可能。可若说他想要害嫂嫂,不让她。。。。。。。岂不是最终害到自己身上,这又如何可能?”
卿子甘低眉浅笑,“怎么不可能?”
“此话怎讲?”
卿子甘道:“假设这一切都是你兄长故意要断子绝孙,那么就说通了。”
萧玦哼笑道:“有一点说不通。”
谢谢惘然:???
卿子甘:?
萧玦振振有词道:“他想要断子绝孙这一点首先就说不通!”
不过,这谢家这样说起来,到也算是医药世家了,竟是逃过了陆霜对各大医药世家的血洗,想必是因地方偏僻逃过一命。
说来此事,谢谢便是一阵头疼,想必也便是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成熟稳重的原因了吧,知识使人明达,命运最能磨练心志。
卿子甘看他一眼,估计是嫌他多嘴,便将话代入正题,问道:“不知卿某有何能帮到谢小公子的?”
谢谢道:“我此来卿家,实不相瞒,确实不是来游山玩水,当真有事相求,想着卿公子名满天下,又是出名的扶危济困,几日处下来,更觉得您澄清天下之志所言不虚,颇有。。。。。”
萧玦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到:“说重点!!”
“哦,好的,”谢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上次我也有所提及,兄长自成婚后和我关系大不如前,我竟他年长自己,如何能问得出口此等妇道人家之事,岂不是对他大加冒犯?想着,卿公子乃当世英才,若前去拜会一番,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萧玦道:“好啊,好啊,早就想去拜会拜会北海这位大姑爷了。不过这几日,卿小妹要回来一趟,只怕要在卿府耽搁些日子了。”
谢谢见卿子甘并未所有动容,便道:“谢谢知公子事务繁忙,若是不便动身,谢谢绝不强求。”
茶早已上好,三人讲正事,竟是一时之间忘了茶凉,谢谢口干舌燥之余细细品进一丝凉茶,润了润嗓子。
卿子甘见他喝了凉茶,便道:“我命人换了热茶便是,你倒喝起凉的来了。”
谢谢道:“怕是等不及公子的热茶,只好先喝凉茶讲究些。”
卿子甘似是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便笑道:“谢小公子果然是有骨气之人。你所言之事,我本该亲自前去探访,方不辜负公子一片赤心,我若说些不能因小失大,要顾全大局之事,你只怕觉得我生疏过分,一时之间无法答应你,又怕凉了客人的心。只好实话说与你听,谢公子若是一路从栖霞走来,那必听说了不少江湖之中风雨飘摇之事。”
“各您是指大门派掌门和长老失踪吗?”
“正是此事。”卿子甘沉声道。
萧玦不以为然,怪问道:“怎么?这件事情还没解决?那陆霜不都已经。。。。。。。。。怎么回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的?”
卿子甘看向萧玦,反问道:“那陆霜曾说,这些都是世人强加给他罪名,正如当年的你一样,难道那些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
萧玦恍然:“也对。”
卿子甘道:“不过,你说对了一半,我觉得,这件事情和子良王脱不了干系。”
“子良王?”谢谢道:“他不都已经陨落很多年了吗?当年一战之后,彻底失踪,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萧玦见他所知甚少,便道:“这件事情日后同你解释,你只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很可怕很危险的存在——子良王便够了。”
谢谢微微颔首。
卿子甘又道:“想必他手下有大批人马为他效力,陆霜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如今我们将他棋盘打乱,拿了他一个棋子,你说,他能不乱吗?”
萧玦道:“难道说。。。。。”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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