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棍夫夫》第69章


郑峪翔停住滑鼠标的手,余丛一眯着眼看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捅人的凶手也叫严嘉杰,不会就是那个快递上的人吧?”
郑峪翔猛地想起来,立即打开李泉拷回来的那份案宗,找到了作为证据拍下来的那份快递的照片,果然收件人名字是‘严佳节’,名字是打印的,很可能是输入时选错了字。他顺着这两个‘严嘉杰’是同一个人的思路找出了景琦捐款的去向,出他所料又意料之中地发现景琦捐款的账号正是网上在严家事发之后为小女孩及其家人捐款的账号,而景琦自杀的时间在小女孩死后的第二天。
把这几个案子串起来,郑峪翔觉得大概已经找到了景琦自杀的理由。那个器官买卖团伙虽然是非法的,但也并不是在街上撸一个人回去强买强卖,他们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所有卖器官的人都是自愿的,至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开始都是自己同意的。无论严嘉杰是出于什么理由会去卖器官,最后都因为景琦暴露了整个团伙而被解救出来。然后严嘉杰伤人,小女孩的母亲杀死小女孩后自杀,这些事若是从景琦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是认为自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会不会觉得明明自己救了别人,可却因此害死了另外的人?
郑峪翔把电脑和资料都扔在一边,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呆住愣神。余丛一从他嘴里把烟拔|出来替他把烟点再给塞回去,然后说:“在想谁?”
“景琦!”郑峪翔吐了一口烟突然站起来,扒不开挂在他身上的超重挂件,只好带着一起往门移去,“你说,景琦是因为这个原因自杀的吗?”
余丛一终于骨头重新长出来似的站直,认真地回:“翔子,你还记得王储死后老三的反应吗?”
郑峪翔从余丛一怀里抽身回头,望着余丛一难得肃静的样子。
王储是他们养父的亲儿子,12岁那年和他家老三一起遇到危险,只能救一人的情况下他们养父救了他家老三,从那以后王储就成了他家老三不能提的禁忌,更因此一生都觉得自己欠着他们养父一个儿子的命。这种并非自己所为,却不得不背负着别人的性命的沉重可能真的能够压垮一个人吧?
“去看看吧,这上面正好有严家的地址。”郑峪翔收起情绪打开房门。
严家住的地方是许多发展过快的城市都有的特色——城中村,狭窄的巷子霸气狂野的悍马完全开不进去,余丛一不得不把车停在外面,牵着郑峪翔走进路灯基本失效的窄巷,把眼睛差点瞪出眼眶才好不容易在墙上找到了严家的门牌号。
斑驳的铁门前,余丛一叼着烟满眼不忿地站着,一副流氓上门收保护费的样子,郑峪翔拉拢他敞开的外套说:“小余同志,我们现在不是来恐吓良民的,能不能有点老爷的气质?”
“你叫我一声哥就有了。”余丛一吐了烟头用脚踩灭。
郑峪翔被余丛一嘴角的笑在心里勾起一圈圈的涟漪,他感觉自己的底线已经跌进了地狱,为讨眼前的人一笑哪怕断筋截骨他也毫不觉得疼。于是转眼似笑非笑地叫了声,“小余哥?”
余丛一欣喜地忘了反应,不可置信地愣了两秒再想抱上去表达他的心情时,郑峪翔已经转过身去敲门了。
门响了两个后就有个苍老憔悴地老头来开门,隔着一层铁栏门打量着他们。
“你们找谁?”
“请问这是严妍家吗?”
即使郑峪翔慈爱得如同圣父耶和华门里的老头也是瞬间脸色一冷,因为严妍是那个被亲叔叔捅伤后又被亲妈妈拔氧气管而死的小女孩的名字。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这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郑峪翔几乎已经用上了他这辈子最低眉顺眼的态度,但是门里的老人仍然没有好脸色地瞪着他。
“我没什么好说的!都过这么久了,你们还来干什么?”老人愤恨地瞪着郑峪翔,大概是被骚扰得太多对谁都没有了好感。
“您认识景琦吗?”
郑峪翔的问题刚出口,门里的老人表情立即一滞,然后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若不是隔着门郑峪翔觉得他会挨上两巴掌。
老人歇斯底里地骂道:“我不认识他!他救了人!他是英雄!他怎么不来救救妍妍!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出了事再来看看有什么用!他死了是活该!活该他多管闲事!你们滚!”
老人怒地退回去把门甩上,就他关门的时候,郑峪翔透过门缝看到了屋里躺在床板上的瘦得脱形的老妇人,只是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妇人日复一日夜不能眠的生活。
余丛一肃着表情呼了口气,他一直忍着没对老头骂回去,这会儿拉起郑峪翔往巷子外走。
这世上有太多的可怜人,他们可能不讲理,可能是非不分,但是确是真的可怜。但余丛一没想去同情,他觉得同情不过是面对比自己弱小悲惨痛苦的人产生的扭曲的优越感罢了,比嘲笑还不如,因为嘲笑对方至少有理由骂回来,可是同情往往会让人觉得越加不堪。
回到车里,两人都抽着烟,仿佛要将刚刚的积闷混着烟雾吐出来。良久郑峪翔正要说回去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看到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想了想会有谁会给他打电话再才接起来。
“你好,我是景琦的朋友,请问你是郑先生吗?”
电话里是个女孩的声音,郑峪翔想起他前两天去找景琦的同事时留过自己的电话,于是回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女孩的声音骤然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说:“我有景琦不是自杀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满20万了~~ 虽然更得有点慢 但即使单机我也会努力码完的!为我自己撒花~~
第54章 欲色鬼
晚上十点约年轻姑娘见面这种王征做惯了的事; 现在和郑峪翔一起余丛一就觉得没一根筋是顺的,他还记得郑峪翔从小学四年级起收的情书就没断过,若是全部积起来恐怕能垒一层楼高。所以进门时看到了那个叫苏媛的姑娘; 他就两步追上去十指相扣地握住郑峪翔的手,乜着这人已经写进我家的户口本的眼神走过去。
郑峪翔纵容地任他牵着; 只是这毫不掩饰他们有奸|情的态度反倒让苏媛尴尬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知所措。
“你们好,我叫苏媛; 是景琦的朋友。”苏媛掩耳盗铃地把视线抬高定在走到桌前的两人脸上; 可脑子已经已经挥不去那双十指相扣的手。
余丛一被郑峪翔推到卡座的里面,上辈子加这辈子他进咖啡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感觉身上的寒毛都不法融入这种地方的气氛,他懒散地靠着椅背在桌上翘起腿对苏媛说:“你是景琦的什么朋友?为什么会给我们打电话?哪里来的号码?”
苏媛的眼神抖了抖,她不确定面前的两人谁才是和他通电话的郑先生,被一串省了客套的问话弄得有点紧张; 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郑峪翔; “我是景琦的同事; 平时关系比较好,前两天你们来的时候我有事请假了; 今天回来听说你们在查景琦的事。”
说着她突然双手拍在桌上; 身体往前一倾; “景琦他绝对不可能自杀!他一定是被害的!”
郑峪翔扶了下眼镜不动声色地看向苏媛,“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苏媛忽然低下头,整个人都椅背缩,声音没了刚才的高亢变得颤抖起来; “他,他在出事前的一个月才跟我,跟我求婚,说等他——”
等他怎么样淹没在苏媛的哭声里,她趴在桌上捂着脸不住的抽泣。余丛一不由得坐直了身,手往对面伸过去又收回来,最后僵硬地说了一句,“诶,你不要哭了!”
“不是我要哭,我忍不住!”苏媛微微抬起头来抹着停不住的眼泪瞪余丛一,却越抹越伤心。
余丛一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粗人,粗得认为只要是女人都应该好好呵护的那种,“那你哭够了吧!”他把桌上的纸巾盒推过去,转眼看着郑峪翔意示他说点什么,郑峪翔回了他一个‘这不是你的专长’的眼神,他骤然无话可说。
结果两人硬是等到苏媛哭完,见对面的姑娘抬起脸来余丛一问:“哭够了?”苏媛用纸捂着鼻子点头,他继续说,“够了就好好说话说!”
苏媛被吼得一愣,看着和她明显差不多大的男人又点了点头,瞬间恢复成一开始严肃警觉的态度说:“景琦没有亲人,他的东西都是我收拾的,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她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小心保存的照片拍在桌上推到对面两人面前。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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