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第180章


“侯爷,这几天天气热,这是厨房熬的莲子羹,清热下火,我给你送过来了。”
“嗯。”萧景铎头也没抬,随意道,“放下吧。”
“哦。”秋菊一边放食盒,一边问道,“侯爷,定勇侯府派人过来了,说老夫人请您回去。”
“现在?”
“对,人已经在门房等着了。”
萧景铎卷过一页书,说道,“我现在还有事,先让他们等着吧。”
让老夫人的人等着秋菊心里颤了颤,应道:“是。”
等秋菊出去将萧景铎的原话转述给定勇侯府的人后,她本以为对方要跳起来,没想到对方却很是平静:“承羲侯说的是,侯爷的公事自然要比我们重要得多,既然侯爷有事,我们等等就好。”
秋菊颇感神奇,若是从前,他们清泽园哪敢怠慢老夫人的人,可是如今,定勇侯府派人过来,萧景铎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点头哈腰地应下。
许多事情,果然已经不一样了啊。
这时候,守卫重重的书房里却空无一人,本该在处理公务的萧景铎已经换了身衣服,行走在乾宁公主府。
公主府里的人对这副景象见怪不怪,每日都有许多银枭卫在公主府里走动,最开始她们还会避开,等次数多了,侍女们也就习惯了。有时回廊上会走来其他带着面具的银枭卫,这些人远远看到萧景铎身上的银纹,马上就会侧身行礼:“右使。”
银枭卫里面分了左右两部,萧景铎管的是右部,负责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左右两部之间隔阂却很大,以萧景铎在银枭卫中的地位,都不晓得左部负责什么、手下有多少人。左右两部之上还有统领一职,总管左右两部,随行在公主身侧,负责宫廷里面的秘闻和人手。统领比萧景铎要高一层,他只知道这位统领原来是容珂身边的暗卫,经历高祖、文宗两朝,算得上是看着容珂长大,是她身边最老也最信任的人手。统领没有明面上的身份,对容珂忠心耿耿,也因得如此,容珂才会将宫廷这一块交给这位暗卫,并且还将银枭卫内最高的统领一职授予他。
萧景铎暗暗想着,这一看就是容珂惯常的制衡手段。银枭卫统领总领全军,是距离容珂最近的人,但是势力范围却仅限于宫廷,外面并没有多少手下支撑,统领之下又分左右两部,这两部互不相干,多半还是竞争关系,这样的话左右使就算掌管着朝堂外的实权,势力也不会无限膨胀。
有些人天生就属于那个位置。
今日遇到孙进士纯属意外,可笑的是这个书呆子还当着萧景铎的面说容珂和银枭卫的不是,萧景铎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不过不可否认,孙进士的话,其实就是朝中大部分人对容珂的态度。
在他们眼中,容珂先是一个女子,随后才是摄政公主。
但是萧景铎却知道,容珂是一个值得追随的明主,这一点无关男女。如今不过是第二年,且看着吧。
而等萧景铎到了议事厅,却发现空无一人。
“殿下呢?”
伺候的侍女支支吾吾:“殿下她她说最近大理寺呈上来的冤案子太多,她得去体察民情。”
“体察民情?”这种话萧景铎信都不信,以他对容珂的了解,这位祖宗绝对是心血来潮,抛下一堆政事,到外面玩去了。
“这位祖宗”萧景铎头痛,“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外面想害她的人有多少,居然还敢自己跑出去。她从哪儿走了?我去找她。”
侍女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萧景铎什么都没说,立刻走了。
容珂确实是为天分极高的明主,但是这位明主,却时常在搞小动作。
等萧景铎把容珂逮回来,再亲自把她送回公主府,日头已经西斜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他似乎还晾着几个人。
定勇侯府的人在门房坐了一下午,茶都喝凉了好几壶,可算见着了曾经的大郎君。
世事的变迁真让人唏嘘,他们面对着自家大公子,连脸色都不敢摆,只能客套地说:“郎君,老夫人让您回去一趟。”
“为何?”
“这几日吴太后病重,老夫人想带着萧家全府去给吴太后请安,您虽然已经分府,但这种事情”
萧景铎已经听明白了,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太后病重,侍疾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们递上帖子,宫里会允吗?”
“宫里的事奴不敢多言,但我们的孝心总是要到的。”
萧景铎一直看着传话人,直把对方看的冷汗涔涔。而到最后,萧景铎却轻轻笑了笑:“好。”
中毒() 
定勇侯府的人走后;谭鸣走上前道:“侯爷;我这就去找青菡姑娘;让她来安排回定勇侯府的事情”
“先不急。”萧景铎却止住了谭鸣的动作;“我那祖母并不是能想出入宫侍疾的人;就算她真的这样打算;也绝不会来叫我。”
“侯爷的意思是”
“这多半是吴君茹的主意。”萧景铎觉得吴君茹倒也是执着;什么事情都想着他。
“那侯爷还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萧景铎招来人,吩咐道,“去查吴君茹这几日做了什么。我也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几日后,银枭卫便将查出来的情报放到了萧景铎案前。萧景铎翻了翻,觉得很是奇怪:“她这几日只是去了卖首饰的店?”
“是。”谭鸣回禀;“定勇侯夫人走了许多家店;许是为了六娘子看嫁妆罢。”
“头饰和家具不一样,都是订婚后新打的;这么早看首饰做什么?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谭鸣想了想;斟酌道:“其他的属下没有注意;不过定勇侯夫人看了许多家首饰店;但好像都不满意;并没有买”
“去首饰店,却不买”萧景铎手轻轻敲击着桌子,敛目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说道:“去查定勇侯府的账册。”
查帐册做什么?谭鸣觉得很是奇怪:“侯爷;我们不是查吴氏的事情吗?查账册是做什么?”
大热的天,连蝉鸣的声音都是懒散的。太极宫地势低,碰上这样的大热天,那便是又湿又热,闷得像个蒸笼一样。这种天气没人想出门,然而在武德殿内,宫女们却捧着端盘到处跑,一点疏忽都不敢有。
“祖母,您可好些了?”和静跪坐在床榻上,小心地将吴太后扶了起来。
吴太后靠在引枕上,面容蜡白,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她耷拉着眼睛,朝四下扫了一眼,嘶哑地说道:“你们都来了呀。”
和静郡主不提,这几日衣不解带地待在吴太后身边,就没有离开过。崔太后作为儿媳,也时常在武德殿里坐着,就连新安大长公主、梁王、齐王这些人,也都特意入宫,日日在太后面前侍疾。
宫人慢慢给吴太后打扇,梁王站在下首,对吴太后说道:“祖母您安心养病,您洪福齐天,孙儿还等着您给三郎起名呢。”
梁王妃就站在梁王旁边,听了这话连忙接道:“是呢,三郎今日吵着要入宫来见曾祖母,我怕他小孩子不懂事,打扰了太后休息,这才把他拘下了。”
梁王妃口中的三郎是梁王夫妇新添的嫡子,梁王和吴太后还算亲厚,听到梁王也有了嫡子,吴太后甚感欣慰:“三郎都长大了吧,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了”
一提起孩子,吴太后就想起了自己最宠爱的孙子江安王,以及向卉那个无缘生下来的孩子。她亲眼看着江安王长大,从小捧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知,说没就没了。和静郡主似乎也想到这一茬,低头沉默不语。
江安王死了,他唯一的血脉也没有留下来,他们悯太子一系,彻底绝了。
和静郡主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江安王,她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她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吴太后了。乾宁杀了江安王却留下了她,就是顾忌着吴太后,不想让情面太难看,如果吴太后死了和静郡主不想再想下去了。
所以这些天和静郡主劳心劳力地伺候吴太后,一方面是真的孝顺将自己养大的祖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她自己。吴太后不能死,如果吴太后一死,她就彻底完了!
见吴太后情绪不怎么好,崔太后说道:“虽说养病要静养,但是总是闷着也不是道理。母亲这些天兴致不高,不如我传人进来说说话,也好陪母亲解闷?”
吴太后冷哼一声:“用不着!你的孝心,我可消受不起。”
吴太后因为悯太子一事,这些年对二儿子一脉都没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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