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204章


“迷糊冒失不觉得很可爱吗?”候弓摊手。
“不觉得。”翠袖微微一怔,随後仍冷冷道。
“那精明干练的俏女婢你怎麽会在这里?”候弓道。
“废话少说,你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丢飞刀入房内。”翠袖遇见候弓一时都把飞刀之事给忘了。
“这里除了我与山猛你还看见其他人?”候弓道。
翠袖与山猛对望,山猛天真的脸庞又让翠袖想起了熟人,心中五味杂陈,只不过她记忆中那人更为冷酷无情。
“难不成有鬼?”候弓道。
“鬼不会发暗器。”翠袖道。
“这是暗器,又是谁在房内,这不是胆小鬼徐率吗?”候弓从门外往房内看去,徐率正在床上发抖。
“说话放尊重些。”翠袖道。
“我的老天爷,我的娇贵财主你受惊了,不知小的能帮上你什麽忙。”候弓改口造作道。
徐率惊魂未定,以为候弓联合严不惭要杀自己:“别过来,钱在右边的柜子里,我都给你。”
“真的嘛,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候弓径自走向柜子。
“你做什麽?”翠袖挡在柜子前。
“拿订金。”候弓道。
“公子一时受惊,别占他便宜,事成自然会将前朝黄金给你。”翠袖道。
“好吧。”候弓无可奈何。
“我有要事要处理,你来得正好,帮我保护公子。”翠袖道。
“保护徐率可不在合约里。”候弓意兴阑珊,以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也无馀力保护徐率。
“公子若死了,你也拿不到钱。”翠袖道。
“决赛的八个人当中我只怕老石,我既有办法自己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又何必要与你同盟。”候弓道。
“你!”翠袖讶异候弓居然途中生变。
“所以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候弓大侠,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候弓这话说中徐率心坎,他本身的确不具资格取得武林盟主之位。
“话说回来我真的需要你们定国徐家不向青城追究大闹福船之事。”候弓道。
“所以契约还在?”翠袖道。
“尚在。”候弓道。
“呼”徐率登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最好别让不惭大哥发现你做的下三滥勾当,大哥嫉恶如仇,你的皮最好绷紧一点。”
“本公子若当上武林盟主自然劳心劳力,造福乡里,置国家兴亡为己任”徐率已经准备好盟主感言。
“置他人生死於度外,是不是?”候弓道。
“我会当个好盟主,娶到韩烟盈是我一生的福气,定然将整个江湖整理的有条不紊。”徐率信誓旦旦道。
“好了,说多了,我怕你越心虚,别说些骗三岁小娃的话。”候弓完全不信任徐率的为人。
“可是江湖人都喜欢我说的这些话。”徐率道。
“我有要事需调查,先走一步。”候弓道。
翠袖心想朝屋内射飞刀的定然是夜行侍,该面对的终须面对。
武林大会有夜行侍的人马操弄,他们想利用郡主与武林盟主的结合一举成为江湖第一大势力,藉此撼动朝廷。
翠袖在唐家堡脱离夜行侍,在武林大会现身定然让宗主发现,但自己即使牺牲这条命也必须让徐率成为武林盟主。
此处是竹林核心,茂密竹节攀高遮住了星与月。
翠袖感觉後方有脚步声接近,此人武功不低,但完全没有隐藏住自己的踪迹,作为夜行侍完全失格。
脚步逼近,翠袖手一翻,从袖中拿出匕首。
“喀”那人的脚踩断一节地上枯竹,在静谧的夜中发出极大的声响。
只见刀光一闪,翠袖瞬间掌握敌方位置,以匕首猛攻。
那人退後一步,勉强闪过这一刀,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翠袖正欲上前击杀,忽地杀气无声无息从背部接近,翠袖回刀一劈。
“铮”两兵相击产生火花,敌人面孔在瞬间的火光显现,敌人咧嘴而笑,笑中隐藏天真杀意,竟是山猛。
翠袖跳离数尺,往倒地的那人望去,果不期然是候弓。
“我不是叫你保护公子吗?”翠袖道。
“我应该也明说了,我不做那卑劣之徒的保镖。”候弓坦然。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翠袖知道候弓的实力,绝对不会因为突来一刀而乱了手脚,更不会如此狼狈。
“你说呢?”候弓看了看自己下垂的右手,露剑萍输入的御火真气盈满洩出,随时会把周遭的东西烧毁。。
“快起来。”翠袖向候弓伸出手。
候弓左掌抓住翠袖的玉葱般纤手,借着翠袖一臂之力站直身子,拍了拍青色衣袍沾上的竹叶与灰尘。
第229章 竹林天寒() 
忽然一道寒气快速突进,翠袖以为是暗器,候弓还以为是剑,山猛认为是熊。
寒风陡停,竟是人的身形,是掌握凛冽剑杀的严不惭。
严不惭看见候弓收剑入鞘,空出手来手拍了候弓一记肩膀。
差点又将候弓身体击倒。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严不惭知道候弓稍早前与尤云薙比试时,深受内伤,但尤云薙不以内功见强,知道定然是候弓自身脉络走火入魔。
候弓摇摇头。
“严不惭,是你丢这短刀到徐率房内?”翠袖另一只手抽出短刀。
“我也收到了这个。”严不惭也从怀中取出了款式相同的短刀。
“你也收到了?”翠袖道。
“上面有凛冽真气,对吧?”严不惭上下打良着翠袖与她手中的短刀,猜测翠袖应是候弓的朋友,但不知其为何会被夜行侍短刀招唤。
“没错。”翠袖道。
“你知道是谁?”严不惭道。
“夜行侍宗家穆氏一脉。”翠袖道。
“你何以知道这麽清楚?”严不惭道。
茂密的竹林枝头忽然发出声响:“因为他也曾是我们的一员。”
严不惭感觉不到杀意,但凝神细看竹林间依稀有道人影。
“来者何人?”严不惭高呼。
“穆天寒。”那人从竹林稍一跃而下,全身黑衣。
“严某在此拜见穆少主。”严不惭作揖行礼,却只是虚应行事,浑身傲气仍在。
“你呢,翠袖。”穆天寒斜眼看着翠袖。
“我已经离开夜行侍了。”翠袖道。
“是嘛?”穆天寒道。
“我逃离唐家堡是我的本事,我不再为你们办事了。”翠袖道。
“也罢,要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何用。”穆天寒手中拔出单刀。
穆天寒瞬间近身朝翠袖砍出一刀,翠袖举刀相迎,凛冽寒气从掌心窜入翠袖的手臂,翠袖右袖染上白霜,上半身无法动弹。
候弓也不管敌人是谁,不假思索抽出伐树剑往穆天寒的刀上一削,中止穆天寒输入凛冽真气。
穆天寒反刀往候弓手臂一斩,候弓见自己吸引住敌人,另一支手把翠袖往自己身後一带,用身体保护着翠袖。
候弓以水月剑法与穆天寒缠斗,候弓真气紊乱,所以不与敌人拼气力,只以剑招刺向敌人要害,敌人若来挡便再变招。
水月千变万化,无剑路可寻。
穆天寒一时被这诡谲多变的剑路吓到,想看看候弓的全套水月剑法。
“为何救我。”翠袖道。
“因为我是候弓,你是脆鱼。”候弓理所当然道。
“明明是只大马猴。”翠袖羞嗔。
“这次别在从背後刺我一刀了,脆鱼。”候弓闪开一记凶猛的斩击。
“马猴小心点。”翠袖一边关心候弓情况,一边緊急运气融开右半身的冰霜。
“死到临头,还在亲亲我我。”穆天寒喝道。
“怎麽?羡慕嫉妒恨?”候弓道。
“我?羡慕你?”穆天寒道。
“难道不是?”候弓装作诧异反问。
“不是。”穆天寒道。
“我看你色气腾腾看着翠袖。”候弓道。
“色?那个字叫杀,杀气腾腾。”穆天寒道。
“长知识了,但还要请你看剑。”候弓说着挺出剑朝穆天寒咽喉刺去。
“你这剑从何而得?”穆天寒忌讳候弓长剑之锋芒,快速闪躲。
“我这叫登徒剑,专杀你们这群登徒子。”候弓骂道。
“胆敢骂我是登徒子,你可知我是谁。”穆天寒道。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候弓道。
“马猴,他叫穆天寒是夜行侍的少主,前面他不是介绍过了吗?”翠袖轻声道。
“穆登徒,看我登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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