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青城.A》第209章


裴仁基摆摆手说:“我儿,不必介怀。这个世界本就是利益互相利用的世界,别人给我们一点门槛也是应该的,只是怪我们没有思量好,遭奸人陷害,现在弄得有家不能回,只能怪自己,怪不得别人。只是你一定要看清楚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能存在一点幻想,不能学少林的那套劝恶从善理论呀!”这是从他内心发出的声音,也是他几十年来经历的一丝写照,现在他正一点点传授给儿子,传授给这个白纸般纯洁的灵魂。
当然不能这样,一定要他们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种精神存在,一种天地之间无限永动的力量。这种力量在平日里我们看不到、闻不到,甚至感受不到。但是每个人都希望这种力量存在,都希望这种力量永恒,甚至所有人的希望就是由这种力量带来的。在关键时刻他总能出现,总能够将泯灭的人性带回正道。这种力量叫做正义,叫做公理,是宇宙之间最正的力量,甚至超越了生死。
而这种力量现在正体现在周召忠身上,他一身浩然正气,目光如炬,缓缓的说:“大帅,此言差矣。”
他看了看四个人,表情各不一样。裴仁基一副心灰意冷的神情;大儿子和二儿子焦躁不安,神情恍惚;而裴元庆暴跳如雷,那种不屈倔强的精神正是周召忠需要看到的。他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有爱,有爱就有希望。
“我当然知道军师这样是强人所难,但这个办法毕竟是对瓦岗寨最稳妥的方式,也是关系到瓦岗数十万兄弟的安危,所以请几位谅解。”周召忠先说了一番客套话,不过他的眼神仍然没有离开裴元庆,因为他要随时关注裴元庆的反应,看看这位少帅怎样成长。
“放屁!”裴元庆果然按捺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瓦岗的利益就把我们热心来投的人当做炮灰,你们真是好主意。”他已经浑身哆嗦起来,看来气得无法用语言表达。
“不过,我却来了,和你们并肩作战。”周召忠轻描淡写一句,但在他们四人心中绝不亚于一场强烈的地震,绝对是山呼海啸,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水,激起千层浪。
裴元庆瞪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但仍有些许期待,他问道:“少侠,我敬重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这次前来投靠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依你之言,我们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周召忠说:“既然是我请你来投靠瓦岗,当然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这次我陪你们前去捉拿监军,助你们成功收复军队控制权。”
裴仁基摇摇头说:“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那张大宾原本就是做好了打算,要置我们于死地,现在我们好不容易逃脱了出来,若是再回去,岂非狼入虎口,死无葬身之地。而少侠再厉害,终究是一个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去了也是枉然。少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还是另投他处,择机待定吧!”言语间透露出了无比的凄凉之感。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周召忠的话语仍然充满了无尽的能量。
“什么主意?”仍旧是裴元庆问道,因为他还对周召忠充满了希望,因为他还对正义有憧憬。
“你们告诉我那张大宾长得什么摸样,在哪里中军大帐在何处,晚上我摸进大营,将那厮的头颅割掉与你们,天明之后你们就可以前去收编军队,归顺瓦岗。”为了稳妥起见,周召忠补充了一句:“若是当时瓦岗里还有什么人敢对几位入伙说东道西,我就拿他祭旗。”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连眼睛中无神的裴仁基也充满了期待。
“不过少侠,你一个人前去太危险,把你置于这样的境地实在是让我们心中不安呀。”裴仁基毕竟是个热血男儿,周召忠的大义也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良心。
“这个你不必担心,”周召忠胸有成竹的说:“当年我只身连长安城都进去过,和宇文成都也交过手,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地方我不能去。漫说一个军营,便是皇宫内院我也来去自如。”他说这话有一半可信,长安城中他自然去过;不过要说皇宫内院也来去自如,便是一方面让裴氏四人放心,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打气。其实他心中知道,这十万大军的营寨,岂是如此容易杀进杀出的,何况张大宾已经严阵以待,不知设下多少陷阱,他此去着实凶险异常呀。
裴仁基欢喜的点点头,把张大宾的摸样详细的叙述了一遍,然后提醒道:“那张大宾虽然肥头大耳容易辨别,但为了稳妥起见,我告诉你他一个特征。”
“什么特征?”周召忠问到。
裴仁基指着裴元庆说道:“上次我去面见隋帝,那张大宾怠慢,我儿便将那厮一把抓起,屁股上撕下一大块肉,现在虽然伤势已好,但印记必然永存,你找到张大宾之时,只需要脱掉他裤子一看便知是真是假。”
周召忠大笑几声,:“我一直都知道裴元庆性格耿直,没想到他竟然敢在皇帝面前撒野,将这个国舅收拾一顿,果然是我江湖豪侠。请你们到偏僻处稍作等待,我去去就来。”说完,纵身而起,竟然与地平行,倒飞了出去,一纵便是十来丈;再一纵,便消失在浓浓的迷雾中。
第188章 斩杀张大宾() 
趁着迷雾重重、茫茫夜色,周召忠猛一提劲,在空中腾挪迭转,忽的闪入军营之中。这隋营本来就是裴仁基多年苦心经营而设计的大阵,盲入者必然迷路,最终坠入万劫不复。当然,阵法裴仁基已经在周召忠进入隋营前说得明白。此刻他得意如履平地,相当快意。
不过若是没有一等一的武功和一等一的胆量,相信谁也不敢进入这十万大军的营寨,何况是刺杀主将,当今天下恐怕只有周召忠才有这等豪气。
越过三个营寨,躲过几路巡查的哨兵,周召忠来到中军大帐外。只见这里灯火通明,无数的重甲精兵彻夜镇守,显然是为了防备万一。而且另有八路重甲巡逻兵来回游曳,可保万无一失。足见这个张大宾知道裴元庆厉害,在这里做足了功课。
可是自己已经夸下海口,现在已经到了中军大帐,张大宾近在咫尺,他又如何进去呢?周召忠思索了一番,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声东击西的方式。只有引开哨兵,他才能够从容的进去刺杀。
想到这里,他悄悄起身,直奔后营粮仓而去。
这里的守备就稀松多了,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人在值守,巡逻之人也是无精打采。这也难怪,这些士兵跟随裴仁基征战沙场数十年,说没有就没有了。他们往后的前程没了着落,哪里还有心思作战守卫呢?
周召忠运足气一个闪身便冲进粮库,站在门前的守卫只是打了个盹,感觉到一丝凉风。其中一个守卫问道:“刚才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另外一个守卫睡眼稀松地说道:“只感觉到有古股风吹过,不要疑神疑鬼的了,不过是夜风罢了。”说完,又闭上眼睛,根本没有把刚才当回事。
周召忠躲在阴暗角落,等外面没有了动静,他才轻手轻脚打开火折子,直接扔到草垛之中,然后又风一般飘了出去,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响动。
而这大火却借着干草垛扶摇直上,最后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下可是惊动了所有人,尖叫声不断,救火声不断,呼唤声不断,乱作一团。
那边火势点亮了半边天,瓦岗城楼上徐茂公对程咬金说道:“果然是周召忠在敌营中兴风作浪,看来他又要立下一大功劳了。”
程咬金笑着说:“这位御弟我相当喜欢,为了道义竟然愿意牺牲一切,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徐茂公摇摇头默然不语,其实他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若任其发展下去,必然成为瓦岗之主。但是自己和他的理念不一样,追求不一样,今后难以走到一起。况且自己以天下为己任,这个少侠却又避世之风,难以成就大气。因此不能重用他,不可让他的思想影响到其他人,影响到瓦岗的前程。
树林之中,裴元庆看到满天大火,他激动地高呼:“周召忠果然是天才,终于将这黑暗的天点亮了,我们终于有希望了。”
当然,裴仁基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他知道这必然是声东击西之计,到时候所有人都去救火,周召忠就有机会潜入中军大帐,找那个十恶不赦的张大宾算账了。
的确不错,此刻的周召忠就潜伏在中军大帐附近。他的身影跟随者巡逻者的脚步不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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