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湖》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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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是一个青年打断了自己，他稍微打量了下张立恒，一下就看到了张立恒身旁的露出半截的问天剑。其他的客人也见到那柄问天剑，一个人出门在外身上带把武器防身也是正常，而且问天剑表面上看上去也有些寒碜，所以并没有对张立恒这青年有太多的想法。说书老人“呦”的一声说道：“莫不是这位小哥也是江湖中人？”他这么一问，明显是冲着张立恒带着剑去的，但却只是称张立恒作“小哥”而非“少侠”之类，可见他也对张立恒那破旧的问天剑有几分看清的意思。
张立恒腼腆一笑道：“让老人家见笑了，小子也就是胡乱会使几下，这剑只当是带在身上壮胆之用，顺便也吓唬一下路上的一些宵小，可算不得是江湖中人。”他也看出了老人的意思，顺势胡乱这么一说。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即使是对着这些平凡客商和说书人，也未可全抛一片心。
老人听张立恒这么说，也没有多吃惊，然后接上原来的话头说道：“既然这位小哥心急问到，那小老儿便与你说说罢。可话说在前头，小老儿也是听别处说来，各位客官权当是茶余饭后谈资便可，若是哪里说错了可莫要见怪！”
老人说道：“且说当初英雄会先是开始收服南北各地的大帮会，那些帮会的一帮之主也算得上是雄踞一方的人物，却一个个都被英雄会方天润手下的八个香主打得服服帖帖。英雄会的八个香主武功已经是江湖中的一流之列，但方天润的武功比他手下的这些人远要高得多，那些江湖帮会不消他出手便已经成了英雄会的一方堂口。方天润真正出手的是在和七个武林门派的高手比试的时候，那七个门派分别是荆门剑派、岳山派、五行门、黄山祁隆派、沧州铁剑宗、洞庭君山派和泰山神掌门。
方天润与这些门派的掌门以及派中长老交手，七个门派中没有一人可以抵得住方天润二十招以上。荆门剑派掌门的荆门剑法只使到十二招，方天润就一掌把他的剑给震断；泰山神掌门更不济，他们的武功最厉害的长老要与方天润比试掌法，却比方天润三掌破了功夫；七个门派中最厉害的算是君山派的掌门人了，他使的是一枝翠竹，但也只是跟方天润交手了十九招，第二十招的时候被方天润连人带竹打飞了。
到目前为止，江湖中也不曾见过方天润出手超过二十招，短短数月内，败在他手下的成名高手已不下百人。有人说方天润一双手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有了“翻云覆雨”这一称号，可是十分了不起！”
张立恒心中暗忖：想来这个英雄会的方天润掌上的功夫是十分厉害，不知道他能不能和怪师傅的六合八荒掌相较量。他这样想着，却又有一事情不明白，于是再次开口问道：“老人家，这可奇怪了，怎么那些门派帮会和人家打架打输了便要成了人家的手下，他们岂好不掉价？”
老人摇着葵扇得意的说道：“小哥你要是在别处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恰好小老儿是知道这其中一二。各位客官，仅凭几场交手比试就把一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武林门派收服，江湖中的事情哪会有这么简单，这中间还有天大的玄机，且听小老儿一一道来！”
老人要再抿一口茶时，只觉茶水已凉，便招呼掌柜道：“掌柜的，小老儿人尚未走，你这饭馆的茶却要凉了，这可不合规矩呵！”
这时候客人当中又有人叫道：“老先生又要吊人胃口，掌柜你快快给老先生上一壶好茶，就当是我请老先生的了！”
本来掌柜也是答应老人送他一壶好茶，现在有客人替掌柜把这茶钱省了，掌柜心情自然是大好，亲自沏了一壶热茶给老人倒上。老人喝上了一口热茶后，也不再拖拉，回道正题说道：“小老儿前头已经说过，能把七个武林门派收服，靠的是英雄会的两个厉害人物，头一个是‘翻云覆雨’方天润，另一个便是口才计谋一流的‘活诸葛’孔南山。
要说那孔南山厉害在哪里，便要看人送他的绰号‘活诸葛’了。各位客官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三国时候武侯诸葛孔明故事的，这可是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未出茅庐便已经定下三分天下，单一张嘴巴就抵得上人家百万大军。英雄会的孔南山被称为‘活诸葛’，可见这人脑子和口头的本事不一般。
英雄会收服得七个门派，一半靠的是‘翻云覆雨’方天润的双掌，另一半的功劳便要归功于‘活诸葛’孔南山的一张嘴了。在方天润动手打败了各个门派的高手后，就轮到孔南山去开口游说这些门派。‘活诸葛’就硬是以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七个门派给说进了英雄会。”
这时候饭馆中有客人开口笑道：“老先生，你把那什么‘活诸葛’说得如此厉害，怕是有些过了。我是一个做买卖的行脚商人，知道买卖无非就是为一个利字，你说那孔南山几句说话便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武林门派给收在了英雄会之下替别人打下手，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任那孔南山嘴巴如何使得，也不可能说动那些门派的掌门做这亏大本的买卖，我决计是不信的！”这客人说完，其他人也有不少附和。
见这场景，老人悠然的说道：“这位客官，你这可就是不懂得江湖中事情了，江湖中最看重的是武功，一门高明的武功比起千金万银也来得重要。不过客官你也说得是道理，那些门派的当家掌门可不会做亏大本的买卖，这中间只因‘活诸葛’还许诺了他们一样比金银宝贵的多的宝贝！”说道这里，说书老人神秘一笑，又开始吊客人们的胃口。
这时候饭馆的客人大多都已经吃完了饭，但因为听这老人讲这些江湖中事儿的缘故，个个都坐定没有要走的意思。现在一听到老人说到比金银宝贵得多的宝贝，人人的兴趣更加浓了，都道：“老先生，是什么罕物比金银还要宝贵，莫不是古董宝贝？你倒是说说听”“对对对，说来听听！”
老人一捻胡子道：“在江湖中人的眼内，什么金银古董的算不上是宝贝。‘活诸葛’许诺给七个门派的可是江湖中人个个梦寐以求的东西——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笈！”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张立恒心中已经翻起了巨大波澜。天下第一的武功，若是真有这样的武功秘笈，那真是练武之人撞破头也抢着去要，七个门派因为这个而自降身份加入那英雄会中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只不过，这中武功秘笈真的存在么？
老人接着说道：“所以说，英雄会能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内飞快的在江湖中壮大，大都是因为‘翻云覆雨’方天润与‘活诸葛’孔南山这两个厉害人物。这一文一武两人联手，可是当真了不得！”
老人的声音未落，却听到饭馆之外传来一声冷笑，这声冷笑宛如一道冰霜打进了饭馆中一众在听老人讲话客人的心底，除了张立恒外，个个从心底打了个冷颤。然后又听得外头声音说道：“只不过是一帮不知廉耻的江湖小人，有什么值得可夸奖的！”
张立恒听这声音还隐隐暗含内力，知道外头说话的人定是会武之人，而且武功不低。但这时候张立恒心中却对外头这人有些不快，这饭馆中都是些不会武功的寻常客商路人，纵然你会武功也不应该向这些人使。
正在张立恒心中暗说这人不是的时候，又听到那人声音传来：“你这老头儿处处说那破英雄会的好话，想必也是些捧臭脚的小人，今日便给你个教训，教你以后莫要乱说话！”说罢，一团黑乎乎的事物从饭馆门外激射而进，直朝着说书老人的那个方向飞去！
张立恒听到外头那人说这话时，心中便叫了一声“不好！”想是那人要欺负这说书的老人家。当那一团东西刚刚发出，张立恒眼疾手快，他霎时间身形闪动，一下挡在了老人的身前，电光火石间接下了那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事物。
张立恒只觉自己手中拿下的是一件软绵绵的东西，鼻子中还问道一丝香味，仔细一看，原来是用荷叶包裹着的包子。看刚刚这团包子的来势，就算是打中了老人，也不会伤得到老人，看来那人并没有想伤害老人的意思。饶是如此，这时候张立恒的心中也是一阵火气，恼怒那人对手无寸铁的说书老人出手。
外头不远处，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咦？”的一声，见到一个衣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